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說謊(1 / 2)

聽聞到這個消息,蘇天釗是尤為高興,他說了很多,其中的意思,無非就是既然他們扯證了,那么婚禮是得趕緊進行的。

兩人在蘇家逗留了好幾個鍾頭,接近零點才離開郎。

三天以來,蘇天釗給她打電/話的次數有些頻繁,大多數都是問嫁妝什么的,另外還有關於一些大致的細節。早在吃飯的當晚,他就向裴聿詢問過什么時候兩家人再坐在一塊商量婚事,而裴聿給出的答案是會盡快安排。

蘇天釗並不知道,關於他們結婚的事,還沒有告知裴家。

反觀裴聿,似乎對於裴家方面是一點都不著急,開始自顧自地著手准備婚禮的事。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不管裴父裴母答不答應,這婚禮是肯定得辦的。

蘇涼有些擔心,婚姻這種事,她到底還是傳統的,希望能夠得到雙方父母的祝福。

蘇天釗得知這事不久,自然舅舅那邊也會緊接著得知的。因此,沒過幾天,歐陽曦和歐陽曜先後來找過她,一再地詢問結婚的詳情。

有趣的事,容月詢問她的問題,竟與大哥歐陽曦詢問的內容大致相同。許是心境不同,她忍不住出聲揶揄兩人是不是私下串通好了。

她留意到容月在聽見她這話後,臉蛋不自覺地一紅,實在可疑得很。

時間總是過得飛快,在一個星期後,裴家終於來了電/話,讓他們倆回去一趟鐦。

蘇涼難免緊張,裴聿安慰了幾句,兩人約好了時間,便一同踩著飯點過去。

到達裴家時,飯桌上剛好擺滿了菜餚,裴聿的時間是掐得很准的,打算著用晚飯時間過去,晚飯後就回去,這樣一來,裴母即便有再大的怨懟,也不便當場發火。

但他錯估了,裴母隱忍了一個星期的怒火,可不是這么好擺平的。

飯桌上,羅頤柳夾了幾筷子,隨即便撂下,直接朝著他們開口。

「結婚的事,我不同意。」

僅此的一句話,將氣氛徹底凍僵。

蘇涼顯得有些意外,疑惑又吃驚地看著裴母。她想不通,當初答應訂婚的人,這會兒竟會這樣強烈反對。即使是扯證的事是先斬後奏,但也未免太過了些。

坐在主位上的裴同勛也擱下了筷子,他就知道,這一頓飯是肯定吃得不安生的。

「我說過了,結婚這事是遲早的,蘇涼很適合我們兒子。」

這樣強硬的語氣,很明顯這過去的一周里,裴父裴同勛與裴母羅頤柳為此爭執過多次,但始終還是沒能得到統一的答案。

羅頤柳側過臉,面容難看地看著丈夫。

「我心里到底怎么想的,難道你要我當著蘇涼的面說出來嗎?」

這么一句話,似乎掐中了裴父的死穴。倏然,裴同勛的臉沉了下來,隱隱泛著慍怒。

「你給我上樓來,還有裴聿,你也上來!」

羅頤柳連一眼都沒有看蘇涼,直接就起身率先走上了二樓,裴父裴同勛緊隨其後。

蘇涼怎么都意料不到只不過是一個結婚的消息罷了,竟會鬧出這么的一樁。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裴聿,男人對她勾唇一笑,安慰了一兩句,隨後,抬眸看著旁邊一直默不吭聲的伊可韻。

「你帶小弈回房去吧,呆會兒我讓佣人給你們送飯。」

伊可韻的臉色有些復雜,斜睨了她一眼,帶著不明所以的小弈離開飯廳。

裴聿對佣人吩咐了幾句,領著她走到客廳,輕柔地在她唇瓣啄了一下。

「沒事的,你在這等著我,我下來以後就帶你出去吃飯。」

蘇涼答應了一句,看著他轉身步上了二樓樓梯。

她獨自一人坐在客廳的沙發處,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安,她抬眼看著二樓的方向,仔細地回味著方才的每一幕,隱隱察覺到了什么。

她知道自己的舉動倘若被發現肯定不好,但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遲疑了半晌,悄悄地踏上樓梯。

她並沒有上過二樓,更不知道書房到底在哪里,她只能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屏吸打量著每間房間里頭的動靜。終於,在其中一間房門口停下了腳步。

這里的房間似乎並不太隔音,書房里的談話聲模模糊糊地傳了出來。她先是左右環視了一周,而後將耳朵貼在了門板上,開始分神竊聽。

由於還得注意有沒有佣人上樓來,她聽得有些辛苦,但還是能隱約聽見幾分。

裴父裴母似乎是在吵架,對於她與裴聿的婚事,兩夫妻是一個持反對意見一個持贊成意見。裴聿甚少出聲,大多數都是裴父裴母在說話。

她隱隱聽見一些關於「錢」「家世」的字眼,期間,似乎還提到了關於什么過去的事,臨了,一個人的名字是異常的清楚。

她聽見了伊可韻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