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進行時(1 / 2)

剛開始蘇涼並不明白裴聿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等到後天她按照裴母要求一大早趕到裴宅後,才終於明白究竟是有何用意。

裴母雖然看似是妥協了,但表面上仍然沒給她什么好臉色看,先是對她嘮叨了一番,隨後便領著她走遍了裴家里外,算是讓她認識認識裴家宅子。

裴聿將她送到裴家不久就回公司上班去了,他並不知道,裴母帶她去了他舊時的房間,旁敲側擊地暗示蘇涼以後要跟裴聿經常回來。等到中午吃過飯後,裴母又帶她到城外的墓園祭祖,忙碌了一整天,蘇涼以為已經結束了,沒想晚上裴聿過來接她的時候,竟然擱話讓她第二天繼續過來。

她跟裴聿抱怨過,她為了安撫裴母特地空出一天不去工作室,可並不代表她就真的空閑到沒有事情做,她不去一天,工作室的事務就得累積一天,最後還不是一樣都是她親手處理?

彼時,裴聿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郎。

接下來的半個月,裴母總是隔三差五就讓她過去裴家,期間裴蘇兩家約了出來詳談婚期,經過一番討論,定在了一個月後。

時間有些倉促,蘇涼不得不將工作暫時交予助理小玉處理,因為裴母對她的工作室極為不滿意,她在她面前也沒敢提起工作的事,隨在裴母身邊開始著手准備婚事鐦。

裴家雖是家大業大,但關於婚事,裴母的意思就是親手而為,每一件事都不落下,這倒是苦了蘇涼,每天忙出忙外的,戰戰兢兢地看裴母臉色,還得處理那么多的事情,幾乎回到家洗了個澡,一沾枕頭就睡死過去了。

而裴聿也有說不出的苦,這女人每次回來就是直接睡覺,他怎么叫都不願意起來,他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身邊那么的溫香軟玉在旁,他卻是只能干看著連碰都不能碰,憋著的火氣實在是沒處發泄。

每回他若想要,她都毫不猶豫地將他給踢下床,要不然就是直接抱著枕頭想要到次卧去睡。這么久以來,他早就習慣了擁著她一塊入眠,聽見她要到別的房間去睡,所有的***也只能化作雲煙了。

結婚這事,蘇涼還是頭一回,之前訂婚的時候她仍住在蘇家,蘇天釗疼她,因此並沒有讓她煩惱訂婚宴的事,就連當時訂婚宴要穿的禮服也是自個兒跟裴母商量的,別提她當時有多清閑的。如今,裴母毅然將她當作裴家媳婦來操勞,每一樣都要讓她接手過一遍才肯罷休。只要她做不好,裴母便又冷著一張臉,滿眼地嫌棄望著她。

酒席菜單,婚禮場所,彩禮,嫁妝,婚紗……

這一個月以來,是蘇涼最為忙碌的一個月,好幾次,裴聿見她這么辛苦,都想要開口跟裴母提議兩句,卻每每都被駁了回來,理由是蘇涼身為裴家媳婦,這些該懂的事情她必須懂得。

不管是婚紗還是婚禮場所,皆是按照裴母的意思。

婚紗款式,是裴母選擇的;酒席的菜單,也是按照裴母的喜好;就連婚禮場所,理所當然便是裴母想要的地方,不需要教堂,直接在晚宴的場所里走紅地毯,也算是中西合璧了。

但是,這一切並非蘇涼所喜歡的。

她不止一次試圖說服後,但裴母是誰?她向來都是不許人反抗的,認定所有的事都應該按照她的意思進行。倘若不按照她是意思,那就沒必要進行了。

在這忙碌的一個人,蘇涼好不容易才把事情全都處理好了,按照傳統,新娘必須由娘家出門,因此在婚禮前三天,蘇涼暫時搬回了蘇宅。

由於蘇鸞不在,在蘇宅的日子不再像從前那樣劍拔弩張,簡嘉和蘇穆弈大多數時間都是對她視而不見,反倒是蘇天釗整天唉聲嘆氣的,一臉對她的不舍得。

裴聿這幾天經常約她出去吃飯,直到婚禮前夕,才被勒令不許見面。但是,這男人仍然給她撥了好幾通電/話,在電/話那頭盡說一些膩人的情話。

似乎,那些情話都能在一瞬間消退那些不愉快的委屈。

容月身為伴娘,理所當然在婚禮前夕是與她一起睡在蘇宅的,當蘇涼告訴她,伴郎是大哥歐陽曦後,這丫頭毫不懸念地臉紅了,一再地質問她為什么伴郎不是男方那邊的人,蘇涼則是笑而不語,之前裴聿跟她體積伴郎人選,她可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說服裴聿讓她大哥當伴郎的,為的,就是這小妞而已。

然而,容月嘴上仍是死活不肯承認自己對歐陽曦有不一樣的心思。

晚上九點後,大伙用完晚飯,便一齊坐在了客廳看電視。白色的牆壁上,處處可見喜慶的紅貼,每一張都提醒著她,明天,就是她出嫁的大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