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那個人,從來都不是我(精彩,大高/潮,必看)(1 / 2)

悠揚的鋼琴樂回盪不止,歐陽晗祺和孫雯在主桌坐下,一起看著那緩緩走來的兩人。

許墨笙拉開她旁邊的桌子,見她目不轉睛地望著,嘴角不由得一勾。

「怎么用這么一種羨慕的眼光看著?莫非你這是在暗示我應該補一個婚禮給你?」

蘇涼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他順勢看過去,兩人前頭走著的睿睿,小臉蛋綳得緊緊的,他禁不住搖了搖頭,一臉的嘆息耘。

「這花童怎么板著臉呢?真是一點都不可愛,到底是哪里來的孩子啊?這是像誰呢?」

蘇涼沒好氣地哼聲踝。

「你是他親爹,你說他像誰呢?」

許墨笙瞪大了眼。

「我可不像他板著臉一副小老頭的模樣!你瞧瞧我,多開朗多英俊多教人移不開視線啊!」

隨後,他在她旁邊小聲地唧咕。

「我明明讓他一定要笑著,可瞧著這模樣,該不會是緊張吧?嘖嘖,平時見他挺得意的,怎么這會兒裝腔作勢起來了?」

她就沒見過,像他這樣黑自己的兒子的人,見他仍在抱怨,她直接一巴掌拍過去,讓他別吵,這男人才終於消停了些。

歐陽曦和容月走上了台,主持人是一個頗為風趣幽默的男人,他先是說了一些歡迎賓客觀禮的話,隨即,便讓主婚人上場。

那主婚人是歐陽晗祺的一個至交,他站到兩人的面前,臉上帶著笑意。

蘇涼靜靜地看著,身穿白紗的容月美極了,她不禁眼眶有些熱,隨即,眼淚便模糊了視線。

許墨笙把紙巾遞過去,一臉「女人就是麻煩」的樣子,她直接無視,吸了鼻子雙眸直直地望著那兩抹身影,連眨眼都沒有,深怕自己會錯過一分一秒。

當兩人分別說出那一句「我願意」時,她已經泣不成聲了,許墨笙嘆了一口氣,手在她背後拍了拍。

「又不是你結婚,就沒見過一個在別人婚禮上哭成這樣的女人。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新郎或者新娘曾經的舊情人,見到自己愛的人與令一個人結婚而傷心欲絕。那么,接下來你該不會是想大鬧婚禮把你的舊情人帶走吧?」

蘇涼不得不佩服這男人的想象力,說是新郎的舊情人也就算了,竟然還說是新娘的舊情人,她和容月又不是百合,只不過是關系很好而已。

不過,他倒是提醒了她,不管她是站在歐陽曦的表妹這個位置上,還是站在容月好友的位置上,她都不該哭。雖然這樣的畫面讓她感動,可這樣的日子理應笑著,而不應該有一滴的眼淚。

如此一想,她便抬起手抹掉了眼角殘留的淚水。

儀式完了以後,歐陽曦和容月便走了過來,在主桌坐下,不久,服務員陸續送上菜餚,宴席正式開始。

但是,歐陽曦和容月畢竟是今晚的主角,沒吃幾口便起身去一桌一桌地敬酒。當然,身為父母的歐陽晗祺和孫雯也得跟過去,許墨笙將睿睿交給蘇穆弈,便與她起身尾隨在他們身後。

今晚總共開了將近一百桌,想想得每一桌都要敬酒,蘇涼就覺得頭皮發麻。她看了看容月,這小妮子臉上盡是燦爛的笑,她咬了咬牙,為了容月,她今晚也拼了。

若是有人灌酒,她定要第一個沖上去替容月擋酒,今晚婚宴過後可是歐陽曦可容月的洞房花燭夜,可不能因為喝多了只能悶著被子睡到天亮。

她用手肘捅了捅身側的許墨笙,在他耳邊低低地說了一句話,隨後,許墨笙一臉的晴天霹靂,直嚷著如果他醉到不醒人事了她可要負責把他給搬回家。

蘇涼心想這問題不大,反正還有蘇穆弈在。五年過去了,她早就不是當初那個蘇涼了,父親蘇天釗的事後,她就逐漸開始信賴蘇穆弈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自然,也愈發開始依賴他了。

幾桌以後,果然有人故意灌酒,蘇涼毫不猶豫地沖了過去,替容月擋酒。

許墨笙見她一副義不容辭赴湯蹈火的模樣,只能搖頭嘆息,怨便怨自己找了這么一個老婆。

敬酒敬了一半,蘇涼覺得自己的腳步已經有些虛浮了,但她仍然強撐著,表面上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的樣子。

趁著換桌的空隙,容月走了過來,滿眼擔憂地望著她。

「蘇小涼,你還好吧?等會兒你就別再幫我擋酒了,我可以自己喝的。」

然而,蘇涼倏然瞪大了眼。

「不行!絕對不行!如果他們把你灌醉了怎么辦?今天晚上可是很重要的一晚,無論如何我都絕不允許別人來破壞!」

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容月的臉刷地一紅。

許墨笙把一杯濃茶遞到她面前,示意她喝一點,她擺了擺手拒絕了。

宴席間正熱鬧著,蘇涼在心里計算還有多少桌得敬酒而自己會不會在敬完這剩下的後醉成一灘爛泥,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高跟鞋的聲音,竟在熙熙攘攘之中過分的刺耳。

