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這個孩子,是她最好的生日禮物(精彩,大高/潮,必看)(2 / 2)

她的柳眉不自覺地蹙了起來,看完了內容後便將報紙放了下來。

她早就對裴聿說過,他的事,她不會再去管。

就算noya的股市跌到了谷底那又怎么樣?那也是與她無關的事情罷了。

蘇涼拿起電視機的遙控器,不停地換著台。

然而,卻根本沒有放心思在

上頭。

容月走了過來,在她的身旁坐下。

「蘇小涼,你最近到底怎么了?精神似乎不太好啊!不光是今天早餐吃得少,就連平時也吃得極少,你這會餓壞肚子的。」

她放下遙控器,轉眸看著她。

「我胃里難受,不想吃。」

聞言,容月的神色難免變得緊張了起來。

「為什么會難受?之前不是好好的嗎?要不跟你去看看醫生?」

「不用了,」她笑了笑,「應該不是什么大問題,過幾天就會好了。」

但是,即便聽到了她這么說,容月還是一臉的不贊同。

「不行,這種事情不能這么隨便應付的,身子的事可是大問題呢!來,我們上樓去換衣服,然後去醫院瞧瞧!這樣比較安心,你總不能一直都這樣下去吧?」

蘇涼是覺得,容月未免太過小題大作了,她不過是胃不好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可偏偏,她敵不過她,惟有妥協上樓去換衣服。

換好了衣服,容月特地去跟歐陽曦說了一聲,這才與她一起出了門。

容月開車,她坐在副駕駛座,側過臉看著窗外飛逝過的風景。

車里開了暖氣,容月這人挺怕冷的,上了車仍在不聽地說著話。

「冷死我了!怎么這天氣說變就變?今天好像比昨天還要冷啊,等會兒還得在院子里野炊燒烤,這樣真的好嗎?不會冷死了?要不,咱們換在室內?」

她斜睨了她一眼。

「換成室內你就不怕碳中毒?」

容月一時語塞。

「那怎么辦?」

她有些不以為然。

「你忘了後院有一處小庭廊嗎?那里沒有風,我想,舅媽應該是打算在那里舉行。」

聽見她這么一說,容月才稍稍安心了下來。

不一會兒,車子到達了醫院停車場,兩人下車,一起走了進去。

掛的號是在內科,所幸今天的人不是很多,沒等多久,就輪到了她。

容月在外頭等候,她獨自一人進去做相關檢查,大概幾分鍾,她便走了出去。

檢查報告只需要十來分鍾就能取了,兩人便在醫院附設的花園里散了會兒步,直到容月說冷得受不了了,兩人就重新走了進去,在拿報告的走廊上的長椅坐了下來,拿出手機來玩。

果真是室內比室外暖和許多,半晌,容月這小妮子便吵著說熱,把身上的厚外衣給脫了下來。

蘇涼漫不經心地刷著手機,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就起身到窗口去問。

拿到了檢查報告,她看著上頭過分專業的字有些不知所雲,便決定去找一趟醫生。

那醫生見到她們過來,向蘇涼招了招手,讓她坐到面前來。

接過檢查報告,她看了就眼,眉頭慢慢地蹙了起來。

容月深怕出什么事,沒等醫生開口就急切地問道:「醫生醫生,她沒事吧?只是普通的胃不好吧?」

那醫生將手上的報告放了下來,抬起頭看著蘇涼,一臉的認真。

「蘇小姐,我建議你還是去婦科那邊做一個詳細的身體檢查會比較好。」

她一愣,容月忙不迭追問。

「為什么要到婦科?」

「這不是胃病,」醫生道,「現在還不確定,得需要一個詳細的檢查,你們去掛個號,繳費做一下。」

說著,就把檢查報告還給了她們。

兩人走了出來,容月的臉上難免擔憂。

「為什么要去婦科?這不是胃病嗎?胃病不是歸內科管的嗎?什么時候看個胃病需要去婦科了?」

蘇涼也不知道,她低下頭,看著手上的報告,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但到底,兩人還是聽從了那個醫生的話,重新掛了號,繳了相關的費用,排隊去做檢查。

