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什么可?當然不可啦!
李斯差點把一口牙給咬碎了。
「回稟大王,韓非與臣求學之時,常言自己乃是韓國公子,學成之後必要報效國家,忠於君王。」李斯一臉毅然的開口說道。
若是白仲在,肯定要吐糟李斯一臉血,一個結巴能跟你說這么多?我也是醉了?一個結巴在這個滿地都是縱橫家的年代,能說服韓王聽他的?
事實證明,這是不能的。
所以韓非現在在韓國處於非常尷尬的位置,地位高,輩份高,然而並沒有卵用。
不過幸好的是,嬴政並不知道這些。
但是,嬴政也不在乎這個。
「報效國家?如此人才,放在韓國豈不是浪費了!李斯你不是韓非的師兄弟嗎?你去問問他,願意不願意入秦……」嬴政一揮手,滿不在乎的開口說道:「告訴韓王,他不讓韓非入秦,寡人明日就派兵親自去接韓非入秦。」
李斯壓下心中的思緒,一拱手說道:「喏。」
正事談完,嬴政又命人抱出兩個孩子,開始在李斯面前各種炫耀。
「哎喲!李斯你看,寡人的閨女,可愛吧?」
看著小貝那張和嬴政至少有八分像的臉,李斯不知道該說嬴政這是臭屁自大呢,還是男兒的外表下掩藏著一顆少女的心,「呃……蒹葭公主果然是活潑可愛……」
「還有寡人的兒子,可聰明了……都能背《詩經》了……」
對於嬴政的無腦吹揍,吹捧一個一歲多的小孩子會背《詩經》,李斯原來是不相信的。
但看著才一周歲的阿寶,特別有禮貌的向自己拱手說,「白見過李廷尉」時,李斯扭過頭看著窩在嬴政懷里,手里拿著個棒棒糖,嘴角還著可疑的銀絲,連個話都說不清楚的小貝。
陛下的這兩個孩子,畫風有些不一樣啊!
炫耀完兒子女兒,嬴政打發李斯去辦公,接著又去床上將自己的媳婦挖了起來。
不起來也沒有關系,將阿寶小貝還有兩條狗丟在床上。
看著兩條狗,一個爬行人類,一個直立行走人類,一共十四條腿在白仲臉上、胸上踩過來踩過去,嬴政在心里默數著,「十、九、八、七……」
很明顯白仲沒有嬴政想像的那么堅挺,嬴政剛數到「五」,白仲就抱著胸坐了起來,哀嚎一聲,「兩個熊孩子,勞娘的胸啊!胸都被你們踩扁了!」
胡說!你躺平睡覺的時候,根本沒有胸!怎么可能被踩扁!
嬴政呶了呶嘴,回憶起自己當年被白仲騙的場景,躺著根本就是平的嘛,少哄寡人了。
而面對娘親的抓狂,兩個干了壞事的熊孩子,只是抱著自家小狗,眨巴著大眼睛,一臉懵懂的看著白仲。
「娘娘娘娘娘……」小貝扭過頭看著阿寶,指著白仲說道。
「娘生氣是因為她的奶奶被小貝踩壞了,奶奶被踩壞了,我們就沒有奶喝了。」阿寶一本正經的說著。
「娘娘娘娘……」小貝還是只會說這一個字,但表情看上去卻有些不開心,似乎是在反駁阿寶什么。
「我當然也踩了,可我踩的是娘的臉,我沒踩她的奶奶。」阿寶頂著他那張出塵脫俗的臉,說著格外欠抽卻好有道理的話。
小貝無言以對,默默低下頭,酷似嬴政的小臉,露出嬴政遇見白仲時常有的表情——憋屈!
看著兩個孩子一唱一和的小模樣,嬴政歪過頭靠在白仲身上,忽然開口說道:「你欺負寡人就算了,你兒子還欺負寡人的閨女!」
白仲扯了扯嘴角,很想告訴嬴政,不管是他還是自己,一個人都是生不出孩子的。
「對了,寡人想召韓非入秦。」嬴政再度開口說道。
「韓非?他很愛國的喔,恐怕不會幫你。」白仲想都沒想的回答道。
「你怎么和李斯說的一樣?」嬴政歪著頭看著白仲,伸出舌頭在白仲臉上舔了一下。
幾年過去了,白仲臉上的傷痕早已經恢復得差不多,基本上只剩下一個淡淡的紅印,若是打了粉就完全看不出來;若是不打粉,也只剩下一點點,在臉頰處,看著有點像一朵盛大的桃花。
曾經有一回,小貝指著這個傷口問,娘親臉上的桃花是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