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6.19第二更已經換(2 / 2)

「你還小呢,才十四歲攪什么混水,過兩年,毛長齊了再說好嘛。」白仲伸出手,習慣性的想要揉白不易的頭,卻被他一個閃身躲開。

「警告你!不許躲!你敢躲就立刻給我回去!」白仲暴吼一聲,白不易只好一臉委屈的任由自家不知道是爹還是娘的摸頭。

「跟我說實話,為什么想來從軍?」白仲一邊摸頭,一邊問道。

白不易不說話,只是委屈的噘著小嘴,一臉不開心的模樣。

「喲喲喲!就這樣,還不開心呢?軍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服從!想要從軍,就得服從我,跟我說……到底怎么了?」白仲松開手,坐回主帥大營上,看著坐在下首的白不易說道。

哎!這當父母的怎么就這么麻煩呢?小時候怕他們長不大,長大了怕他們學壞,可真是把哥給愁死了。

要是讓本侯說啊,這些孩子純粹是生活過得太好了,吃飽了沒事就閑得慌,要是跟那些貧困兒童一樣,一天睜開眼就得為三餐發愁,哪有這么多時間來玩少年叛逆?

「我……我想憑自己的本事,闖一番大事業……我不想讓人家說……我是萌父蔭的……」白仲支支吾吾的說道。

「萌父蔭怎么了?多少人想萌父蔭還沒得萌呢?你爹我……」白仲一指自己大聲說道:「辛辛苦苦幾十年,不就是為了讓我兒子出門闖禍的時候,能說一聲『我爹是某某』么?」

聽完白仲的話,白不易臉沒崩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爹……你真是的……為老不尊!」

「老什么老?我還年輕呢!熊孩子真不會說話,不要你了!」白仲瞪了白不易一眼,見他一副「打死都在賴在這里」的模樣,沒奈何的嘆了一口氣,只得同意白不易留了下來。

半個月後,壽春城被白仲攻了下來,楚王當場被擒,項燕和昌平君逃走,昌平君被項燕立為新任楚王。

當白仲正准備率領大軍去追趕項燕之時,收到一條讓人大吃一驚的消息。

秦王王書令:令白仲立刻回咸陽述職,大將軍以及滅楚諸事交由副將王賁處理。

這條命令讓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因為秦王這是在*裸的卸磨殺驢啊。

想想看,好不容易就要滅楚成功,秦王竟然無故將主帥解職,調了回去,這樣的行為,不由讓人暗揣嬴政的心思。

其實也無怪乎眾人會這樣想,就算在咸陽宮里,除了傻白甜的小貝聽說「娘親很快要回來後」,興奮的好幾天沒睡覺,開始給娘親收拾屋子,命宮人做好吃的,每天快快樂樂的就像一只小兔子。

到是阿寶……

「父王您為什么要這么做?」阿寶忍不住向嬴政詢問道。

經過嬴政這幾年的教育,阿寶無論是在智商還是在情商上都輾壓了小貝不止一尺,和小貝開開心心沒啥多想法不同,阿寶不止肚子里九曲十八彎,渾身上下除了性取向是直得之外,其他地方……包括拔跟頭發絲都是彎的。

阿寶當然知道,他能坐穩這個太子之位,並不是因為他是嬴政的長子或者說是唯一的兒子,而是因為嬴政愛娘親。

因為愛母親,所以愛屋及烏,將對妻子的感情投射到孩子身上。

否則的話,就算他是父王的長子又能怎么樣?父王春秋正盛,後宮佳麗又何止三千,想要兒子實在是太容易了。

因此,在嬴政對白仲下了這樣的命令之後,阿寶那是分外擔心,擔心父王和娘親的感情是不是出了問題。

嬴政看了一眼阿寶,身為一塊老姜,對於阿寶的想法他是望一眼則明了,不過他卻沒有生氣,反而有一些欣慰。

傻白甜什么的,有小貝一個人就夠了;阿寶身為大秦太子,可千萬不能是個傻白甜。

嬴政看著阿寶,微微一笑,開口說道:「為了卸磨殺驢啊!」

「啊?」阿寶瞬間就傻眼了,雖然對於嬴政的這道命令,大家心里是這么想,但沒一個人敢直接這么說啊。

結果沒想到,別人是沒膽量這么說,嬴政本人卻這么說出來了。

有權,真是任性,一點都不帶遮掩的。

「父……父王,您說什么啊?我怎么一句話都聽不懂啊!」阿寶露出一個標准的傻笑,敷衍著說道。

「我說什么你不是很明白嗎?裝什么裝?臭小鬼!」嬴政在阿寶頭上敲了一下,笑著說道。

阿寶抱著頭,睜著一雙酷似白仲的桃花眼,不解的看著嬴政問道:「可您為什么要這樣做啊?」

我娘親做錯了什么?讓你竟然……不止是卸磨殺驢,分明是河還沒有過,就拆橋,你這是鬧哪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