等到檢查結果出來了,婦科的醫生便又開了一個單子,讓蘇涼去做個抽血,蘇涼雖然有些發懵,卻還是乖乖去了。

兩人在醫院來來回回走了幾遍,當做好所有的檢查,已經是兩個鍾頭後。

容月抹了一把汗,略有不滿。

「這醫院的人是不是想故意訛錢啊?做完這個檢查又做那個檢查,沒完沒了的,把我們的時間都耗在這上頭了。」

蘇涼也覺得麻煩透了,可始終是自己的身體,總不能當真不管不顧,好不容易做完了所有的檢查,剩下的便是到醫生那邊聽情況了,只希望,醫生不會再讓她們到處跑地繼續做檢查了。

容月也打算著,要是醫生再開出什么單子讓她們去排隊做檢查,她鐵定當場揪著那醫生的衣領開罵。

兩人再次走進小房間里,蘇涼直接就坐到了醫生的面前。

「醫生,我到底怎么了?還需要做些什么檢查嗎?」

那醫生看了眼手上的報告,沉默了一

會兒。

「不用了,確鑿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聽到這話,不僅是蘇涼,就連容月也松了一口氣。

容月探前身子,看著醫生。

「那么,是什么問題呢?」

那醫生瞥了她一眼,而後將目光落在了蘇涼的身上。

「蘇小姐,你結婚了嗎?」

蘇涼一怔,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這么問,但她還是如實地點了點頭。

「我已經結婚了。」

醫生默了下,似是在找應當的措辭。

只是,醫生接下來的話,卻震懾住了蘇涼和容月。

「那么,我就該在這里恭喜你了,蘇小姐,恭喜你懷孕了。」

懷……懷孕?

她?蘇涼?

剛開始的時候,蘇涼好半晌都沒能反應過來,就連她身後的容月也愣在那里像是失了自己的魂魄一樣。

她慢慢地瞪大眼睛,然後,重復著醫生的話。

「懷孕?我懷孕了?」

雖然她的表情有些奇怪,醫生還是給了確定的答案。

「是的,蘇小姐,你懷孕了,正好一個月的時間。」

蘇涼有些茫然,腦子就像是被炸得嗡嗡作響。

「懷孕?我懷孕了?這不可能啊!醫生,你是不是弄錯了?」

那醫生狐疑地皺起了眉,又低頭認真地看了眼手上的報告。

「我沒有弄錯,蘇小姐,你確實是懷孕了一個月的時間。」

「可是,」她仍然是止不住的驚訝,「可是,我不能生育啊!早在五年前,我就被另一個醫生診斷不能生育了,現在怎么會懷孕了呢?醫生,這肯定是弄錯了吧?」

聞言,那醫生也不意外。

「我就是看了你在這之前的病歷,才會讓你一再地去做詳細的身體檢查,因為這樣的可能性太小了,而如今得出的結論,的的確確是懷孕一個月的時間,沒有弄錯。」

沒有弄錯?她是真的懷孕了?

她竟然懷孕了?!

這怎么可能?

明明,五年前的那次流產中,醫生無情地告訴她,她從今以後都不能當一個媽媽了,往後,她生育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一,那樣的幾率太小了,甚至是小得可憐,因此,她早就在五年前,就對自己再次懷上孩子這種事情已然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沒想,現在醫生卻告訴她,她懷孕了,一個月的身孕。

一個月,也就是說,恰恰就是與裴聿在一起的那天晚上,也就是說,她現在肚子里的孩子,是裴聿的孩子。

她懷的兩個孩子,都是裴聿的。

可是仔細想想,不對啊,雖然她那天晚上醉了,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能想起的片段也是斷斷續續的,但她記得很清楚,那天晚上,她和裴聿就那么一次!

僅僅一次,她就懷上了?!

蘇涼當真覺得,現在這一刻自己是在做夢。

明明該是不會再懷孕的身子,卻在與裴聿的一次後,懷上了,這種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了,根本就不是現實吧?

