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是都喜歡嫩的么(1 / 2)

鬼使神差地,他邁開腳步向浴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的手握在門把上,輕輕一動,發現竟然沒鎖。

裴聿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有些不道德,但他又想了想,他與蘇涼現在是未婚夫妻,親密關系都是正常的,更別說是洗鴛鴦浴了。

他並沒有立即把門打開,杵在門口猶豫了好一會兒,那水聲一再地透過門板傳進他的耳朵里,有一種感覺慢慢地竄向小腹以下。

蘇涼正站在花灑下沖澡,透明的水液順著白皙的身體蜿蜒而下,落在腳邊綻放出美麗的水花。她並沒有發現浴室的門悄悄地打開了一條縫,仍然閉著眼任由水柱沖刷臉頰。

她心里打算著,明天早上先過去工作室把事情安排好,然後下午的時候再與裴聿過去城北的墓園一趟。蘇天釗說得對,她的確應該帶裴聿去見一見母親鐦。

她抹了一把臉,向後退了一步,卻不料竟踩到了東西。

疑惑地轉過身,她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透著灼熱溫度的軀體從後頭貼了上來,隨即,那熟悉的氣息盡數噴在了她的頸後。

蘇涼倒吸了一口氣,忙不迭伸出手扯過旁邊的浴巾圍住自己,沒想腳步一打滑,身子就往前頭倒去。

一只猿臂及時箍住了她的細腰,一番天旋地轉後,她眼前的視線即刻被一片黑暗所覆蓋。

裴聿的吻比平時還要凶狠,把她堵得幾乎連氣都喘不過來。她有些難受,特別是他手間的動作,讓她下意識地想要掙扎。

然而,他的力氣卻異常的大,呼吸也比方才的粗重得多。她急得沒了法子,惟有狠下心去咬。

他吃疼,她得了空隙,連忙又扯了扯浴巾蓋住外泄的春光。

蘇涼退後幾步,確定與他保持有一段安全的距離後,這才帶著惱火開口。

「你怎么進來了?!」

裴聿站在花灑下,透明的水液打濕了他的黑發,微濕的發絲垂貼著額頭,就連他身上的襯衣也濕了個徹底,整個人看上去有一種說不出的邪魅。

特別是他瞅著她的眼神,就像是一汪能吸引人沉淪的黑潭,讓她隱隱覺得自己連站都站不穩。

水一滴一滴地滑過他性感的薄唇滴落地面,那個地方,她剛剛太心急將他下唇的唇瓣給咬破了一個小小的口子,遠遠看去,那一抹紅艷尤為刺眼。

他並不覺得自己哪里錯了。

「你的門沒鎖,我就進來了。」

敢情他還有理了?

蘇涼咬牙切齒地瞪著他,一字一句說得格外清楚。

「你給我出去!」

她現在全身僅有一條長浴巾遮掩住身體,但是,他那眼神,就好像她披著浴巾跟沒披都是一個樣的。她被他看得是不自在極了,手指緊緊地抓住身上的浴巾,沒有發現,她浴巾下的雙腿正在輕微打顫。

然而,他卻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態度慵懶地倚著牆。

「我為什么要出去?這可是我家。」

她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這樣的情況,明顯就是她處於劣勢,她根本就跟他耗不起。

「你不出去是吧?行!我出去!」

說著,她便帶著幾分落荒而逃跑出了浴室。

身後,她還能聽見他在背後歡快的大笑聲。

她恨恨地咬緊牙關,她算是認識到了裴聿根本就是一個大禽獸,下一回洗澡,不管到底有沒有人在家,她鐵定要把門關得嚴實。

她跑到了主卧附設的衣帽間,仔細地把門鎖上,這才松開了身上的浴巾。

快速地換了一套保守的睡衣,她慢吞吞地推開門往外頭瞄了瞄,確定他還在浴室里沒有出來,這才放心跨出去。

她路過浴室的時候順眼瞥了一眼,那門是呈現她剛剛跑出來時的大敞著,只要她再往邊上邁幾步,指不定浴室里的風光就能盡收眼底了。她在心底暗暗罵了一句流氓,快步地繞過去,直接就走向床邊。

這男人,明擺著就是邀她進去觀賞。

她故意忽略那浴室傳出的水聲,心無旁怠地坐在了床沿,正想要把吹風機找出來吹頭發,正巧床頭櫃上的手機進了一條短信。

她拿起打開一看,是二表哥歐陽曜給她發來的一條短信,說是約她明天中午一起吃午飯,有事找她聊聊。

她回了一句「好」,便放下手機繼續去找吹風機。

裴聿出來的時候,她正巧拿著吹風機在吹頭發,吹風機的聲音有些吵,嗡嗡嗡地在耳邊響個沒完沒了。她斜睨了他一眼,他的頭發有些微濕,身上簡單地套了一件浴袍,性感的鎖骨就這樣暴露在她的面前,還有那小半片的古胴色胸肌。