下意識地看過去,卻只來得及看見一抹身影沖到容月面前,隨即,容月身子一陣不穩,眼看著便要向後倒去。

歐陽曦是靠得最近的人,他伸出手接住,卻忘了自己的手離開拐杖會站不穩,兩人的身子晃動,在眾人驚呼之前,玻璃杯摔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她回過神來,才發現許墨笙在情急之下上前扶住了兩人,然而,他身上的衣服卻被傾倒的杯子撒了點淺紅色的水跡。

歐陽曦似乎崴到了腳,此時眉頭死蹙在一起,額頭上冒出了細汗。

她走了過去察看歐陽曦和容月的情況,確定歐陽曦只是崴到了腳,而容月的裙擺上沾了一點污垢外,兩人再無其他事情,她這才松了一口氣。

蘇涼抬起頭,想看看到底是誰鬧出這么一出,沒想,當那一抹身影印入眼簾,她仲怔過後,熊熊的怒火便洶涌而上。

她怎么都沒想到,來鬧場的人,竟會是半個月沒見的伊可韻。

此時,伊可韻已經被抓了起來,然而,她仍然怒視著他們這個方向,在對上她的眼時,冷冷地一笑。

蘇涼的手慢慢握成了拳頭,伊可韻會出現是她怎么都料想不到的。可伊可韻的出現無非就只有一個理由,她與歐陽曦容月並無怨懟,明擺著,伊可韻弄出這事,針對的人是她。

伊可韻是沖著她而來的。

是她,讓歐陽曦和容月在婚禮上遭到了如此的難堪。

整個婚宴因為伊可韻的出現而瞬間安靜了下來,隨後,大家都在低頭小聲地議論著,所有的目光都投駐在這個女人身上。

伊可韻似乎並不介意別人到底用什么眼光看著自己,她的目光越過歐陽曦和容月,最後落在了蘇涼的身邊。

她勾起了一笑,臉逐漸開始扭曲起來,帶著幾分猙獰。

蘇涼無法忍受這樣的事情,她直接走到伊可韻的面前,毫不猶豫地甩了她一巴掌。

她要怎么對付她,她不會說些什么,但是,她絕對不容許整件事情上這女人把其他不相干的人給扯進來,特別,容月還是她最好的朋友,而今天,本該是歐陽曦和容月終生難忘的婚禮。

她不能讓他們的婚禮沾上一絲一毫的不愉快。

「伊可韻,你瘋了么!這是我大哥他們的婚禮,可不是任你撒野的地方!」

她是真的怒了,從未有過的惱怒,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她就無法原諒這樣的事情。

她攥著伊可韻的手,想要把她帶出這里,讓婚禮得以進行下去。

但伊可韻說什么都不肯離開,她今天來這里做什么?她就是來破壞的,她又怎么可能讓這婚禮繼續進行下去?

她要讓蘇涼後悔過去對她做的那些事。

她甩開她的手,看上去就跟一個瘋婆子沒有區別。

「我怎么了?我只不過是來觀禮罷了!你為什么要急著趕我走?蘇涼,這情景難道你就不覺得熟悉么?五年前,你也是以同樣的方式破壞我的婚禮,現在,我不過是還以顏色而已!」

蘇涼抿起了唇,她五年前確實闖進了她與裴聿的婚禮,但今天,卻並非她蘇涼的婚禮,而是歐陽曦和容月的婚禮,伊可韻不應該這樣遷怒於別人。

她站在那里,努力地壓抑著自己的怒火。

「我們並沒有邀請你,麻煩你出去!」

伊可韻顯然不把她的話當作一回事,擅自走到旁邊,從桌子上拿起了一杯紅酒,在眾人的倒吸氣中倒在了容月的晚禮服上。

她一臉的理所當然,好像沒有覺得自己到底哪里做錯了。

見到這一幕,蘇涼差點就沖過去了,幸好許墨笙及時把她給攔住。

伊可韻倒完紅酒後,便將杯子丟開,微仰著頭滿眼的挑釁。

「你這是在用什么眼神看著我?蘇涼,我為什么會來這里難道你不知道么?這半個月以來,我過得生不如死!要不是你,我就不會猶如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我有什么錯?我只不過是勇於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是你卻一再地與別人圍攻我,讓我難堪!今天這一切,都是你討來的!要不是你對我做了那些事情,我不會來這里!我要告訴你,蘇涼,我不會放過你的!既然你當初那樣羞辱我,那么,我就拿你身邊的人來出氣!你在乎誰,我就報復誰!我要你睜大眼睛看著,因為你的緣故,你身邊的人會被你連累得有多慘!」

她仰著頭哈哈大笑起來,眼底溢出了瘋狂。

「蘇涼,我不好過,你也休想好過!我若被毀了,我也要一並把你給拖下水!你以為你讓我一無所有了,裴聿就能重新回到你的身邊了么?想都別想!我不會讓你這么得意的!我今天來,就是要在我被毀之前先把你給毀了!」

最近的這段日子,她當真被逼得快要發瘋了,裴家的人對她置之不理,裴聿在大庭廣眾之下與她撇清關系,就連尹澤銘也棄她於不顧,她什么都沒有了,當真什么都沒有了,她被蘇涼毀了個徹底,既然如此,她也得把蘇涼

給扯下水,誰都別想好過!

伊可韻說完這席話,便揮舞著雙手沖蘇涼撲過來,她的臉容猙獰,讓人不寒而栗。

許墨笙將她推開,面色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