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干嘛把我堆的毀掉!」
看見半天的心血被鳳魅夜一下子毀掉,她撅著嘴拉住他的袖子。
「很丑。」鳳魅夜轉身,看見她拉著自己袖子的手有些凍得微微發紅,在原本白皙的顏色下格外顯眼,把暖手的香爐丟給她。由於長期飲血,他血性極陰,甚至連六月的盛夏全身都依舊寒冷。他的世界,永遠沒有炎熱這個詞。不過也許是冷得太久了,在暖的陽光也照射不到吧。
沒一會兒,一個漂亮的雪人出現在鳳魅夜的手下,精致得無與倫比。
「狐狸,你怎么堆的啊。」為什么都是同樣的雪,堆出來的雪人卻是如此的天差地別呢?
狐狸?他臉上難道就寫著這兩個字么?為什么她和那只貓第一次見他都叫這個名字呢?他就那么寫滿了陰謀么?
鳳魅夜略帶郁悶地開口:「叫夜和魅夜都可以,就是不要叫狐狸。」
「哇,你的手好冰,很冷么?」
「不冷。」
他紫色的眸底映進了一抹明黃,帶著些准備看好戲的玩味含上幾抹笑意。
他親愛的皇兄來了,看她怎么解釋。
今日一直思緒不定,總像是感覺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了一般,所以他早早便處理完所有事物,下了朝。平日里乾寧宮和未央宮並不遠,可是今日不知為什么他總感覺好像遠了些;而平日里穩穩當當的步輦,今日他總感覺慢了些。
原來,習慣了,是這般的自然。
「景王今日是這個月第幾次進宮了?」
「回聖上,第三次...不,第四次了,這次是景王私自闖入,今日值班的幾個侍衛都被迷昏了。」
聖上今日不知為什么,一直心神不寧的。高公公怕一不小心惹惱了他,小心翼翼地和八人抬的步輦不遠不進地跟在後面。沒想到聖上會突然發問,他連忙上前。
「那些侍衛怎么回事!都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