她收回了目光,隱隱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燙。

他直接就走到了她的面前,堂而皇之地坐下。

「幫我吹吧!」

蘇涼猶豫了一會兒,終究還是站起身幫他吹頭發。

他的發質很好,頭發不算長也不算短,因為一個是站姿一個是坐姿,蘇涼垂下眼簾,還能清楚地看見他長而翹的眼睫毛。

裴聿長得很帥,幾乎是那種會人神共憤的帥氣,就好像這世上的優點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十足招人妒忌。

有時候她會覺得,這個男人甚至比她還要美。她想,倘若裴聿穿上女裝,跟她站在一塊估計還能徹底地將她給比下去。

說起來,她這個真女人反而顯得丟臉極了。

猝不及防,他抬起眼眸捕捉到她注視的目光,她一驚,正想找些什么借口,卻見他嘴角微微往上勾起了弧度,那笑讓她有些昏眩。

「發現自己愛上我了?」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調戲她了,但這一次,蘇涼覺得自己是抵擋不住。不可否認的是,有那么的一瞬間,她的確是看他看得呆滯了。

她回過神來,努力掩飾自己的失常。

「你今天是忘記吃葯了吧?」

由於吹風機的嗡嗡作響,這才好不容易遮蓋住了她聲音里的抖意,沒讓他發現過來。

裴聿的頭發少,不比她的長發,沒多久就吹干了。

她把吹風機收好,回過頭看了他一眼。

「不是說好明天回蘇家么?我爸今天來,說明天就別過去了,讓我們去墓園祭拜一下我媽媽。」

裴聿並不覺得這要求有什么過分,沒有多想就點了點頭。

「行,你明天想怎樣,我都聽你的。」

「那我們明天下午再過去吧!我早上想先回工作室,今天休息了一天,落下了很多工作還沒處理呢!」

裴聿很遷就她,她說什么他都答應了。

蘇涼想要問問他那幅畫的事,下午時伊可韻派人送來的畫,她讓林姨搬到了書房,想來他今晚進書房的時候應該是看見的。她對伊可韻的身份很是疑惑,再加上羅頤柳的那些所謂的和平相處的話讓她覺得心里別扭極了。

她剛斟酌著要怎樣開口,裴聿卻是想起了什么,撇過臉來看她。

「你妹妹要在這邊住多久?」

蘇涼沒想到他會提起蘇鸞,怔了下,到底還是如實地回答了。

「不是說了嗎?她要住到高考的時候。」

聞言,他皺了皺眉頭,掀開被子坐了進去,半靠在床頭處。

「這種事情不是應該呆在家里會比較好嗎?她住家里,她媽媽可以給她准備營養補品,總比呆在這里好。說什么安靜環境,都是懵人的吧?」

她沒想到他竟會這么透徹。

「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嘖,我有眼睛,我不會自己看么?」

他伸了個懶腰,本就松松垮垮的浴袍此刻更是露出了大片的胸膛。

「你妹妹的演技不太行,建議她以後找一間培訓演技的大學研讀研讀,這才好提高演技水平。」

她「撲哧」地笑出聲來,實在不得不佩服他的毒舌。

「我爸說,她跟人家早戀了,那男的還找上門來。爸怕耽誤了她的高考,沒有法子就把她往我這里送。」

「哦?」他挑了挑眉,「早戀?我看不太像。」

她聳了聳肩膀,也沒打算直接把蘇鸞對他的意圖告訴他。

「我也不太信,但那總歸是我親爸,他都開口了,我不能不幫。」

他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爬上/床來,她沒有多想,走過去掀開被子。

他的手環上她的肩膀,仔細地給她蓋好被子以防她著涼。

「看樣子,你跟你這個妹妹的關系不是很好。」

這不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事么?

她打了一個呵欠,有些昏昏欲睡。

「我跟她是同父異母,而且她小了我好幾歲呢!我家的情況估計你不太清楚,這一時半刻的我也不曉得該怎么跟你說,反正嘛,我跟她不親近不說,而且還是那種貼錯門神的樣兒,有她就沒我。幾乎每一次見面,我跟她的相處模式就是吵架,總之誰都不待見誰。」

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我聽說過一些,她媽媽是後進門的吧?我能理解。」

他能理解什么?他的家庭又不像她的家庭那樣,他的父母都健在,而她家的情況是復雜得多。她該叫哥哥的人只比她大三個月,也就是說她母親懷著她的時候蘇天釗就出軌了,母親難產去世後不久,蘇天釗便將簡嘉迎了進門。這種關系,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討厭想要逃避,他又怎么可能會理解?

