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嬴政果斷「不約不約」的拒絕了,自家包子弟弟的陪床要求,獨自一人上了床。
只是,嬴政望著空著的半邊床,發了很久的呆,終於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再次翻身下床,從衣櫃里翻出一件白仲留在這里的衣衫,將其緊緊摟在懷里,重新爬上了床。
白仲不愛薰香,按理來說她的衣服應該是干凈無味的,但嬴政卻總覺得自己似乎可以聞到白仲身上的氣味。
香香的甜甜的,就像白仲平日里給人的印象一般,囂張任性卻又軟糯無害,可愛得不得了。
想到白仲在自己面前蹦蹦跳跳的可愛模樣,嬴政忍不住又緊了緊自己抱住衣服的手。
對於白仲,在今天之前,嬴政一直不理解自己對她到底是抱著一種怎樣的感情,是可愛無害又會護著的小弟弟,還是長得很像小白的替身,五年來嬴政一直沒有搞清楚這個問題。
然後今天……在聽了呂不韋一席話之後……
無論是親情又或者是替身,似乎都已經不能形容自己對白仲的復雜感情了。
等阿仲回來了,我就要告訴他,其實男人和男人……
嬴政閉上眼睛,將頭埋在白仲的衣服里,並且在上面用力蹭了蹭。
白仲的衣服都是上好的絲綢所制,順滑柔軟非常舒服,不過嬴政卻覺得還是白仲蹭起來更讓人心動。
不但心動,還有一種別樣的,讓自己無法理解,卻讓他一想到就覺得口干舌躁的異樣躁動。
等阿仲回來,寡人一定要抱著她睡!讓她永遠也不能離開寡人!
嬴政入睡之前,在心中狠狠發誓。
朦朧之中,嬴政覺得心中那股躁動越來越大,漸漸的竟然遍布了自己的全身,但很快又集中到身體的某一部位,讓他不自覺的在睡夢中動了動身體。
半夢半醒之中,全身熱得難受的嬴政,夢見自己身下似乎壓著一個人,那個人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的,他的手所到之處,嬴政就會感覺一抹清涼和舒適。
而自己……嬴政事後想起來都覺得臉紅,自己如同一只紅了眼的野獸一般,以各種他能想到姿勢侵犯著身下人,試圖用這樣的方式,將自己的躁動和難受全能發泄出來。
而那人也強烈的回應著他,以自己的唇舌輕巧的弄遍嬴政全身。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直到嬴政感覺身下敏感處再度被一團溫熱包圍著,他抬開朦朧的雙眼向下看去,只見一個渾身赤、裸的人正趴在自己的雙腿處,而那人正是——白仲。
不是小白,是白仲!
嬴政頓時大驚,但與此同時,道德和倫理雙重的沖擊,也給了他一種異樣的快感,一直聚而不發的的熱量,終於在這個時刻被完全釋放了出來。
天光乍破,當烏發零亂、滿臉緋紅的少年,頂著一頭汗水從朦朧中醒來之時,發現不但自己的褲子濕了好大一塊,連懷里白仲的衣服也……
「說起來阿政,為什么我最喜歡的那件白色絲制睡衣不見了?我昨天晚上找了好久都沒找到來著……」被嬴政抱在懷里的白仲,皺著眉頭看著嬴政問道。
「呃……」要怎么跟阿仲解釋,那件衣服被自己當成罪證燒掉了,「我覺得你穿那個不好看,所以就幫你丟掉了……反正你現在穿也長大了。」
嬴政說著,忍不住伸出舌頭在白仲脖子上舔舔。
「別舔了別舔了,舔著難受死了。」白仲不安的動了動脖子,嫌棄的推開嬴政,又飛快拿起一塊糕點塞進嬴政嘴里。
嬴政嘴含著糕點,支支唔唔的說道:「你也知道難受啊,你那天對寡人就是這樣干的。」
「我對你?我干什么了?我?」白仲好奇的看著嬴政,自己有對嬴政干什么嗎?或者應該說,自己能對嬴政干什么?叔,沒這功能啊!侄兒!
「哼!就是那天晚上……」嬴政說了半句,但因為實在不敢將後半句「在我夢里」說出來,他只得擺出一副「負心漢提起褲子就不認帳,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的表情,憤憤扭頭看向一邊。
至於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就讓白仲自己強大的腦補能力來填腦洞好了。
「阿政……阿政……小政政……親親小政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