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耶說完話後，就望向塔那側的一扇門後。見門後的人遲遲不出現，直接動用空間術將門後的人拉扯了出來，摔在地上。

諾拉與桑梓被這么丟在地上，還沒反應過被人就這么簡單發現蹤跡，就看到兩大族的頭目盯著自己。內心彼此都是死定了的節奏。

「都說精靈一族有著預測未來的能力，那時候他們追殺九尾一族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預測過今日滅族之事。」

戈離的話令桑梓凶狠瞪向他，桑梓想他們預測能力這種事又不是一定的，完全是不定時，還得看運氣。

「如果我們追殺誰，那肯定也是有原因的。爺爺他殺過的人都是壞人，一定是對方是壞人才會想殺掉對方。」

「噗嗤。」戈離拍了拍手掌，為桑梓的勇氣叫好，「我記得沙兄那時候似乎還是個孩子吧，也不知道被精靈族預測到了什么事。」

「你若是希望用這種無趣的事情刺激我，好讓我松懈下來給你找的弱點，那還是趁早打消注意吧。」沙耶提醒道。

「不不，我只是打算告訴你當年的真相。恰不巧我與精靈族過世的族長有過幾面之緣。」

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人心的人不是活在心中的人，而是曾經有過心然後丟失掉後的人，這種人最為理智，思考任何東西都不會為感情所累。

「那時候漂亮的女人帶著孩子跑到中界，遇到了精靈族族長，族長當天就夢到了那名孩子會成為毀滅天地的人，所以為了大義，族長不得不昧著良心殺了對方。」

在場的人都被這個消息驚呆了，哪怕是精靈族的桑梓，他是從來沒有聽過爺爺說這種事的。爺爺向來溫和，平易近人。他怎么可能會為了一個預言殺人而不是選擇救人。

「你是騙子！」桑梓大叫道。

「哦？」戈離掃了一眼桑梓，再看向沙耶，見沙耶還是平淡淡的神情，有些興味繼續開口，「人總是喜歡在最親近的人面前美化自己。如同當年那位孩子躲藏在母親的身後，卻是為了逃脫開追殺，刺傷母親，以母親的血液為媒介生生打開了空間逃進了下界。嘖，很有意思的反轉不是嗎？」

沙耶的雙手緊緊抓緊，他面部並不是風輕雲淡繼續放任對方說而自己毫不在意。眼前仿若回到了當初孩子的時候，四處是追兵。

根本無處可逃，不管逃哪，都有人追來。

母親身上的是血液，他身上也是，別人的，母親的，唯獨沒有他的。

那些精靈族們一個個喊著要取走他的性命，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為什么從出生後就不招人喜歡，明明沒有做錯過事情，但是那些人見過他一面，就想殺他。

甚至母親也拿起了刀子對著自己，再也承受不住先行出刀，將母親捅殺，硬生生從母親的腹腔內取走一枚妖丹，而母親的血液流淌了一地，那些血液承載著母親的微笑。

她對自己笑著，然後時空隧道被打開了。

「要活下去。」

是啊，要活下去。即使再痛苦也要活下去，因為那是母親拿命換來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