她有些困了,扯開他的手翻過身背對他。

「你要是不喜歡她就把她當作透明人一樣就行了,只要讓她在這邊呆到高考,到時候她自然得離開這里。我睡了,你別吵我,明天還得早起呢!」

說著,她當真闔上了眼。

裴聿這才好不容易緩和了氣氛,就見她極為不給面子地翻身睡覺。他有些不悅,直接就伸手將她的身子掰正,也不管她願不願意。

「干什么呢?說了別來吵我!」

他折騰她,蘇涼睜開眼惡狠狠地瞪他,一個不爽就揚起手使勁推他。

他死活不讓,硬是把她壓在身下,兩具身體貼合得沒有絲毫的空隙。

「涼涼,我要。」

她豈會不明白他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然而,她故意裝作不懂,不耐煩地推攘他。

「我叫你別吵我,你聽不懂中國話是不是?」

「蘇涼!」

他惱了,直接就用一只手擒住了她兩只手的手腕,將它們高高舉至了頭頂,俯身看著身下的這個女人。

「我說我想要!」

見避不過,她也就直言不諱地打算拒絕。

「你想要可並不代表我也想要!我之前就說過了,如果你有需要,你大可到外面找女人,我絕對不會攔著你。」

他的眉頭蹙得死緊,一眼不眨地盯著她。

「你今天才說會試著接受我!」

「沒錯,我是想要試著接受你。」她仰望著身上的男人,「可我沒說要滿足你的生理***。我現在還處於嘗試階段,你以為我是你么?不管心里有沒有愛,就能身體力行地把愛做出來?對不起,我辦不到,我不是禽獸,沒法在沒有任何感情的情況下跟你上/床。」

她這話說得太白,幾乎是連一點轉彎的余地都沒有。

裴聿的臉色有些難看,直勾勾地看她,聲音里隱藏著一絲戾氣。

「蘇涼,難道這么久以來你對我一點情愫都沒有?」

她沉默了一下,半晌後才開口。

「裴聿,你確定我說實話你能承受得住嗎?」

他承受不住,他該死的就是承受不住!

他握著她雙腕的手一緊,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

「呵,蘇涼,我只希望以後你不會拿我對你的寵溺當作傷我的借口,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會憎恨自己太寵你。」

她望著他,面無表情。

她並不知道,終有一天,她反而會憎恨他曾經的寵愛,因為,那都是一些足已將她寸存凌遲的利刃。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裴聿因為寵她,到底還是沒有勉強她床第之事。他松開了她的手,反而從後頭將她擁進懷里,她有些不自在地扭動,沒想他在後頭低聲警告。

「你再蹭我我就無法保證會不會對你用強的了。」

他這么一說,她立即沒敢再繼續亂動,乖巧地被他擁著。只是,這樣的姿態她不是很習慣,特別他的氣息還近在身側,更是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知道,到底這事不該的是她,其實她自個兒也明白,現在他和她訂婚了,這種事情是遲早的,也是她理應要受的,可是,她現在真的沒法子安然若態地跟他在這張大床上做著夫妻間的親密事,就算她答應了,身體到底還是會排斥他的觸碰。

她聽見男人在她身後嘆氣,似是帶著些許的無奈。

「涼涼,你到底要什么時候才肯接受我?難不成我要等幾十年?答應我盡快接受我好么?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明明香軟懷玉就在面前,卻是看得見碰不得,這樣下去我遲早憋壞的。你也總不想我憋壞了以後使不得吧?這樣以後的幾十年你的『幸』福該怎么辦?」

她被他說得耳紅臉躁,用手肘往後撞去。

「你再胡說,就到沙發睡去!」

「別別別!」他連忙道,「我不說了還不行么?涼涼,我這是在幫你早點習慣我,以後我就一直這么抱著你睡覺,我就不信你會一直都不習慣。」

說著,他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

「我們都訂婚了,有誰會相信我們明明是未婚夫妻,卻是連對方的一根汗毛都沒有碰過?這種事可不能傳出去,這讓我以後還得怎么見人?准會被人笑死!所以,你要對我負責,為了不讓我被大伙嘲笑,你一定要盡快批准我……恩?……」

他的語調太過曖昧,她實在無法忍受,便闔著眼裝作已經睡覺。

他看出了她的意圖,忍不住笑出聲來,在她緊閉的眼睛處烙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