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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你說誰的兒子?阿仲?哪個阿仲?」嬴政一臉驚訝的看著華陽太後,不自覺的伸出手指掏了掏耳朵。

說是你的兒子!說是你的兒子!就算不是你的太後,你說……你說是我娘生的小野種,我也認了!你為什么要……

「阿政,你還認識幾個叫『阿仲』的?當然是你認識的那個阿仲,這個孩子……算是阿政你的表弟,本後的侄孫孫……」華陽太後說著,一臉慈愛的抱著剛換完尿布,睡得正香的小嬰兒親了一口,笑著說道。

換尿布這種事,當然不需要秦王來做,華陽太後不過是找個理由說出這是白仲的孩子,然後就可以……阿政啊,阿仲都有兒子了,你呢?活脫脫《小蘋果》新年打臉版。

「阿仲的兒子……弟弟……」嬴政頓覺心里一緊,接著他感覺自己一顆純純萌萌的少男心,被人硬生生從胸腔里拽了出來,揉碎跺爛再狠狠丟在地上,用腳踩成泥。

我娘給我生便宜弟弟還不算!阿仲竟然也給我生了一個……弟弟?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負心漢!

有那么一瞬間,嬴政真覺得自己就是苦守寒窯十八載,結果老公在外包二奶的王寶釧……嗯,雖然嬴政不認識王寶釧是誰。

嬴政進入委屈模式。

慢吞吞的走到華陽太後身邊,嬴政看著被華陽太後抱在手里的小嬰兒,心里明明已經恨不得把這個小野種弄死,臉上還要裝出一副笑咪咪的模樣問,「這孩子真可愛……叫什么名字?」

「白不易……得之不易……」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嬴政背後響起。

嬴政猛得回過頭去,只見一個素白的身影,逆光站在門口。

陽光從她的背後落下,讓嬴政無法看清楚她的臉,只能看見一個熟悉但又陌生的絕美身姿,籠罩在淡淡的光暈中,如同隔著一層黃紗,朦朧而又不真切。

而此時在嬴政眼中,世間萬物已經失去了其奪目的光彩,天地之間仿佛只剩下那個長身玉立,翩翩欲仙的少年郎。

「阿仲……」嬴政向門口走近兩步,目不轉晴的看著走進來的少年,失聲叫道。

嬴政的聲音有些哽咽,鼻子也有些酸,眼里更像是有什么東西,要流出來一般。

離開的時候,還只是一個長得略為有些可愛的小男孩……好吧,是一個出落的已經很標致秀氣的男孩子,再見的時候……嬴政從小就知道阿仲長得漂亮;也從酷似阿仲的小白臉上,猜測過阿仲長大後會有多漂亮;甚至阿仲自己的來信、王賁的來信,都曾把阿仲的容顏吹得天上有,地下無,六國佳麗成渣渣。

但是,當嬴政真得再一次見到白仲時,才知道她長得到底有多么的……天怒人怨。

明明是一個少年,卻長得如此之好看,五官清麗精致,長發如墨,膚白如雪,面若明月,色如春花,微微泛紅的桃花眼中,水光瀲灧盡是嫵媚多情,但抿起的薄唇,卻透著一股凌厲張揚之色,

男兒薄唇多薄幸!

嬴政不知怎么的,竟然想去這句話,雖然他自己的嘴唇也不是太厚。

見到嬴政,白仲原本抿得緊緊的嘴唇慢慢勾起,原本的戾氣如冰消雪化般無影無蹤,取而帶之的春暖花開、陽光燦爛。

簡直是蘇到沒有朋友!

嬴政上前走了兩步,本能的想要抱住對方,狠狠的狠狠的將抱緊,揉進自己懷里,問她有沒有想自己,忽然省起兩人之間的身份差距,只得硬生生的將步伐停下來,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向自己走過來的白仲。

相對於「基佬」嬴政的想東想西,身為「直男」的白仲可要大方的多。

大大方方的走過來,大大方方的抱住嬴政,大大方方的將側臉貼在嬴政的胸口,大大方方的在嬴政胸口蹭了蹭,大大方方的說,「許久不見大王,臣甚為想念,如有失儀,還請大王恕罪。」

甚為想念!

甚為想念!

甚為想念!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阿仲說他甚為想念我!

嬴政都喜呆了,整個人僵在原處,不知是應該推開白仲好,還是狠狠的一把抱住他才好。

見嬴政半天沒有回抱自己,白仲有點小失望,抬起頭看著嬴政。

只見嬴政漆黑如墨的雙眸中,看出一絲驚喜或是開心的情緒,反而靜若古井,讓人看不出其中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