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他和她都沒有說過,這段婚姻是一段假婚姻(2 / 2)

他自是知道她想到的會是當年流放的事,他笑了笑,輕手地拍了下她的頭。

迎上許老夫人的眼,他的面靨上沒有一絲的松動。

「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你!」

許老夫人又瞪圓了眼,許莘看得著急壞了,連忙扯著他的衣角。

「大哥!你為什么要……」

他斜睨了她一眼,聲音沒有半點的溫度。

「你知道她要我做些什么嗎?她要我跟你大嫂離婚,再另外娶一個女人進來,還有將睿睿交給她撫養。我自己的婚姻,難道我沒有自己選擇的權利了?甚至於我的孩子,必須交給別人來撫養?那我這個爸爸算是什么?」

許莘聽到他的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

「奶奶怎么能這樣啊……」

然而,許老夫人自覺忽視了許莘的聲音,只怒目地看著他。

「我怎么是別人了?我是你的奶奶!難道我連撫養曾孫都不行嗎?

許墨笙,你當真不答應是么?!」

他不說話,但態度已然表明了一切。

他不仁,那么便別怪她不義。

許老夫人冷哼一聲,轉眸看著許靖。

從明天開始,你不需要回到許氏去上班了!你被開除了!「

許氏是許家的公司,而許墨笙不管是在國外時還是回來x市以後,都是在許氏工作的。而許老夫人這番話,無非就是要奪他的權。

此話一出,就猶如在平靜的湖面砸下了一塊重石。

許莘捂住嘴一臉的不敢置信,再看許墨笙,竟是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好像被革職的人並非自己。

隨後,許老夫人把許靖招到自己的面前,再把尹澤銘也拉了過去。

「阿靖,我知道在這件事上你鐵定會徇私,也是從明天開始,你休息一陣子,在我身邊照顧我,公司的事,就由澤銘來全權負責!「

許靖皺緊了眉頭,臉上掛著不贊同。

「澤銘還年輕,怎么能把公司全權交給他?再說了,公司里很多業務他都不熟悉……」

「不熟悉就學!反正公司他是遲早都得接手的,現在你讓他掌權,就能早些熟悉公司的運作,這不是很好嗎?!」

許老夫人直接就無視了許墨笙,這畫面,許莘怎么看都不是滋味,卻知道即使自己站出去替許墨笙說話,也不可能讓許老夫人改變主意。

但凡是許老夫人認定的事情,就不會有轉變的可能。

一直沉默著的蘇涼不由得抿緊了唇。

她早就知道許老夫人偏心,卻從未知道,竟然偏心到這種地步。

再看許墨笙,他雖然表面上沒有流露半點的情緒,但想來,心情鐵定也是不好受的吧?

他似乎並不打算在這個地方久留,走過來將睿睿抱了起來,隨後,就對著她開口:

「涼涼,我們回去吧!」

說完,也不等她,便徑自向門口走去。

蘇涼看了他們一眼,選擇跟著他一起離開。

許墨笙並沒有開車出來,他們只能走到醫院外頭去攔計程車,站在邊上的時候,她不時會去看他的臉,心里的憂慮失蹤都無法放下。

好不容易攔到了一台空計程車,兩人坐進去以後,許墨笙向司機報了地址,便將睿睿放了下來。

睿睿在他懷里動了動,便又沉沉地睡了過去,他捏了一把睿睿的小臉,沒有說一句話。

他愈是這么沉默,她的心便一直懸著放不下來。

回到歐陽家,孫雯聽說他們竟然還沒有吃飯,連忙讓佣人煮一些。蘇涼搖醒了睿睿,逼著他吃下一點飯再繼續睡。

可是吃過飯後的睿睿精神特別好,大概是睡了幾個鍾頭的緣故,開始不停地鬧騰。

她知道許墨笙的心情不是很好,便將睿睿交給了歐陽曦照顧。歐陽曦也沒什么事要做,就接過睿睿與睿睿一起玩了起來。

她抬起頭看著自進門口就極為寡言的他,忍不住開口:

