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捧在心尖上(精彩必看)下(1 / 2)

「跟我上/床,我就相信你。」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蘇涼杵在那,好半晌了,仍然無法回過神來。

她的臉色蒼白,目不轉睛地瞅著他。

「你是在開玩笑吧?」

她希望這不過是他的一句玩笑話,可沒想,他冷哼一聲,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對上了她的眼。

「我裴聿從來不會開這種玩笑。還是說,你沒法跟我躺一張床上做那種事,所以才會寧願自欺欺人地騙自己那是玩笑?鐦」

她險險後退幾步,避開他灼熱的眼。

他卻絲毫不容她如以往般退縮。

「如果你當真有心想要跟我開始,那種事情不是早晚的事么?既然你遲早都得給我,那為什么現在不行?抑或是,你所說的一切都通通不過是騙我的罷了?」

她閉了閉眼,困難地吐出一句話。

「難道就不能用別的法子來證明嗎?我們訂婚不過兩個月……」

「兩個月,已經很久了。」

他雙手插在褲袋里,目光冷冽。

「如果不是遷就你,早在第一次我就把你壓在床上了。我忍到現在,是體貼你,可你卻將我的體貼置之何地?蘇涼,今晚無論如何你都得給我一個答案。是給,還是不給?」

這讓她怎么決定?

蘇涼抖著身子站在那,頭垂得低低的。他給予的選擇題,無非就是將她往死路里逼。雖然,他說得沒錯,既然他跟她訂婚了,那種事情是遲早的,可她真的沒辦法在這種情況下將身子交出。

她做不到。

然而,若她說出這么一個答案呢?他會怎么樣?

放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她試圖跟他講道理。

「裴聿,我真的沒有跟泠於晨私奔……」

「你知不知道,當我聽見你跟他同時失蹤的時候,到底是什么心情?」

他冷不防截住了她的話,只是,那每一字每一句,卻讓她猶如置身在冰窖般一樣。

「我在想,就算你的心是石頭做的,我捂了那么久,也該是捂熱了。再心野的狼,也理應懂得感恩。可是我才發現,不管我怎么努力,我就是捂不熱你的心。只要是他喚你一句,你就會立即丟下我跑到他的身邊,將我過去的付出置之不理。」

他看著她,眼底氤氳著沉重的濃色。

「我裴聿活至三十歲,從沒未一個女人做過那么多的事情。我也曾經以為,只要你跨出那一步,我就會替你走完那剩余的九百九十九步。但到底,我還是錯了,錯得徹底。」

「我的溫柔我的體貼你不要,蘇涼,你告訴我,該用什么辦法才能將你綁在我的身邊?是不是要把你徹底融入我的體內,你才會離不開我?」

蘇涼的喉嚨像是被什么壓住了一樣,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個樣子的裴聿,是她從未見過的。她也不曾想過,她過去帶給他的傷害,竟是這么地重。

她想要給他安慰給他保證,可話溜到嘴邊,卻只能咽回肚子里。

她沒辦法欺騙他,更沒辦法欺騙自己。她對他,確實還不到愛情那個位置。

是不是也代表著,他的寵溺,她注定只能辜負?

她剛想開口說些什么,他長腿一邁,徒然走到她的面前,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她倒吸了一口氣,抬眸看著他英挺的側臉。那緊綳的下巴曲線,無一不在表露著他滿腔的憤怒。

他在生氣,很生氣。

她隱約知道他想要做些什么,那臨到嘴角的拒絕掙扎良久,剛要說出,他一個利眸掃了過來。

「蘇涼,如果只能用強勢的手段才能將你留下,那我會不顧一切。」

她品味著他這話的意思,雙眸倏然瞪大,開始在他的懷里掙扎著要落地。

「你放我下來!裴聿,你這是強/暴!」

他穩如泰山,一步一步地向著二樓主卧走去。

「強/暴也好,誘/奸又如何?我今晚就是要得到你!我倒想看看,等到你成為了我的人,泠於晨還會不會要你!」

他的表情並不像是在開玩笑,她的心涌現了一股不安,就連聲音也是明顯地帶著尖銳。

「我不要!你放我下來!你放我下來!」

「由不得你!」

他大步地跨上前,一腳將主卧的門踢開。

「過去,我將你捧在心尖上,你不在乎;現在,我又何必對你那般溫柔?蘇涼,這一切都是你自個兒討來的!」

他二話不說就將她丟在了床鋪上,她的背部觸到柔軟的大床,還沒來得及起身,他就即刻覆了上來。

那種熟悉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濃郁得讓她無從拒絕。她的眼底滿是慌亂,就連說話也變得口不擇言。

「你如果強行碰我,我會恨你的!」

他冷笑,低著頭看著身下的這個女人。

曾經,他那樣寵她信她,可到頭來,卻成了一個徹底的傻子。

他不願意繼續那樣傻下去。

「那你就恨吧!我寧願你恨我,也總好過你對我半點情分都沒有。起碼,恨也是一種情緒。」他嘴角的笑變得有些自嘲,「我裴聿不曾那般卑微對人,如今,更是卑微到寧可恨。蘇涼,你根本就不會知道,你有多能逼瘋我!」

她的神色一恍惚,心頭的地方,似乎有一把鈍了的刀,一下下地凌遲著她最脆弱的那個位置。

每一下,沒有血,卻痛如錐心。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覆下身,不容她半分的拒絕。她的身體僵硬,眼角,一滴晶瑩的眼淚滑落,滴在了潔白的枕頭上。

這一晚,注定是難眠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