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靜淵聽著差點吐血了，這姑娘的生理知識是誰教的，怎么扭曲成這樣？不過瞧了瞧她的小模樣，還小娃娃呢，自己就是個小娃娃。

「你是不打算起了嗎？」他已經將外衣穿好，正打算去自己的房間換件別的衣物，卻見楊秀秀知道了自己沒有小娃娃後就真的沒顧及的起了。在她想來，只要他沒將娃娃放在自己身體里就好。

這也不能怪她，十歲左右正是好奇的時候，看到有一個大肚婆走過就問毛姨道：「毛姨，為什么她的肚子那么大。」

當時毛姨也不過是個十六七的小姑娘，沒經過事兒，雖然明白卻不知道怎么向小姐解釋，就道：「是男人將娃娃放進她的身體里中的。」

「那娃娃以後要怎么出來呢？」十歲的楊秀秀瞪著眼睛繼續問。

「是……從胳膊窩里爬出來的。」毛姨當時臉紅的快成綢子了。

「那疼嗎？」十歲的小姑娘的問題真是多如牛毛。

「很疼很疼，所以以後小姐只要給自己的相公生娃娃就可以了。」毛姨怕她再問，帶著她就這樣灰溜溜的走了。直到她嫁人，也沒有想過給小姐補充一下生理知識，所以楊秀秀的想法一直是扭曲的。

雖然沒放小寶寶但是也睡在一張床上了，楊秀秀邊穿衣服邊覺得自己有話要問方靜淵。可他已經出去換衣服了，直到用過飯，兩人都各自心中有鬼沒有怎么講話。

楊秀秀一直是心不在焉，直到上了馬車上而方靜淵沒有騎馬而是坐在她對面時才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以後，你就是我相公了嗎？」

方靜淵本來還在想著怎么將小丫頭給弄到手，突然間聽她這么問再聯想了一下早上她的情況不由得明白了。她不會以為，睡在一張床上就是成親了吧？瞧了一眼她異常純潔的小眼神兒明白了，這姑娘分明還是個孩子，什么都不懂。

「是的。」他有一種自己在欺騙小孩子的罪惡感，只想著以後有時間一定要慢慢教她才好。

可是等他回答完了再瞧楊秀秀那臉色，怎么那么難看？她這是有多不滿意自己是他的相公啊，就問道：「你不滿意？」

「嗯，我一直認為我們前世有仇來著，每次碰到你都沒好事，怎么就成了我相公了呢？」楊秀秀想的問題一直是很深刻的，很脫離方靜淵的想象的。

「無怨不成夫妻。」這話果然是對的，他看著楊秀秀，這個丫頭就是自己的怨念。

楊秀秀竟然也覺得很有道理，可是她實在不想稱呼方靜淵為相公，再說兩人也沒有真正成親啊。在她想來，真正的成親是要辦喜酒的。

在糾結中他們到了與棋聖王爺相約之地，一上樓就發現落雨涵已經親自迎出來。他只一眼就看出楊秀秀眼下的黛色，似乎還有些水腫，似乎哭過了一般。皺眉道：「姑娘，這只是尋常對弈，不用太過緊張的。」

楊秀秀點了點頭道：「我沒緊張。」她是真的沒緊張，心思都沒在下棋上。歪頭偷偷看了一眼方靜淵，世子爺的派頭兒果然極大，容貌也十分英俊，自己如果嫁給他似乎不吃虧。

落雨涵也注意到她有些心不在焉，就道：「兩位這邊請，世子爺，為了不打擾他們下棋，我們要等在棋室外。自有棋童會將里面的情形講與我們聽的。」

方靜淵自然是知道規矩的，於是點了點頭道：「好。」看了一眼楊秀秀，果然見她精神有些不濟，就道：「你也不要太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