第一百九十九節 離別(1 / 2)

從教堂離開後,車隊徑直開到了擺喜宴的酒店,我和曾怡馨從車上下來抬頭便看到酒店正上方掛著的巨形鎦金大字:「伴君大酒店」

「你妹,我頭幾天在這里演了一出一漢會群女外加欣賞自己主演的小電影的悲戲,誰想老勝這貨居然把喜宴訂在了這里,深圳就沒別的酒店了?」我有些郁悶的想著,回頭再看曾怡馨,她的表情也很不自然,想是這個地方又勾起了她心底的不愉快。

曾怡馨見我歉意的看著她,對我柔下了笑,道:「進去吧。」

我點點頭,伸出胳膊讓曾怡馨挽著,向酒店大堂走去。老勝和洪老虎已然早先一步進去了,這會正站在酒店門口迎接一些獨自前來參加喜宴的賓客,忙得團團轉。

「老寒,你動作快點去禮台那里,幫我收一收禮金。」老勝扯住我道。

「額,怎么讓我來收禮金?」我道。

「這不是忙不過來么,你少廢話,快去!這禮金可不能含糊,這輩子這種來錢這么快的生意可是做不了幾回。」老勝嘿笑道。

洪老虎捶了下老勝嗔道:「有一回就夠了,你還想做幾回?」

「嘿嘿,那是那是,一回就夠了,下回就得是咱兒子結婚了。」老勝傻笑道。

「那還差不多。」洪老虎幸福的笑道。

「別打情罵俏了,有客人來了,我去收禮金。」我看著幾個從出租車上下來老遠就沖著老勝和洪老虎笑的男女說道。

「快去快去!」老勝揮著手道。

「嘿嘿,我辦事你放心,我肯定會在禮金薄上把我們三個的禮金寫成個幾十萬,到時你記得還禮就行了哈。」我趣笑道。

「行,你盡管寫著,等你們三個什么時候結婚,反正每人就五千,多了沒有。」老勝哈哈笑道。

我和曾怡馨、花兒走到大堂左邊一張鋪著紅布的桌子前,桌子上已然擺了一個燙金本子,桌子一頭的盤子里放了一些糖果香煙之類的東西,我拉過一張椅子坐下,笑道:「咱這就和以前的當鋪的掌櫃一樣了。」

曾怡馨掩嘴笑道:「別瞎說,勝哥讓你來收禮金,你把這說成是當鋪了,他要是知道了一准得和你急。」

「事實上不就是這樣么,只不過老勝把自己給典當給了洪姐了,而且還是死當。」我笑道。

「你還說,有客人來了。」曾怡馨白了我一眼道。

「咳,這個收禮金咱真沒干過,這個要不要像張家村的老村長幫我稱冬棗過稱一樣,收一份禮金就得高聲唱一句誰誰禮金多少?」我道。

花兒掩著嘴扭過頭去了,曾怡馨則瞪著我,一幅對我很無奈的樣子。

「花兒,要笑就大聲笑,別憋著,對身體不好。」我道。

花兒強忍著笑回過頭來道:「天寒哥,你是不是做生意做成職業病了,這個能報別人的禮金么?」

「喲,花兒有進步啊,都知道職業病了。」我一臉認真的誇道。

曾怡馨嗔了我一眼,對花兒道:「花兒,你別聽他胡說,這流氓都成精了,哪里會不知道禮金怎么收。」

「我這不是逗逗你們樂嘛,笑聲多一點,世界就多了一份愛了。」我笑道:「行了,不就是寫個人名記個帳么,這兒我一個人就行了,你們先去二樓的宴會廳吧。」

「我和花兒又不認識幾個人,這么早上去做什么。」曾怡馨說著拉過花兒一左一右的站在我身後。

「我擦,勝哥的婚禮就是氣派啊,豪華車隊也就算了,怎么連收禮金的姑娘都這么漂亮。」一個二十來歲的黃毛小伙子把紅包扔在桌上子,眼睛卻直溜溜的在我身後的曾怡馨和花兒身上掃描著。

「小姐,有沒有男朋友?我自我介紹一下……」黃毛小伙子的眼睛在曾怡馨和花兒臉身上掃描了一遍後,最終選擇向曾怡馨伸出手。

也對,花兒的確很漂亮,但終究還是帶了些青澀和純朴,而曾怡馨全身上下都充滿了一個成熟女人的韻味,我要是在這個小伙子的年齡,我也會將手伸向曾怡馨,御姐的誘惑有幾個毛頭小伙子擋得住?

「小弟弟,你這樣太直接了哦,我老公就坐在你面前呢,你不是想挖他的牆角吧。」曾怡馨笑道。

小伙子被曾怡馨的一聲小弟弟給弄愣了,看了一眼曾怡馨後這才將目光轉向一直被他當成了空氣的我,兩只不大的眼睛盯著我看了足有三分鍾之久,看得我心里直發毛,暗道這小子不會有雙重性傾向,又看上我了吧。

「我擦,沒天理啊,這么漂亮的美女居然有老公了?好白菜怎么都讓豬給拱了。」小伙子看了我半晌,突然嚎出這么一句,居然很傷心的走了。

我看看小伙子的背影,又低頭看看自己,對身後嘻嘻笑著的曾怡馨道:「你不是說今天我比老勝還風頭么,這么帥怎么就被人當成豬了?」

「嘻嘻,那你就是比較帥的豬嘛!」曾怡馨笑道。

「若是把天寒哥比成是豬的話,那也是豬之中最帥的豬中之豬……」花兒也笑道:「不對,是豬中之帥……也不對,應該是帥帥豬……」

「花兒,你能不能別形容了……你見過穿西裝的豬么?」我滿頭黑線的看著花兒,而曾怡馨在一旁已然全不顧形象的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正和曾怡馨花兒說笑著,一個大紅包遞了過來,我連忙接過後,抬頭一看卻是候少華。

「你好,候總。」我笑了笑道。

候少華沒有太多表情的朝我點點頭,看了看站在我身後的曾怡馨和花兒,突然彎下腰來,把頭伸到我耳邊冷冷的說道:「你小子把小晴折騰夠了吧,以後不要再去我家找她!我們全家都不想再見你!」

我冷聲回道:「我和晴子的事,我自己有主張,找不找她不用候總打招呼。」

候少華冷哼了一聲,轉聲上二樓去了,看樣子是氣得不輕,若是他像古代一樣穿著那種大袖子衣服的話,肯定得連拂幾下衣袖,拂袖而去嘛。

其實我並不是故意氣他,而是我確實不喜歡他以及他爸媽的那種盛氣凌人高高在上的態度,我知道我對不起晴子,也知道候少華是心疼他的妹妹,可是我和晴子的事只有我們自己才能解決,他們再著急再憤怒也是沒有多大用處。

「我怎么覺得剛才那個人很眼熟?」曾怡馨道。

「哦,剛才那個男人叫候少華,我以前任職的公司老總。咱們都在一棟樓里上班,你坐電梯時可能遇上過幾次,當然看起就來就眼熟了。」我道。

「不是,我看他和一個女孩挺像的。」曾怡馨皺了皺眉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