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8||(1 / 2)

文化課考試和今年的加試考校過後,就到了歲考的體育課項目——射箭、騎術、劍術三課。

首先出場的,當然是年年冠軍白仲小朋友……應該說,自從白仲小朋友四歲入學以來,宗學孩子們的目標便從「力爭第一」變成了「第二才是勝利。」

只見身背長弓箭壺的白仲,騎著一匹與其嬌小的身形完全不配的高頭大馬,如風馳電掣一般從校場外跑來,在場中繞場三圈之後,竟不看箭靶子,而是轉頭看著觀眾席,然後「嗖嗖嗖」三只利箭被她反手射出,而且每一只利箭都正中當紅靶心。

在馬上疾馳之時,能三箭三中縱然是軍中也少有此等好手,更何況白仲射靶時還不看靶,而是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觀眾席那邊的……

「阿政,阿仲好像在看你啊。」熊安一句漫不經心的話,讓身旁正在為白仲助威的嬴政,瞬間紅了臉。

「這么遠你也能分得清在看我?我們倆站在一起,說不定他是在看你呢。」嬴政裝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開口說道。

熊安看了一眼臉紅得快要滴血,完全找不到剛才答題時,風度翩翩迷人模樣的嬴政,表情特別無奈的說道:「好吧,在看我行了吧。」

射箭之後,便是騎術考試。

白仲做為萬年冠軍,已經被騎術老師升級為種子選學——即他只參加最後一場決賽,前面的初賽復賽,你只要做好安靜觀戰的美少年就行了。

只可惜白仲美雖美,但從來跟安靜拉不上關系,只見她跑到終點,然後翻身上了一棵樹,手里拿著個怪模怪樣的東西,放到唇邊開始沖著那東西大叫道:「阿政!加油加油!」

那東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竟將白仲的音量擴大幾倍,搞得整個場中都能聽見白仲的聲音,一時之間白仲竟硬生生將所有人的聲音,都壓了下去。

旁邊圍觀的宗學子弟表示,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輩,實在是太破廉恥,太羞恥play了。

而身為當事人的嬴政,更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這種又氣又恨又羞又恥……還隱隱帶著幾分得意開心的鬧哪樣啊?太喪病了!

「哼!這個時候笑得歡,小心等會輸了哭得難受。」公孫舒上前一步,冷著臉沖著嬴政說道。

「輸了就輸了唄,反正不管是什么人,現在再得意再開心,等會也得輸得阿仲,做一個……萬——年——老——二!」正和幾個要好的同學,圍著嬴政起哄的熊安,沖著公孫舒做了一個鬼臉,才笑著說道:「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

「對對對!萬年老二……」旁邊之人哄笑道。

宗學里的學生都知道,嬴政歸國不過兩月,學習騎射也不過兩月,考試墊底那是很正常的,反而他要在騎射上,表現出和記憶力一樣的天份,那才是怪胎呢。

秦國「別人家的孩子」有白仲一個人就夠了,不需要再多來一個了。

果然,雖然有白仲的大力助威,雖然嬴政將吃奶的勁都使了出來,但嬴政依舊不負眾望的,在初賽階段就被淘汰了出去,唯一的好消息大約就是,嬴政是倒數第二而非倒退第一。

「阿政阿政,你太棒了!」白仲一手拿著一塊濕巾,一手拿著一個裝滿水的竹筒,湊到剛剛跑完的嬴政面前,笑著說道。

雖然早知道自己肯定會輸,但還是有些不開心的嬴政,說了聲「多謝」,才接過白仲手中的濕巾擦了擦臉,又喝了一口水,才看著白仲無精打采的說道:「阿仲,我又輸了!」

「你輸了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嘛。」公孫舒騎著馬兒得意洋洋的走了過來。

他說話時那小人得志的模樣,別是做為當事人的嬴政不開心,就連已經被秦始皇湯姆蘇光環蘇倒的系統,也開始瘋狂彈屏,要求白仲出手主持正義,就算不為正義,也要勇於捍衛自己神聖不分割的領土的一部分。

在場之中,唯一還能冷靜分析的人,就只剩下一個白仲。

無力吐糟嬴政啥時候成了自己「神聖不可分割的領土」,白仲看也不看公孫舒,握住嬴政的手,特別興高采烈的說道:「輸了又怎么樣?你雖然輸給了十個人,但你至少還贏了一個啊……阿政,你想想,你兩個月前才學會騎馬,上個月月試之時,你是班上最後一名,倒數第一……可是才過了一個月,你就已經變成倒數第二了……這說明什么?這說明你一直在進步,你的努力也並沒有白廢。我相信,只要你繼續努力下去,就一定會成功的,下一次……下一次考試你至少能得……」

「倒數第三也是倒數!」公孫舒冷哼一聲插嘴說道。

「倒數第三的進步空間比萬年老二大。」白仲白了公孫舒一眼,笑盈盈的看著嬴政鼓勵道:「阿政!相信我,總有一天,你的馬術成績會一路向上,然後打敗某個萬年老年,從倒數第二,變成正數第二。」

嬴政用力點點頭,點完之後似乎又覺得哪里不對的樣子,「為什么不是第一?」

「因為第一是我!」剛才還笑容滿臉的白仲,忽然臉色一變,殺氣騰騰的看著嬴政,「你想打敗我嗎?」

「不……不用了……我覺得第二就挺好了……」嬴政一哆嗦,然後裝出一副鎮定無事的樣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