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初見隱情(1 / 2)

傅鈞沉默良久,卻終是回言道:「我既已許諾不會離開你,便……不會反悔。」吐字雖然略顯緩慢,卻是清晰無比。

他說完此話後,心中畢竟還是生出幾分難為情來,一時間不禁目光微微垂下,有些不願與秦湛對視。

秦湛聞得此言,卻是倏而粲然一笑,笑容明麗如灼灼烈日,絢爛得幾乎似欲刺痛人的雙眼。旋即秦湛伸出左臂緊緊攬住傅鈞的腰身,右手用力攥住傅鈞的下顎,同時低下頭去深深吻住傅鈞。

傅鈞被他死死堵住口腔,一個字音也發不出來,一時間幾乎連呼吸也被秦湛盡數吞咽下去,只能拼命喘氣,只覺得自己此時仿佛變成了一條砧板上的魚,竟是無處可逃,無路可退,唯有任由對方為所欲為。

過了好一會兒,秦湛才略微松開了傅鈞的唇,卻依舊將側頰緊貼著傅鈞的臉,手臂亦是愈發抱得緊了,力道之深,似乎恨不得將傅鈞整個人揉進自身骨血里,從此徹底血肉相連,永難拆分。

傅鈞被勒得著實有些難受,呼吸極不順暢,卻是無力掙扎,只聽秦湛驀然開口低低說道:「我自幼失怙失恃,無人管束,又生長於一個弱肉強食、人心叵測的環境里,性子其實很是暴戾恣睢。只有在手段盡出地折磨他人之時,心里才會舒坦許多。」

傅鈞聽到此處,心中剛剛生出一點疑惑,只見秦湛頓了一頓,復又輕輕嘆息著道:「唯獨對於你,我始終舍不得太過分……也會盡力忍耐。」

秦湛說到這里,便似不願再多說下去,只是繼續緊緊抱著傅鈞不放。

傅鈞默然無言片刻,方才低聲道:「你……只要不去禍害無辜路人便好。」

他雖然把話說得十分含蓄,但此言既出,顯然已是有默許秦湛怎么對待自己都可以的意思。

傅鈞說出口後,便忍不住閉上雙眼,心里只覺得連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竟會做出這樣的暗示來。

……而秦湛既得了自己的許可,只怕日後會更加肆意妄為……

縱使傅鈞心志素來堅毅如鐵,但在此時此刻,卻也情不自禁地生出了一絲畏避之意。

而秦湛聽到傅鈞如此回答後,仿佛也是有些不敢置信般,神色微微一怔,整個人的動作也為此而停滯了下來。

只是一剎那後,秦湛便已回過神來,身形陡然一動。

傅鈞雖然尚在閉目之中,卻也已察覺到了,立時側過頭去,而幾乎是在同一時刻,便已感受到綿密的吻宛若雨點般落在頸中,而秦湛在他耳畔似笑似嘆地輕輕叫著他的名字:「傅鈞……傅鈞……」語氣輕柔得幾近呢喃,更是流露出無限歡悅之情。

仿佛秦湛此時的心情也是過於激切,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便只有以呼喚他的名字來表達心中的欣喜。

秦湛喚了他片刻,而傅鈞始終緊閉雙目不予回應,秦湛口中雖不強求,只是卻猛然伸手探向傅鈞的雙腿之間,用力揉捏了幾下。

傅鈞身軀仿若電擊般的一震,立時禁不住睜開眼睛瞪視秦湛:「你……」剛剛說了一個字後,剩余的話語卻又被秦湛以吻封堵在了喉嚨之中。

隨後秦湛復又以身體牢牢壓制住傅鈞的四肢,開始新一輪的肢體交纏,身心合一。傅鈞掙脫不了,便也只能隨他予取予求。

之後的數日,秦湛於床笫之事上似乎稍微收斂了點,不過傅鈞還沒有來得及徹底松口氣之時,秦湛卻又故態復萌了。

事後秦湛又緊緊抱著傅鈞低聲道歉,傅鈞本就不是錙銖必較之人,又已經心系秦湛,也就將此事揭過去。

於是此後每當秦湛做得太過火之時,傅鈞想要斥責秦湛,卻每次都被秦湛滿含歉意的態度弄得心軟無力。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不知不覺間傅鈞與秦湛已是在靈素山上待了一個多月,始終無人打擾,唯有彼此共處。

傅鈞本就天性喜愛清靜,前世在丹霄派做弟子時也是喜好獨自鑽研劍術之道,兩耳不聞身外事,如今倒像是恢復了以往那種安閑自在的日子。除了偶爾會對秦湛的強勢霸道有些無奈與不滿、但每每最終還是選擇了讓步之外,一切事宜皆極為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