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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靠著這些現代人說起來,不值一哂的小手段,再加上白仲原本就有實力,因此白仲在很短的時間里,得到了手下百人的尊重。

又過了幾日,白仲聽到前線傳來消息,五國聯軍合力攻防了壽陵城。

消息傳到咸陽,嬴政一腳踢飛了身前的大案。

不解氣,又拔出懸在一旁的太阿劍,一劍將大案斬成兩半。

「可惡!」嬴政手持著寶劍,漲紅著臉說道。

秦國現在已經是「老子天下第一,你們誰敢不跪著舔,老子就弄死你們」的超級大國,但這樣的超級大國也不是天下無敵的,它也是有弱點的,五國聯合起來,它扛不住啊。

當然,讓嬴政這么生氣的,也並不完全是因為五國伐秦的事,更主要的是,趙高告訴他,太後身後那個叫「嫪毐」,根本沒有被閹割,而是個假內侍。

雖然嬴政對太後身邊有男寵,早在心中有猜測,但是在此事被證實之後,他心中的怒意並沒有因此而減少半分。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寡人在太後宮中聽見的那個嬰啼聲,是太後和嫪毐生得孽種吧?

按理來說,秦國胡風甚重,太後在孀居之後與大臣交好,那是稀松平常的事——不說早先的宣太後和義渠王生下兩子,死前又想讓男寵魏丑夫為自己殉葬,就說現在的華陽太後宮中也養著好幾個面首。

嬴政身為兒子,在這種事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得過且過,這基本已經是秦國國君的傳統,趙高實在想不通,為什么嬴政會為了此事而氣成這樣?

難道這實在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隱情?

「大……大王……長平侯有書信到。」趙高跪在地上,將手里的竹簡高高舉起,低下頭說道。

這幾年來,隨著大王年齡的增加,一身威儀之氣也日漸增漲,生氣的時候,那一身龍威更是無人敢惹,而唯一能讓他暫消怒火的,只有長平侯的書信……當然,有時候氣得更厲害也難說。

「長平侯……哼……她還記得寡人?哼!那個臭不要臉的家伙!寡人才不稀罕看她的書信呢,肯定又是在炫耀函谷女子多么柔情似水來著……」嬴政說著,將趙高手里的竹簡接過來,他到要看看,函谷關的女子到底有多柔情似水,是不是比他的後宮佳麗們更可愛。

看著口里「不要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嬴政,趙高輕輕的吐出了一口長氣。

看樣子,自己今天又要為形容大王後宮佳麗們的可愛之處,而想破腦袋了。

「小高高,想我綿?你上次來信說,燕姬妹子釀得一手好酒,大王很愛喝她的酒,喝完她的酒就留宿宮中,和燕姬那個那個……要我說啊,1vs1實在是太無聊了,人數固定、姿勢老套、段落重復,一點新鮮感都沒有,遠遠不如我在函谷關這里開心。你不信?你說宮外的妹子沒有宮里的妹子長得漂亮……這你就不懂了吧?臉漂亮有什么用?吹了蠟燭都是一樣的……」

「前幾日,函谷關這里舉行春社……你知道春社是什么吧?大型露天群p活動,男男女女的混在一起隨便約,可亂可亂了……做為一個頭一回參加春社的成年人,我結識了一個特別特別漂亮特別特別有風情的女人……」

「這個女人愛我愛得如痴如醉,恨不得將我吞入她的腹中。」真得是吞入腹中,那女的是趙國人,出生在長平之戰後一年,然後你懂得。

「為了追到我,花費百般心思、千般巧計,只為讓我在人群之中多看她一眼。」這好像也沒有錯吧?雖然略有一些小小差異,但總體來說是一樣的。

「雖然我和她身份上有所差異,但是那一天在一個漂亮的小樹林里,我輕輕的將她放在地上……你懂得?」渣男,你慢慢腦補去吧。

「總之現在,我已經愛她愛得喪心病狂。」喪心病狂的把人殺了,多漂亮的一個妹子啊。

嬴政鐵青著臉,死死抓住手里的竹簡,因為用力太大,指關節都開始泛白。

白仲!白仲!早晚有一天,寡人一定要……狠狠的要了你!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嬴政咬著牙,憤怒的將視線移到竹簡上的最後一行字,「對了,告訴大王,我去壽陵了,讓他不要害怕。只要有我在,大秦就一定不會敗,函谷關也不會失守的,除非……我不在了。如果我不在了,就輪到你好好保守大王了,莫忘了當年我教你劍術時,我對你說過的話……我不在的時候,就讓你來保護公孫。」

媽蛋!誰害怕了!白仲你個臭不要臉的,一定要安全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