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她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下,精彩,大高/潮,必看)(1 / 2)

他跟自己同母異父的姐姐發生了關系。

也是知道這個事實後,他開始逃避伊可韻。

他實在沒有辦法面對她,雖說當時並不知道那個女人便是伊可韻,更不知道後來伊可韻會是他同母異父的親姐姐,但是,既定的事實,他不能否定。

然而,這樣的事情,對伊可韻來說,是她絕對接受不了的事情。

她的身子輕微搖晃,隔著鐵門看著面前的男人,覺得頃刻之間,她的世界盡數崩塌踝。

蘇穆弈沒有騙她,當初強/暴她的那個人,是尹澤銘,是這個與她身上流著一半相同血液的親弟弟。

為什么老天為這么對她耘?

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你在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不會的……不會是這樣的……」

她真的沒有辦法接受這種事情,她得用什么臉去面對其他人?她得怎樣面對自己?

蘇涼呢?那個女人,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知道當初那個人是尹澤銘而不是蘇穆弈,知道小奕是她和尹澤銘***生下的孩子?

想起這些,她的腦子就像炸開了一樣。

多么可笑,她一再地想要證明她能擁有裴聿,而裴聿舊時便是因為蘇涼的哥哥蘇穆弈當年強/暴了她的事,五年前才會接近蘇涼毀掉蘇家,可是如今,回想起那些事情,才終於發現,那不過是一樁笑話。

就算是五年後,她仍然以那件事來一再在蘇涼的面前提起,想盡辦法地提醒蘇涼裴聿對她的殘酷。

五年前,裴聿若不是為了替她出這口惡氣,又怎么會接近蘇涼跟蘇涼結婚?

這是她唯一能壓住蘇涼的地方,可如今,算是什么?

五年前,她看著蘇涼被裴聿傷得遍體鱗傷;五年後,蘇涼看著她鬧出一個又一個笑話。

蘇涼一定很得意吧?她不費一兵一卒就把她給徹底打敗。

伊可韻突然像瘋了一樣撲上去,手臂穿過鐵門的空隙,直抓向門里的尹澤銘。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毀了我的人生!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尹澤銘!如果當初不是你,我現在就不會變成這樣!我要殺了你!尹澤銘,我要殺了你!……」

她像個瘋子一樣紅了眼,想要用手撕碎這個毀了她一輩子的男人。

這么多年來,當時的事,成了她終生的噩夢,就是因為那一場噩夢,讓她被迫生下了小奕,甚至是與裴聿的關系越來越疏遠。她一直都在想,如果沒有那件事,她的人生就不會被毀,她能嫁給裴聿,她能和裴聿有個可愛的孩子,不會有後來的那么多的事。

她有多愛裴聿,就有多恨尹澤銘。

尹澤銘吃了一驚,幸好有鐵門擋著,他連忙後退幾步,這才險險避過了她的手。

她的頭發散亂,根本就跟一個瘋婆子沒有兩樣。

他的眼底透出了濃濃厭惡,對她一副避而遠之的模樣。

「伊可韻,我可沒有毀掉你的人生,毀掉你人生的人是你自己!若說到底,是你不該走進那個酒吧,不該讓我看見。而且,就我看來,你當時也沒多少不情願,現在在我的面前裝什么聖女?」

見她的雙眸瞪大,他冷笑出聲。

「先不說當時我並不知道你是我同母異父的姐姐,就算知道,這種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只不過是一晚而已,是你不甘寂寞勾/引我,我才會跟你發生關系,這要是傳到外面,別人都會相信我的話。若你不想你的丑事被公布天下,那就趕緊從我的視線里消失!看見你,我就覺得惡心!真不知道當初為什么會瞎了眼上了你!」

他的話,無形讓她的怒火燃得更旺盛了些。

她的手在半空中揮舞,聲音里透著撕心裂肺。

「尹澤銘!你不得好死!你毀掉了我的人生,竟然還說這種話!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任憑她再怎么大喊,尹澤銘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他嘴角噙著冷笑,望著她的眼眸里盡是不以為然,隨後,他的雙手插在褲袋里,懶懶地瞥了她一眼,沒再多說什么,轉身就返入了屋內。

即管她喊到聲嘶力竭,他也沒有回頭。

身子順著鐵門滑落,下一秒,她軟癱在地上,眼淚模糊了視線。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她到底做錯了什么,老天要這么對她?

