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個前提是，他們的心還在異族。

冷月離若本就不是異族人，閭丘默霖和閭丘墨霆兄弟也因為異族先放棄了他們而選擇了背叛，至於羽輕澤，他本來就是個隨心所欲的性子，人族異族什么的他根本就沒有多在意，加上他和閭丘墨霖的關系……

所以如果到關鍵時刻，異族如果想靠他辦事，那是一定靠不住的。

王上以為自己招攬了五名大將，其實從始至終他都只招攬到風長嶺一個人而已。

關於風長嶺、冷月離若、羽輕澤、閭丘默霖和閭丘墨霆他們的事，赤練女妖靈自然是不清楚的，她也只是隨口提了提，然後便接著講她和王上的事了。

「王上一開始並沒有打算讓我當王妃的，他只是看出來我好像還有點本事，我雖然魅惑不了他，但我可以替他魅惑別人呀。加上我又是般若一直要追殺的人，大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吧，反正王上一直讓我跟著他。」

百里落嫣忍不住問道：「那你幫他魅惑誰了？」

赤練女妖靈想了想：「不太清楚，不過好像都是那個般若的手下吧。」

百里落嫣點了點頭。

看來墟妄已經在進一步削弱般若的實力了。

「對了，」百里落嫣想起一件事，「墟妄……也就是王上，他有沒有問你桃夭和無名的事？」

赤練女妖靈點了點頭：「問了。」

「那你怎么說的？」

「我不知道呀。」

百里落嫣：「……」

赤練女妖靈眨了眨眼：「桃夭和無名是誰？我不認識呀。」

赤練女妖靈擁有強大的魅惑之術，一舉一動都能攝人心神，同時她還能洞悉別人內心的想法，感知別人的情緒，可偏偏她這雙眼睛極為真誠。

再說赤練女妖靈也是真的不知道桃夭和無名是誰，因為她化形的時候那兩個已經死了。

所以墟妄恐怕也是相信了赤練女妖靈說的話，他雖然依舊防著赤練女妖靈，但在我回去之前，也不會輕易動她。

「那後來呢？」百里落嫣繼續追問。

赤練女妖靈想了想，道：「後來其實也沒發生什么大事了。就是那個墟妄提出要親征，然後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對，首先就是那個般若，她反對的是最厲害的。」

百里落嫣點了點頭。

她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也約略能猜到現場會是個什么樣子了。

墟妄想要重新拿回權勢，最快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掌控軍隊。

而般若自然也知道軍隊對於整個異族來說意味著什么，所以她肯定不會答應。

「他們因為這個事情吵得不可開交，後來就有人提出說王上沒有孩子，王位後繼無人，所以絕對不能夠親征！」

百里落嫣訝然：「就因為這墟妄就要納你為妃了？讓你給他生孩子？」

赤練女妖靈搖了搖頭：「不是，他們吵了一天沒吵出什么結果，然後晚上那個般若就來找王上了，問他是不是不相信她，為什么非要親征。」

百里落嫣忍不住接話：「然後墟妄不會說我只是想要陪你，想要和你並肩作戰吧？是不是還說了他都是為了般若，才會這么多年一直沒有孩子的？」

赤練女妖靈睜大了一雙眸子盯著百里落嫣，眼神充滿了佩服：「哎呀！主人！你真的好聰明啊！練練也是偷偷變成了個小不點暗中偷聽的，主人你就像是親耳聽到了一樣，你剛剛的話和那個王上說的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