「墨笙,要不我們今晚出去夜總會玩玩?」

他望了過來,她笑了笑。

「難得今天不用帶睿睿,我們也該偶爾輕松一下呢!」

她原以為他不會答應,沒想,他只是默了一會兒,便點了點頭。

「好。」

兩人上樓換了身衣服就准備出門,下樓路過客廳的時候,孫雯走過來叮囑他們玩得開心一些,今天晚上會讓睿睿跟他們一起睡。

蘇涼的原意是想隨便挑間喝喝小酒,可是她怎么都沒想到,許墨笙將車子開進酒吧街後,竟然直接就停在了「sexy」的門口。

她看著門口那個大大的招牌,明明是她首先提議的事情,她卻在這一刻有了遲疑。

這個地方,是裴聿的好友卓閻開的,而之前,她也曾經與裴聿在這個地方見過面,那天,恰恰是裴聿的生日。

蘇涼對這里的印象不是很好,但又不想在這個時候跟許墨笙提出換一間,只能裝作什么都記不起,然後跟在他的後頭走了進去。

她在心里祈禱,希望今晚不會在這里遇到裴聿或者其他的熟人。

許墨笙選了一間包廂,這讓蘇涼不禁松了一口氣,

當包廂門合上,頃刻之間,便變成了兩個世界。

服務員半跪在桌前兌酒,許墨笙就坐在深紅色沙發上,思緒似乎有些放空。

她走到點歌台點歌,她知道,這個時候的許墨笙想要安靜一下,她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去打攪他。

她一首歌一首歌地接著往下唱,渴了就拿起桌子上的飲料來喝,喝完了以後再繼續唱。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唱了有多久,當她覺得有些累了,放下麥克風轉過身來時,才發現許墨笙在目不轉睛地望著她。

蘇涼一怔,以為是自己冷落他太久了,便走到他的身邊坐下。

這一次,她沒再喝飲料,而是拿起了桌子上半指高的酒杯,將杯子里的酒飲進嘴里。

經兌以後的酒失了原有的烈性,但仍然是酒味甚濃。

她一杯過後,這才抬眸望向他。

「我們今晚一起喝吧,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他低聲地喃著這句話,黑暗中的神色有些模糊不清。

「你確定?難道你就不怕喝醉以後我會對你做些什么嗎?」

蘇涼並沒有被他這句話嚇倒,她勾起唇角笑了笑,一仰頭,又是一杯酒見了底。

「如果你想對我做些什么,早就做了。」

她並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到底哪里錯了,他和她結婚已經五年了,這五年里,兩人都是分房而睡的,平時除了擁抱,是再無其他親昵的動作,甚至就連親吻都沒有。

即便,他們的婚姻是摻和了其他的東西,但在最初,他和她都沒有說過,這段婚姻是一段假婚姻。

在這五年間,他都沒有碰過她,相處得跟朋友沒有什么區別。

有時候她在想,許墨笙是不是仍然沒辦法放下他以前愛著的那個女人。

就是因為仍然沒有放下,才不願意碰她,就算表面上,他和她是一對夫妻。

因此她才會說,若他想對她做些什么,早就做了,又怎么會等到現在才來做?

許墨笙在笑,微黃的燈光把他的眼角染上了幾分柔和。

他喝了一口酒,那酒液濕潤了他的薄唇。

「為什么你會覺得,這五年來,我沒碰過你,就是不想碰你呢?」

她轉眸看他,他的眼一眯,眼底閃爍著異光。

「涼涼,你這樣太過掉以輕心可不好哦,好歹,我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所以呢?」

她挑了挑眉,放下手里的空杯,慢慢地向著他這邊挪動。

頃刻,兩人的腿貼在了一起,她的手舉了起來,勾住了他的脖子,笑得是一臉的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