失去了所有不說,甚至直到這時候,當年真正強/暴她的人以這種方式浮出海面,任是她怎么想,都想不到那個人會是她同母異父的親弟弟尹澤銘。

她大哭出聲,哭中帶著笑,就像是瘋癲了一樣。

伊可韻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許家門口呆了有多久,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醫院的。當她回到醫院,那些一直都在等她回來的醫務人員想要走過來向她要錢,可沒走幾步就頓住了,一臉的詫異,似是被什么嚇到了一樣。

不僅僅是那些醫務人員,甚至是她每走過

的一個地方,路過的人都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她,毫不猶豫地離她離得遠遠的,仿佛她有什么傳染病一樣。

這一些,伊可韻都不在乎。

她直徑地走向小奕的病房,推開門走了進去。

看護看見她時顯然也大吃一驚,小心翼翼地喚道:「伊小姐?」

她淡漠地看了一眼,吐出口的話像是沒有絲毫的溫度般。

「出去。」

看護一怔,本還想說些什么,但到底,她還是退了出去。

等到病房的房門一關,她才抬步走近病床。

病床上,小奕今天的精神很好,正半坐在那里,看見母親來了,臉上立即盈滿了笑意。

「媽媽!媽媽!你終於回來了!小奕好想你!」

他也不顧伊可韻的身上到底有多臟,直接就撲進了她的懷抱,消瘦的小臉蛋一下下地蹭著她。

她垂下眼簾,手輕微顫抖著去撫上小奕的臉。

「媽媽,媽媽,我跟你說哦,」他仰起頭看她,「今天小奕很早就醒了,下午的時候只睡了一個鍾頭的午覺,因為媽媽說過小孩子一定要睡午覺。媽媽不在的時候,小奕畫了一幅畫哦,就等著媽媽回來,然後給媽媽看!」

說著,他就伸長手,從床頭櫃上拿過那一直放在上面的小畫板,遞到了她的面前。

他的臉上洋溢著神采,似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從她口中聽到贊揚的話。

伊可韻的目光投駐在那畫板上。

那是一幅專屬小孩子的塗鴉,一大一小拉著手,頭頂上畫著太陽,兩人旁邊有著花,在後邊,還有一棟像房子的東西。

由於是用蠟筆畫的,畫得難免有些粗糙簡陋,但不難看出,那一大一小,便是她和小奕。

小奕笑得很燦爛,小小的手指指著畫板上的畫。

「這是媽媽哦,這是我!其實,小奕早就知道爸爸不是小奕的親爸爸,小奕其實是一個沒有爸爸的孩子,所以,這畫上小奕沒有畫爸爸,因為小奕不知道爸爸到底是長什么模樣。不過沒關系,小奕不要爸爸,小奕有媽媽就好。等到小奕長大,小奕要買一個很大很大的房子給媽媽住,由小奕來養媽媽,媽媽只需要享福就行了!」

他「嘻嘻」地笑著,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還有,等到小奕長大了,小奕要找一個很好很好的老婆,讓她好好照顧媽媽。媽媽把我撫養長大很不容易,小奕這輩子最愛的人就是媽媽了!」

說著,他便抱著她的脖子,在她的臉頰上烙下一吻。

伊可韻沒有說話。

她看著手里的畫,這幅畫,明明畫得那么粗糙,只不過是幾筆就能構成。但是,對一個小孩子來說,卻是全世界。

就如同她的存在對他而言,就是唯一。

她轉眸看著小奕。

相較五年前,小奕長大了不少,想當年,在她的有意教導下,他會按照她的吩咐去管裴聿叫爸爸。她不止一次利用小奕去向蘇涼示威,而小奕還小,自然不知道她當時懷抱著的到底是怎么樣的心思。

可是現在,他卻對她說,他知道裴聿不是他的親爸爸,他沒有親爸爸,不過沒關系,他有她這個媽媽就好。

他甚至還說,他會好好對她,買大房子給她住,娶個老婆回來孝順她,報答她的養育之恩。

曾幾何時,小奕竟變得這么懂事了?

伊可韻哆嗦著手去碰他的臉,小奕笑著,這段日子以來的住院,已經讓他瘦了很多,幾乎只剩下一把骨頭。然而即便是這樣,只要是她在,他都會努力地打起精神來,假裝自己很好。

「媽媽,你別擔心,小奕身體沒有不舒服哦!過幾天,小奕就能出院了,等到小奕出院,小奕要去上學,學很多的知識,這樣以後才能養得起媽媽。」

他看著她,小臉上滿是認真。

「媽媽,小奕不要爸爸了,小奕只要媽媽就好,只要有媽媽在,小奕就很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