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假假(1 / 2)

真真假假

溫盈暗恨自己的不爭氣。

那人一個笑,一句曖昧的話語,卻能輕而易舉的亂了她的心神。

被冷落了兩年,將來很有可能會郁郁而終的事,她怎么能輕易的給忘了?!

可想起今日在徐氏廳中看到沈五郎與柳小娘那副有苦難言的模樣,她就覺得心底痛快。

心底的郁怨似乎消散了些許,就是心情也好了些。

因這些天都是半夜就被噩夢驚醒,郁怨難消,很難再入睡。而今日心情暢快了些,且也被罰站了兩個時辰,累乏至極。所以回房換了寢衣後,沾了床便睡了過去。

不知睡到何時,蓉兒一直沒有喊,溫盈便也一直沒起來。

直到酣睡之時,熟悉卻又陌生的冷香總是一直纏繞在她的鼻息之間,擾她好眠,她才有了清醒的跡象。

許是睡夠了,亦或者是那股冷香,皺著眉頭的溫盈漸漸也沒了睡意,睜開了眼睛。

一睜開眼睛,一襲白衣的沈寒霽便落入了她的眼中。約莫平時都是自己一個人就寢,床側忽然多出了一個人,被嚇得直接捂住了嘴巴。

沈寒霽姿態慵懶的倚靠著床柱,閉著雙目假寐。

看清了是沈寒霽後,溫盈松了一口氣。但又疑惑他是何時進來了,她怎一點都沒察覺到?

目光怔怔的望著那張清朗俊美的臉,溫盈有一瞬間迷失在這容貌中。

大多數的人都是膚淺的,不愛菩薩心腸,偏愛美人皮。

溫盈自然也是,否則這兩年來也不會越陷越深了。

也不會因他看似溫柔,但實則冷淡疏離而傷心難過。

就在溫盈盯著人看的時候,人卻忽然掀開了眼簾,對上了她那還來不及閃躲的目光。

長眉微挑,眸中帶著一絲笑意:「可睡夠了?」

他的聲音很是清朗,便是一雙黑眸都甚是清明,顯然方才只是閉上雙眸養神,並未假寐。

偷瞧被抓了個正著,溫盈耳廓微紅,低下眼簾,輕柔的嗓音因剛醒有絲絲的啞:「我不知夫君你過來了。」

「無事,是我不讓人打擾你午息的。」

溫盈默了一下,微微咬了咬唇,開口道:「夫君可否回避一下,讓我起身梳洗?」

二人雖成親兩年,但這同房的次數都能數得清。且他們二人在平日里相處的時間,都還沒有在榻上相處的時間來得多呢。

所以夫妻感情著實淡漠,讓她在他面前寬衣解帶,梳洗打扮,自然是不自在的。

而被子底下,溫盈穿的是一件松散的寢衣,自己睡覺愛亂蹭,平日起床時寢衣的衣襟都會松開了,從而露出大片的肌膚。

如今不用做他想,她也知道被衾之下的寢衣怎么個不整法。雖他們也赤誠相見過,但要她在他衣衫整齊,而她衣衫不整的情況之下,在他的面前起身,她做不來。

沈寒霽看到了她耳廓下的紅暈,輕笑了一聲,低沉的笑聲宛如緩緩清泉流水淌入她的耳中。

笑聲讓溫盈有一陣恍惚,差些又迷失了。

「你我已經成婚兩載了,大可不必如此拘束。」

溫盈聞言,羞赧全無。原來他也知曉他們竟已成婚兩載了,那他可知他們之間還是陌生得很?

她想要靠近他,他卻從來沒給過她這個機會。如今又要她不用拘謹,說得倒是容易。

有一瞬間,溫盈的胸口悶得似乎被枕頭死死悶住,難以喘息。

耳廓的紅潮褪去,面色上的羞赧也全無。臉色溫溫淡淡的,讓人看不出情緒。

「那勞煩夫君讓一下,我好下床。」

說著也不看他,掀開被子,徑自坐了起來,整理那松散的衣襟。

拉起衣襟的同時感覺到了他的視線,有些被燙到,但還是佯裝淡定的欲從床尾下去。

但才動,沈寒霽那白皙修長的手便按住了她的肩頭,溫潤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喑啞:「不必下榻,自然沒有讓的理由。」

溫盈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他推入了軟衾之中。

墨絲四散,一雙瞪圓的杏眸帶著幾分惶然無措看著上方的男人。

明白他要做什么,她慌亂道:「我、我還未沐浴。」

「你今日未出汗,很干爽,也很香。」溫聲說著。

今日怎么回事,總覺得這沈寒霽似乎與平時有些不一樣。

以前每月的那兩日,他都是天徹底黑了之後才回房,從未早過或晚過,今日看著天色還是有青藍色,像是剛入夜。

且從未有過像今日這么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