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殤他的堅決(1 / 2)

那是一張照片,照片里,是她和泠於晨同步走出酒店的情景。

胸口有一簌火焰在肆意蔓延,她抬起頭,難得沉下了臉。

「你派人跟蹤我?!」

裴聿哼了一聲,一步步地走近她。

「如果不讓人跟著你,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跟那個姓泠的仍有聯系呢!你們在酒店里都做了什么?一個多鍾頭的時間,可是什么事都能做了。項」

這樣的話,簡直就是在侮辱人。蘇涼接受不了這樣的羞辱,她仰起頭,望著面前的男人。

「我和他是清白的!我不像你,什么都要藏著掖著,生怕被人發現似的!瘙」

他半眯著眼,渾身散發一種愕人的怒火。

「我藏著掖著什么了?蘇涼,在你的眼里還有我的存在么?當著我的面上了他的車,甚至還跟他去了酒店!泠於晨對你英雄救美,你心里樂開花了對不對?倒是我突兀了,根本就不應該插足在你跟他之間!」

蘇涼的心就像是被針扎到了一樣,一種錐心的刺痛揪住了她全身的神經。她氣得全身發抖,說不出到底是因為他話里的嘲諷,還是因為他的那一句不該插足。

她被欺負的時候,他就在她的身邊,可當她遭到威脅,出現的卻是泠於晨。

他是否就覺得,她堅強得不怕擊潰?

「是!你不該插足在我跟他之間,你不該出現在我的面前。我這么說,你滿意了沒?!」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違心說出這樣的話,她明明知道,自己這樣的話無形之中傷害了他,也足以傷害她自己。但是,見到他聽見她的話後那帶著幾分蒼白的難看容顏,她竟然覺得,起碼,現在不止她一個人在痛苦。

他賦予她一分的疼痛,那么,她便要還予他半分。

泠於晨的存在,於他而言就是一根扎在心里不拔不快的刺,他活生生地就在無時無刻提醒著他,他的女人,曾經與別的男人有過一段。蘇涼跟泠於晨的那些事,裴聿是早就知曉的,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在乎,但每一次見到這兩人有接觸,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忍不住對她發火。

他告訴自己,這是因為他的女人,容不得她的眼里有其他人。

男人冷笑,望著她的黑眸陰冷而可怕。他不理會一地的狼籍,邁開長腿站到她的面前,大掌穩穩地攫住她的頜骨。

「我告訴你,這輩子你都休想回到他的身邊!你是我的,就算是死,你都只能死在我的懷里!」

他的低吼,深入至她的骨子內,他眼底的陰鷙,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從地獄里冒出來的一般。

但是,並不代表她會怕他。

她仰著頭,抬眸毫無畏懼地對上他的眼。

「你以為,你能困住我么?我說過,我跟他之間是清白的,你不信,就別在我的面前發神經!你若是有空,就去找伊可韻,這才不枉她費了這么大的苦心鬧出那么多的事。」

他危險地眯了眯眼,那眼神似是要在她身上掘出一個大洞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蘇涼緊攥的手松開,面靨上的冷冽慢慢讓她的臉扭曲起來。

「報導的事,你不是看到的么?我不知道提供線索的人究竟是誰,但那字里行間分明說明那人很了解我們三人的事,除了身邊的人還會是誰?伊可韻到底在你們裴家占據什么身份地位,甚至關於她的事,我都沒興趣知道,可是並不代表我能容忍她在我的頭頂上撒野。我不是什么第三者,而那些事我也沒做過,她要么就趕緊收手向我磕頭道歉,不然的話我絕對不會輕易饒過她!」

裴聿算是明白她這話的意思了。

他沉著臉,看得出是在拼命壓抑著滿腔的怒火。

「你認為這些事都是可韻弄出來的?」

「不是她,還會有誰?」

她的眼里充斥著譏笑,一字一句說得格外清楚。

「她清楚我們三人的事,她與你是青梅竹馬,關於我們的開始,她也一直看在眼里。而那篇報導的內容,無一不是傾向她的。這樣的報道,能從中獲得好處的,也就非她莫屬了。裴聿,承認吧!她想要得到你,想要從我手上把你搶過去!」

他的臉陰沉得可怕,擒著她頜骨的手也不自覺地加重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