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搬回宿舍(1 / 2)

下課的鈴聲響起,學生們抱著書本,三三兩兩地走出教室。

將書本扔給彭宴,江照攬著顧銘之的肩膀,笑得猥瑣,「小銘子,你猜,剛剛是誰打的電話?」為了增強效果,故意又補了一句,「你絕對猜不著哦。」

「是李澤嗎?」明明疑問的句子,顧銘之硬是說出肯定的味道。他上課坐在江照旁邊,隱約聽到他接電話時,提起過他們的宿舍。因此,被江照這么煞有其事地問出來,第一個就想到了李澤。

「江大頭,李澤說了什么?」彭宴剛將書本塞到書包里,就聽到顧銘之的回答,忙跟著問道,「你有沒有問他今天怎么沒來上課啊?」

這節課是他們院公認的法西斯陳上的。人如其號,只要是他的課,不僅逢課必點名,更是動不動就隨機抽人回答問題。

答不上來的,運氣稍不好,就要一直站到下課。曾經有人就這一點,匿名舉報到校領導處,可人家還是該咋地就咋地,甚至還有些變本加厲的趨勢。

因此,很少有人會在這節課出席。今天突然冒出一個,還是他們宿舍的,幾人都有些小小的好奇。

「什么江大頭江大頭的,不是說了在外面,要叫全名的,你想挨揍是不?」看了眼周圍還沒有走掉的同學,江照威脅性地看了眼彭宴,小聲警告著。

宿舍里每個人都有小名。

像老大許非凡,非凡、非凡,就是超人的意思;顧銘之,簡而化之,就是小銘子;彭宴,因為當初自我介紹時強調此「宴」非彼「晏」,宴會的宴,故被戲稱宴會;陸濤,則是典型的學霸,加上憨憨的長相,便成為公認的書呆子。

這些小名都是住在一起後,江照自個琢磨出來的。一開始,大家都不應,但天天這么叫著,日子久了,也就默認了。後來,還是顧銘之看不過去,攛慫著彭宴開始給江照起外號。

話說,當時彭宴正苦逼地做著國際金融學的作業。聞言,腦海里第一瞬間出現金融老師禿得光亮亮的大腦門。脫口而出的「光頭」兩字,差點沒笑崩顧銘之。

事後,顧銘之特正經地對著江照說,「江照,今天宴會給你起了個外號,叫大光頭,」看著江照隱隱冒出怒火的小眼神,顧銘之繼續不緊不慢,「但我想著,大光頭實在有損你俊朗的形象,還是改叫江大頭來得好些。」

說完,施施然地出了宿舍,徒留下滿腔怒氣的江照,以及在外面洗衣服,還啥都不知道的彭宴。

之後,甭管江照怎樣在武力上碾壓彭宴,「江大頭」這個特別的外號算是落在他頭上了。只不過顯然,直到現在,江照都有些難以接受。每當在外面聽到這個外號,都會下意識地警告一番。

只是,小伙伴們明顯不能理解他的內心,依舊是該怎么叫就怎么叫。偶爾,興子起了,還會大頭、大頭地叫得更歡。

「又不是不知道,有什么好掩飾的?」彭宴不在意地嘟囔著,倒也沒繼續外號這個話題,而是好奇地追問起李澤的動態,「李澤和你說了些什么,怎么突然打電話過來?」

在他們這群人眼里,李澤算是一個比較特別的存在。聽說,他是個孤兒,還是那種從小就被丟在孤兒院,連自己姓啥名誰都不知道的孤兒。

彭宴見過不少單親家庭長大,或跟著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生活的同齡人。倒是這種實打實的孤兒,還真沒見過,也不清楚他們和一般人有什么不同。

只是,印象中,李澤看上去並不像個孤兒。整個人清清爽爽,帶著些習慣性的嚴肅,衣服更是干干凈凈、新新嶄嶄,從沒出現過洗到發白的情況。

「也沒說什么,就是問我宿舍是哪間,他今晚搬回來住。」江照到現在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們雖說是一個宿舍的,但關系真得不怎么親密。平常除了上課見見面,私下里並沒有什么往來。若不是肯定以及一定那就是李澤的聲音,江照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怎么突然就搬回來住?」顧銘之皺了皺眉。現在宿舍里五個人的氣氛很好,他並不希望再多出一個人,還是一個不怎么熟悉的人。

「搬回來住?」顧銘之的話還沒引起共鳴,彭宴就跟著大叫起來,「怎么辦?我還有東西放在他床上,不行,我得趕快回去收拾收拾。」煩躁地抓了抓頭,彭宴一邊說著,一邊拽著兩人快步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