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嫪毐是個沒膽子的主,他一聽這情況,就知道自己中了嬴政的埋伏,當下他也不管其他士兵的死活,命令全軍開始後退。

怕死之人總能命比較長!

嫪毐這邊剛下了撤退的命令,就聽見四野殺聲大聲,一支舉著「白」字的騎兵,如潮水般向自己的方向涌了過來。

一看這個「白」字,嫪毐就知道帶兵的這人是誰,雖然只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但誰知道這個小屁孩,是不是和他爹一個愛好啊?

嫪毐見狀落荒而逃,不腰酸不腿,一口氣逃出五里,回頭一看,「白」字騎還在後面綴著,於是又加緊腳步繼續逃。

我們不求跑過秦軍,只要能跑過隊友就行了。

抱著這樣的思想,這一路逃下來,嫪毐原來的護衛已經被沖得七零八落,只剩下一支千余人的護衛隊,還在嫪毐身邊保護著他。

嫪毐很惶恐很害怕,而他身後的白仲則是郁悶,極其的郁悶。

看得見又追不上,這實在是讓人無比的憂傷。

嫪毐一路逃亡,拋下不少傷兵、潰兵,還有各種物資、馬匹,而這個年頭路又窄,沒有什么高速公路。

因此,在陰錯陽差之下,嫪毐丟下來的這些東西,竟然將白仲的路給堵了不少——上下班高峰時期的北京西直門立橋。

白仲聞到了淡淡的熟悉感,想不到時空穿越兩千年,自己還有機會體驗一把帝都風情。

忍無可忍,白仲忍住剽竊了一把,拿著個擴音器對著路邊的潰兵,喊了一句,「我沒有時間俘虜你們!你們放下武器,閃開一邊,免得擋道!」

念完一句,恥度頗高的白仲,將擴音器丟給一邊的白景,開口說道:「嗯……這個……照著本侯剛才那樣,念給那群家伙聽,讓他們別擋路……」

同時,白仲手一揮,大聲說道:「大王有令,生擒嫪毐者封爵,賞錢百萬;殺死嫪毐者,賞錢五十萬!」

此時,在咸陽城內,沒有跟隨去嫪毐去雍城,的門客和手下,正按照與嫪毐臨行前的約定,沖擊咸陽王城,意圖殺死呂不韋。

不過幸好在咸陽城內,嫪毐是不可能調動多少人馬的,因此和蘄年宮這邊比起來,咸陽城這里真是小巫見大巫。

但饒是這樣,也讓呂不韋嚇出了一身冷汗,幸好奉嬴政之命守衛咸陽的熊安、熊啟及時到來,領咸陽士卒與嫪毐門客,決戰於咸陽。

呂不韋假冒嬴政的身份下令:「凡有戰功的均拜爵厚賞,宦官參戰的也拜爵一級。」

叛軍大敗。

轟轟烈烈的嫪毐之亂,就這樣結束了,除了嫪毐還沒有追到之外,似乎一切都在向美好的一面發展。

當戰勢塵埃落定之時,蘄年宮南面的大門再度緩緩打開,甲胄齊全的嬴政騎著馬,出現在宮門口。

負責收押叛軍和降卒的王翦見狀,立馬迎向嬴政,跪在地上說道:「末將王翦,拜見大王。」

嬴政環視一周,不見場中有「白」字旗,也沒有見到自己最想見的那個人,暗壓下心中的焦急,開口問道:「嫪毐何在?」

「回稟大王,嫪毐帶著殘兵向北逃去,想來是准備經北地郡到太原,再逃往陰山方向。長平侯與末將約定,他只負責抓嫪毐,其他諸事都由末將負責,現在長平侯已經率領新軍前去追堵,是以末將並未追擊。」

嬴政點了點頭,暫時放下心來。

就是說嘛,裝什么孕婦啊,一聽到有敵人就嗨到沒邊了,幾個孕婦有你這么牛啊?不怕落胎嘛!

「傳寡人之令,凡是生得嫪毐者賜錢百萬,擒殺者賜錢五十萬!另外,請文信侯立即下令關中各縣,截殺嫪毐余黨,斬首一級賜錢一萬!」嬴政看了一眼身邊的李斯,「李斯,你以王印頒布平亂急詔,讓北地、太原、九原、雲中四郡:全力堵截要道,不論死活,必要抓住嫪毐!」

「大王,屬下無能,王印和太後印乃在嫪毐手中。」王翦一聽,立刻低頭告罪道。

雖然王印和太後印早晚能追回來,但是天子冠禮須用王印,而過幾天就是天子冠禮了。

嬴政一臉無所謂的揮了揮手,開口說道:「無妨!這個……寡人早有准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