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0三節 203(2 / 2)

激情過後是無盡的疲累,我抱著曾怡馨坐在一塊平整光滑的石板下,仰頭看著繁星點點的星空,曾怡馨將我的一只手臂放在她的嘴邊輕輕的咬著,突然嘆了口氣道:「這樣的日子能一直過下去多好。」

「你如果喜歡,就這樣過下去吧。」我將懷中的曾怡馨緊了緊,柔聲道。

「真的?!」曾怡馨驚喜的抬頭看著我。

我正想點頭,遠處卻突然一道雪白的手電光閃了幾閃,曾怡馨馬上緊張起來,小聲說道:「有人來了,怎么辦?」

我不緊不慢的道:「我們又不是偷情,怕什么。離得還有一段距離,咱們穿衣服回家。」

曾怡馨馬上從我懷里鑽了出去,拿過衣服慌亂的穿著,嗔道:「都怪你,現在我手腳都沒力氣了。」

「這也好辦,我背你回去啊。」我快速的穿好衣服道。

「才不要你背,等老公病好了,再背我好不好。」曾怡馨抱著我的胳膊道。

「不好,現在還能背得動,就現在背。」我蹲下身來道。

「不嘛,等你好了再背。」曾怡馨摸著我濕漉漉的頭發道。

「快上來,傻丫頭。」我笑著強行背起了曾怡馨,慢慢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天寒,我好喜歡你,你知不知道。」曾怡馨趴在我背上咬著我的耳朵輕聲說道。

「傻丫頭,我也好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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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和曾怡馨還在睡覺,明明過來敲門,叫道:「哥,八毛哥又去賣酒了。」

我昨天晚上交待過明明,要是早上看到八毛叫我一聲,誰想八毛那混蛋居然這么早就去酒廠賣酒了,這天都剛開始亮。

我打著哈欠下了床,開門出了房間對明明道:「怎么這么早?」

明明道:「八毛哥那是不定時的,有時早有時晚,今天出去得早,我起來剛好看見他。」

我問道:「那你怎么也起這么早?」

明明摸著腦袋笑道:「我去學校,當然要早一點。」

我笑道:「想通了?想繼續念書了?」

明明不好意思的笑笑,點頭應道:「嗯!」

「那去吧。好好念,家里都盼著你出息,在學校別偷懶啊。」我笑道。

「知道了,哥,那我走了。」明明摸著腦袋道。

「嗯,去吧。」我拍拍明明的肩膀,看著他出了家門後才轉身回房間。

曾怡馨半躺在床上柔柔的看著我,道:「明明上學去了?」

「嗯。」我點頭道:「你怎么這么早醒了?」

「我認床,你又不抱著我睡。」曾怡馨撒嬌道。

「嘿嘿,都抱了一晚上了,還不夠?」我笑道。

「不夠,就是不夠。」曾怡馨像個小女孩一樣撒起嬌來,卻是別有一番風味。

「那別抱了,不如我們做課吧?」我撲上去按著曾怡馨道。

「不要,你這個色狼,整天就知道想這些。」曾怡馨拍著我的臉,在我耳邊吹著熱氣,我知道這就是信號了,此時再退卻那就不是男人了。

正當我和曾怡馨纏綿的時候,肝痛卻突然如潮水般襲來,猝不及防之下,我從曾怡馨身上直接掉下了床。

「天寒,你怎么了?!」曾怡馨驚叫一聲。

「沒,快幫我拿葯,有點疼。」我死按著腹部堅難的說道。

「天寒你別嚇我……葯在哪……葯呢?」曾怡馨光著身子一邊哭著一邊四處找止痛葯。

「別哭,我沒事。」我安慰著曾怡馨,將她遞過來的葯片吃了,曾怡馨半抱著我將我扶到床上躺下後,緊緊的抱著我。

「老公,一會我們就去醫院好不好,你真的不能再拖了,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曾怡馨哭道。

「別怕,沒事的。今天先不去醫院,過兩天再去。」我勉強笑著說道。

「老公,你千萬別出事,我怕,我怕一個人。」曾怡馨放聲大哭。

「乖,真沒事,一會就好了。」我安慰著,腹部卻有如兩個殺豬刀在不停的攪動,可是我卻強忍著不敢叫出聲來,怕嚇著曾怡馨也怕驚動父母親。

這次的疼痛持續了半小時之久,比往常習慣性疼痛長了一倍不止,可能把昨天沒疼的時間在今天早上也一塊兒給加上了。

我看過一些肝癌的資料,疼痛是因為癌細胞在擴散造成的,我知道每疼一次,我便離死神更近了一步。

疼痛過去後,我和曾怡馨起了床,曾怡馨打來水幫我洗漱了,才扶著我到下面的老房子,結果父親母親都不在家,而飯菜卻早已經做好放在桌子上了,我暗嘆一口氣,猜想著父母親可能又去縣城的建築工地去做工了。

吃過早飯後,我讓曾怡馨留在家里,一個人跑到村口的柳樹下的石凳上坐著,估摸著這個時間八毛應也快回來了。等了十來分鍾後,八毛果然回來了,手里擰著個裝酒的塑料壺,一件起碼有半個月沒洗的汗衫胡亂的搭在肩膀上,一腦袋的頭發亂成一團罩著他那雙沒有多少色彩的眼睛,加個他佝著腰低著頭的模樣,和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沒什么區別。

「喲,八毛哥,這么早你是從哪回來啊?」我嘴角咬著一根稻草,一只腳踩在石塊上笑咪咪的問道。

「天……天寒?你啥時候回來的?」八毛驚訝的抬起頭看著我。

「昨天剛回。」我道。

「那你怎么坐在這?回來了也不說一聲,走,去我家喝酒去!」八毛咧著大嘴笑了笑道。

「去你家就不用了吧。我坐在這是專門等你呢。」我道。

「等我做什么?」八毛訝然問道。

「還能做什么,就是想問問你,我那五萬塊錢你什么時候還給我。」我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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