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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新年之後,白仲和嬴政恢復了自己上學、回家、寫功課、上學,上學時間偶爾打打公孫舒的臉,下學時間則由白仲帶著嬴政,去找那些和自己交好的貴戚子弟玩耍。

比如王賁,又比如蒙恬,再比如熊啟熊安,這些人不是秦國大將之後,就是朝中貴戚子弟,總之要文有文、要武有武,都是大秦未來的傑出人物,與他們交好對嬴政未來的發展,是有很好處的。

通過史書,白仲早就知道王賁、蒙恬都將會是嬴政日後的心腹大將,而熊啟熊安……也就是未來的昌平君和昌文君,則皆是丞相之才,深得嬴政信任和重用,因此就算沒有白仲的引見,他們早晚也會相識相知,所以對白仲來說這是兩面討好,干賺不賠本的事。

「哎喲!這雨都下了好多天了,煩不煩啊……我想去打獵!嗚嗚……我想去打獵……」眾人之中年紀最小的小包子蒙恬,鼓著自己包子一樣的腮幫,氣乎乎的在地板上打著滾。

「蒙恬,不要再滾了,你就不能當個安靜的美正太嗎?」白仲從地上一躍而起,一腳踹在蒙恬的臀部,用力一踢,胖得像個球一樣蒙恬,就真得像個球一樣「咕嚕咕嚕」的滾了出去。

自從大家彼此相熟之後,在順理成章之間,白仲家就成了眾人經常聚會的地點。

原因嘛,到是很簡單。

嬴政住在宮里,不但進入很麻煩,而且調個皮搗個蛋什么的,也不太怎么方便;蒙家和王家是大戶人家,幾代沒分過家的那種,家里一房、二房、三房、n房外加嫡系、旁系、n系,哥哥伯伯叔叔阿姨一大堆,演宅斗文到是妥妥的,但不適宜讓小孩子玩耍——鬼知道會不會玩著玩著,就莫名其妙卷入宅斗當中;熊啟熊安嚴格來說是質子,雖然昭襄王對兩個奇貨可居的外孫不錯,沒有像趙國對嬴政母子那么小氣巴拉,但質子府這種地方就算修得再華麗,也有一種壓抑和窒息的感覺。

在排除了一二三四個地方之後,就只有白仲家符合聚會的條件——人少是非少,唯一的長輩公主娘喜愛出門游玩,白仲身為家中唯二的主人,又是有品級的侯爵,在家自然是說一不二。

而最重要的是,白仲家里總是會有好多好多,外面所沒有的好吃的好玩的。

撞在牆壁上,然後停下的蒙恬,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嘟著小嘴不開心的說道:「再給我吃個冰淇淋,再吃一個……就一個……」蒙恬伸出食指比出一個「一」,可憐巴巴的說道:「再吃一個,我就不鬧了。」

「不行!你今天已經吃了三個了,再吃你又該鬧肚子了。」正在和嬴政下棋,而且眼看馬上就要輸的王賁,抬起頭看了一眼蒙恬,又看了一眼白仲,「阿仲,你來下,我去安撫蒙恬這臭小子。」

「喂!王賁,你怎么能這樣?」嬴政一臉震驚看著告辭而去的王賁,簡直快要無語了。

#還以為就白仲這種長相的人會耍無賴。#

#原來濃眉大眼的王賁也靠不住啊!#

嬴政獲得「不要以貌取人」技能。

「兵不厭詐,三十六計走為上嘛……」白仲看了一眼幾乎已經沒落子之地的黑子,又回過頭看了一眼王賁,自己應該誇一句「真不愧是一個人消滅了三個國家的名將嗎?」

「說起來,這場雨從春天開始,零零碎碎的下了好幾個月來著。」嬴政扭過頭,看著外間稀稀拉拉的小雨,忍不住開口說道:「你說這雨一直這么下下去,會不會影響到今年的收成啊?還有渭河的水,我每次去看,都感覺漲了不少。」

乍聞嬴政的話,白仲輕輕的「咦」了一聲,這是素質上的差距,還是智商上的差距?同樣是下雨,蒙恬只關心不能打獵,嬴政卻能想到民生問題。

「阿政,你說的沒錯,我聽說咸陽城之外,有些地方已經變成了一片沼澤,今年的收成注定會減少。」熊啟湊過來,對著嬴政說道。

「那么朝廷會放糧救災嗎?」嬴政好奇的追問道。

「依秦律,治災而不賑災,一切都要靠百姓自己,這是所有秦人都知道的法程規矩。」看著一臉不解的嬴政,熊安開口解釋道:「依照秦律:無償發糧即國家賞賜,而災民若是領糧,則為無功獲賞。常言說的好,不患寡而患不均,這樣會讓那些領不到糧食的人心存嫉妒,也會讓那些為國家立功之士便會被人看輕,百姓爭名逐利之心便會輕淡。因此天災之時,朝廷從來不會打開官倉救濟災民,也不會開放王室園林准許飢民狩獵采摘。」

法家,從來就不講什么溫情脈脈、民心民德,從來都是唯利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