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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數日,子嬰小包子總算長開了。

不愧是嬴政的弟弟……雖然兩人一點也不像,但小包子可愛啊,又是個見人就笑的主,看得白仲母性大發,一下課就去欺負小包子,酸得嬴政不要不要得。

「很可愛嘛?我小時候比子嬰可愛多了。」嬴政一臉別扭的看著躺在搖籃里,時不時還被白仲舔一臉口立的子嬰,酸溜溜的開口說道。

只是嬴政嘴上雖然酸,心里卻恨得不要不要得,恨不得躺在搖籃里那個是自己。

「寡人小時候,真得很可愛的!」秦王陛下咬牙切齒的再次強調道:「不信,你可以問母後!」

白仲看了一眼白白胖胖跟個小包子樣的子嬰,又想起初見時又黃又瘦的模樣,「呵呵」笑了兩聲。

被白仲這一笑,嬴政大約是想起自己小時候吃不飽、穿不暖,成天跟個乞丐一樣,自然不能跟一身富貴錦綉,被乳母養得又白又嫩的子嬰比。

「大胖子!」嬴政一指包子樣的子嬰,同時還用力在子嬰包子樣的小臉蛋上用力戳了戳,開口說道:「阿仲,你別看子嬰現在長得好看,長大後肯定是個大胖子,沒有寡人瀟灑,也沒有寡人帥氣……」

嬴政說還沒說完,子嬰小包子忽然放聲大哭起來,聲音之大證明他這幾天胃口的確不錯。

「看!子嬰公子都被你罵哭了!」白仲立刻一指身為罪魁禍首的嬴政,開口指責道。

「什么我罵哭了?我才沒有罵呢,我說的都是真話……只是……他陶瓷心而已。」嬴政不服氣的反駁道。

人丑還要陶瓷心!一點都不萌萌噠!果然沒有我小時候可愛!所以親我親我親我!

「就是你罵的!」

「沒有!他陶瓷心而已!」

一大一小兩個熊孩子站在搖籃面前吵了起來,新來的乳母抱著子嬰跪在地上,顫抖抖的說了一句,「回稟大王、長平侯,子嬰公子他只是……尿了。」

尿了啊……

兩個熊孩子彼此對看一眼,大的那個立刻傲嬌的「哼」了一聲,臉高傲的撇向一邊;小的那個立刻湊上去,「阿政阿政」、「么么噠」、「你最好了」什么的,一點節操都沒有。

小的那個哄了五、六分鍾,大的那個依舊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再哄兩分鍾,眼看著小的那個就要變身,大的那個終於回過頭來,歡歡喜喜的拉著小的那個的手,然後兩個熊孩子,手拉著手盯著乳母給子嬰換尿布。

乳母表示,被大王這么看著,我真得很緊張。

大王表示,你緊張啊?我不緊張啊!這個換尿布好像很好玩的樣子,讓寡人來換一下。

逗著子嬰包子玩了一陣子,嬴政拉著白仲繼續去逛咸陽宮。

夕陽西下,赤霞漫天,落日半掛於天邊,頗有幾分落寞之景。

暮色之下,兩個身影正延著向前伸開的御道,漫無目的的咸陽宮里瞎轉悠著,宮人被遠遠的打發到老後面,保證一句話也聽不清楚。

想起今天嬴政手忙腳亂換尿布的情景,白仲率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開口說道:「看不出來阿政還挺有虛心向學的精神,以後肯定是個好爸爸。」

「長兄如父嘛……父王說,我小時候他也給我換過……父王說,那一年正好是秦趙長平之戰,武安君一戰全勝坑殺了趙國四十萬降卒,消息傳回邯鄲之後。父哭子,兄哭弟,弟哭兄,祖哭孫,妻哭夫,舉國殤慟,萬家悲愴,孝旗白幡遮天蔽日,哀號之聲日夜不絕……」嬴政說到這里,低下頭瞄了白仲一眼,見她毫無在意之情,遂放心的繼續說道:「趙人對秦人的仇恨一下子到最高點……一群暴民沖進了質子府,父王和娘親不得不在仲父的幫助下,躲進了鄉下的農家小院里……為了掩人蹤跡,父王和娘親沒有找下人來伺候自己……雖然三餐有人送來,但家中瑣事卻需要親歷親為的……」

「家中瑣事需要親歷親為?這么說,先王不但幫阿政換過尿布,搞不好還洗過尿布啊?」白仲看著嬴政,打趣的說道:「難怪先王對阿政特別好,原來阿政是先王親手……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長大的。就是可憐了子嬰,被你拿來當成練手的工具。」

雖然白仲這話說的沒錯,但聽到那重重的「一把屎一把尿」時,嬴政還是心中莫名一陣怪異。

不過算了,阿仲那張嘴,怎么能指望他吐出象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