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你不要自以為可以跟我搶裴聿(1 / 2)

蘇涼喝了幾杯果汁,跟泠於晨說了幾句後,就起身去洗手間了。

從隔間出來的時候,她並沒有意料到會在這里碰見這位故人,她先是愣了一下,而後便回歸平靜,一步一步走到盥洗台前洗手。

伊可韻杵在那,怎么都沒想到五年以來她避之不及的人如今竟然就站在她的面前。她穩了穩神色,聲音略顯冷硬。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這是自那場婚禮後她與蘇涼的第一次碰面,偏偏,是在這種地方。而且,前一刻她才從裴聿所在的包廂出來妲。

莫非,裴聿早就知道她回來了?今晚,也是相約了她在這里見面?

如此一想,伊可韻就覺得有一盆水兜頭淋了下來,她一陣激靈,表情也帶著些許的防備窀。

其實,莫要說她,就連蘇涼也想不到會在這里碰見她。按道理說,伊可韻這種女人不可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的。但是,她並沒有多想,關上水龍頭,抽出紙巾抹了抹手,懶懶地掃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隨後,她將紙巾丟進垃圾桶,越過她想要離開。

伊可韻快她一步,用身子檔在了門口。她眯著眼,化著妝的容顏開始逐漸扭曲。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你不是走了嗎?」

蘇涼站在那,雙手環胸,一副不耐煩的模樣瞅著她。

這個女人,即使五年不見了,她還是沒有分毫的改變。

「好狗不擋路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嗎?」

聽見她的聲音,伊可韻倏地瞪大了眼,嘴里一味地低語:「真的是你……你回來了……你竟然回來了……」

蘇涼挑了挑眉,敢情她活生生一個人站在她的面前,她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伊可韻回過神來,她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神色有些復雜。

五年的時間,她三十一歲,即使再怎么努力保養,容貌也走向了蒼白。她的眼角處甚至還有些細紋,不管她再怎樣不承認,她終究是被時光無情地刻上了歲月的痕跡。

而蘇涼,今年才不過二十八歲,正是美好的年華。時間似乎根本就沒有殘酷地對待過她,即使五年不見,她仍然年輕,更甚是,比當年添了幾分嫵媚動人。

這樣的女人,正值讓男人心動的時候,而她們站在裴聿面前,無疑,蘇涼更勝一籌。

這樣的認知她不得不承認,卻也讓她有了危機感。蘇涼對裴聿有著怎么樣的意義,她不是不清楚。曾經,她以為她再也不會回來了,所以才會認為只要給她時間她總能得到裴聿的心。可如今,這個女人竟然回來了,甚至還站在了她的面前,她,還有什么條件與她爭裴聿?

不,裴聿是她的,她是不會讓蘇涼得到他。

她沉下了臉,眼底盡是銳利。

「你回來做什么?當初既然走了,就別再踏上這個地方!你今天為什么會在這?你是在這跟阿聿見面?」

蘇涼有些不漏痕跡地一驚,伊可韻不說,她還真不知道裴聿今晚也在這里。

她勾起了一笑,看著她的目光淡漠,就像是在看一個無關重要的人。

「我為什么不能回來這里?我生在這長在這,我的根也在這,我是遲早會回來的,我以為你早就該知道的。至於見面嘛……」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歪著頭似笑非笑地瞅著她。

「你猜,我是不是跟裴聿見面呢?唔?」

「你!」

伊可韻的臉扭曲得猙獰,她看著她的目光,就好像想要將她掐死一樣。

「蘇涼,你不要自以為可以跟我搶裴聿!」

她笑,不語。

她愈是這副模樣,伊可韻的心便愈是不安。她不知道,蘇涼今晚之所以在這到底是不是跟裴聿見面,她害怕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裴聿是否根本就沒跟她斷過聯系。她害怕,害怕這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會毀在這個女人的手上。

因為她知道,只需蘇涼勾勾手指頭,指不定,裴聿就會重新回到她的身邊。

她絕不容許這樣的威脅。

伊可韻眯著眼,面容冷冽。

「蘇涼,你還記得我當年跟你說的話吧?」

「若我說,我不記得了呢?」

不顧她扭曲的臉,蘇涼「呵呵」地笑了起來。

「伊可韻,你記得好好守住你手里的東西,因為,我怕你再也守不了多久了。」

「放屁!」

伊可韻想也沒想,就揚起了手。

眼看著那一巴掌就要落下,眨眼之間,蘇涼抬起手抓住她的手腕,隨後,更是反手給了她一巴。

臉頰火辣辣的一片痛,伊可韻睜大了眼,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掌刮不成,反是被她賞了這一巴掌。

「你竟敢打我?!」

「我為什么不敢打你?」蘇涼覺得好笑,「伊可韻,這還只是一個開始呢,以後,有得你受!」

伊可韻恨恨地望著她,抽回手轉身拉開了門。

蘇涼嘴邊噙笑,她走出洗手間,望著她越走越遠的身影,冷冷哼了一聲。

雖這一次碰面出乎意料之外,但不肯否認,卻是合了她的意。

反正,她遲早會找上伊可韻的,而如她所說般,那一巴掌,僅僅只是讓她們之間的恩怨揭開一個帷幕罷了。

過去,她所受的,她要一件件從伊可韻身上討回來。

只是,裴聿……

她沉下了臉,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她是當真沒想到那個男人也在這個地方,如此也好,她估摸著,伊可韻是肯定不敢將她回來x市的消息告訴裴聿的,因為,她不可能讓她這個威脅暴露在台面上。這樣,她也就得了片刻的喘息。

這一場游戲,在她踏上x市,就已然開始。

她斂下笑,仿佛方才在洗手間里沒有發生過任何事,重新抬步走回了所在的包廂。

包廂內,依然熱熱鬧鬧的一大堆人。不久,眾人散盡,她這才發現,容月這小妮子竟然喝高了,正在沙發上躺屍呢!

她躺屍也就算了,手里竟還拿著剩了半瓶的洋酒。她走了過去,容月的面靨上殘留著明顯的淚痕,雙眼緊閉,嘴里還在不住地在嘮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