她是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現在自己的肚子里有了一個孩子。

身後,容月這才終於反應了過來。

聽見醫生的話,她顯得尤為興奮,探過身子看著醫生,語氣急促。

「醫生,你說的都是真的?她懷上了孩子?一個月的身孕?沒有騙我們?」

那醫生大概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病人,難免有些汗顏。

「我沒必要騙你們。」

容月驚喜得合不攏嘴,眼眶也微微有些泛紅,但即便如此,她還是迫切地想要向醫生發問。

「可是,之前的醫生已經說了她能生育的幾率只有百分之一,這幾率這么低,怎么就懷上了呢?是不是因為,她這五年間有仔細調理自己的身體配合醫生相關的治療,所以才會懷上了孩子?」

聽見這話,醫生翻了翻手里的報告,然後搖了搖頭。

「看著這檢查結果,應該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相信病人在接受治療的時候也明白。她現在的身體跟之前還是一樣,可以說,生育的幾率仍然只有百分之一,但是,這個孩子不得不說,是真的來了,或許,你們可以理解為這是一個奇跡。百分之一的可能,被遇上了,然後得以懷上了這個孩子。」

醫生想了下,又連忙補充了句。

「這個孩子得來不易,你得多多注意一下,不要像之前那樣,畢竟你的身體不同平常人。這一次,你們可以理解為發生了百分之一的奇跡,但是下一次能不能懷上,誰都無法擔保,所以我得勸一句,最好有個心理准備,或許這是你唯一的一個孩子。」

蘇涼這才慢慢醒悟過來,原來,這一切不是在做夢。

她真的懷孕了,豁別五年後,她再次懷上了孩子。

她的手,不自覺地落在了依然平坦的小腹間,雖然,還沒有任何的感覺,但這個孩子的存在,卻是最真實不過的了。

她不禁在想,這個孩子,會是當初那個離她而去的孩子嗎?

因為不舍得她,還想繼續做她的孩子,所以,它回來了,它再一次回到了她的身邊。

如此一想,她的眼眶就不自覺泛紅。

同樣是冬天,只是,五年前的冬天,她失去了她的孩子,那時候,她難過得恨不得死去,而五年後的冬天,上天把這個孩子還給了她。

今天,是她的生日。

這個孩子,是她最好的生日禮物。

容月見她哭了,連忙拿出紙巾去幫她抹眼淚。

「蘇小涼,你別哭啊,你現在是孕婦,不能哭啊!」

然而,她這么勸她,自己卻首先掉了眼淚。

蘇涼不禁笑出聲來,抬起手也幫她拭去眼角的淚。

「我不哭,你也不哭,好嗎?」

她泣不成聲,只能如搗蒜般猛點頭。

她知道,容月這是在替她感到高興,誰都沒有想到,當年她最放不下的一根刺,會以這樣的方式,沒有任何痛楚地被拔離。

問了一些應該注意的地方,兩人便起身走了出去。

容月仍是無法止住眼淚,抽泣著看她。

「怎么辦?蘇小涼,我好開心,甚至比自己懷孕還要開心!五年前,你流產的時候,是我陪在你的身邊,親眼看著你失去了那個孩子,到底有多難過。現在,也是我陪在你的身邊,親眼目睹了它的到來。」

說著,她伸出手抱住了她。

「太好了!你終於懷上孩子了!這一定就是當年的那個孩子!它知道你舍不得它,所以它又回來你的身邊了!」

蘇涼哽咽著「恩」了一聲。

她也是這么覺得的,這個孩子,一定就是當年的那個孩子,它指不定是個天使,這五年間,一直都在她的身邊守侯著,只等待著恰當的時機,就回來她的身體里。

她想起了那個冬天,那個寒冷無比的冬天,她躺在雪地上,鮮紅的血在身下慢慢彌漫開來,渲染得如火如塗,感覺到了孩子的剝落的那一刻,她是真的連心都死了。

她從未覺得,原來冬天,會那么冷,冷徹心扉,冷進了骨髓里。

那是她一直都沒能放下的一個冬天,也是在那個冬天,她的心,隨著孩子的死一起被埋在了層層雪海里,由裴聿親手所埋。

是伊可韻的所謂,是裴聿的偏寵,導致了那一場悲劇,她最恨的,就是那個時候,她最放不下的,也是那個時候。

而如今,似乎,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當年的孩子,以這樣的方式重新歸來,明明是百分之一的可能,渺小得連醫生都不抱任何的希望,偏偏,這五年里,她毅而不舍地努力,想要把這百分之一的可能增添多幾分的可能。

她是一個女人,但凡女人,都想要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懷孕的過程雖然難受,但是,孕育一條小小生命的那種感覺,無法言喻,也是多少錢都買不了的。

她渴望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五年里不斷地努力,然而,一次又一次地面對失望。

可與裴聿僅僅的一次,卻意外懷上了這個孩子。

這個孩子,當真是一個奇跡,得來不易的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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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妖:我寫哭了,你們看哭了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