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我不知道，我想象不出來，就算是什么『為了你好』之類的情況，我也無法想象我會打傷你，布魯斯。而且還傷的那么重，如果我沒巧合的路過那里，灰蝙蝠很可能已經死在樹林里了。」克拉克搖頭，他能察覺出灰蝙蝠對那個白色超人的重要，那種強烈的感情就算能欺騙別人，也沒辦法隱瞞他。

只是既然如此重要，那為什么不小心的守護好，反而讓他傷在了自己手里，難道那個他已經瘋了？

布魯斯在大屏幕上翻看著兩個超人打架的錄像，時不時的暫停回放一下，「如果白超人和灰蝙蝠是一個時空來的，那他也應該比你大上幾歲，可是他的力量卻並沒有你強大，是他之前受過傷，還是他真的不如你強大？」

克拉克回想一會兒，不確定的回答道：「沒察覺出他身上有傷，不過我比他強大也並不是不可能啊。我估計他沒有我腦袋里的那些神奇記憶，他肯定不會為了見你，從小就趴在太陽底下的，就算他比我大，他吸收能量的時間也不見得就比我多。」

布魯斯微微點頭，繼續查看戰斗中的細節，「追蹤器？看來他們那個世界的超人和蝙蝠俠遇到對方的時候，還不知道彼此的另外一個身份，所以蝙蝠俠才會用追蹤器，超人記者的身份也是那樣被發現的。

如果說平行世界是基於一切對於轉折點的選擇而出現的各種不同世界，他們那個世界很有可能在最初就與我們不同了，他沒有你的那些奇怪的記憶，所以他們是以英雄的身份相遇的，而不是像你一樣，居然跟蹤我那么多年……」

克拉克摸著頭發笑了笑，他一直覺得自己最正確的決定就是一直跟在布魯斯身邊了，如果真的是成年之後，成為超人之後才見到的蝙蝠俠，先不說他還能不能知道布魯斯的身份，就是怎么接近孤僻的騎士都是個大難題。

「哼，收起你的傻笑，既然從最初就有如此大的差異，你下次要是再被他三言兩語就嚇的臉色慘白一副喪家犬的樣子，就不要再說你是超人了。」布魯斯冷哼一聲，關掉了戰斗錄像，調出了之前設定的，關於灰蝙蝠俠身上那個定位裝置的分析界面。

克拉克飄在布魯斯後面，湊了過去，關心的問道：「結果出來了？找到他們的世界了？」

顯示器上一連串復雜的不可思議的編碼飛速的刷新著，布魯斯雙手飛快的在特制的鍵盤上敲打著，漸漸的編碼開始減少，整個畫面開始震動，之後一個模糊的畫面出現在顯示器內。

「找到了，不過臨時搭建的通道堅持不了多久，叫尼雅來幫忙，我們需要在三天內正式搭建一個用於探測和監視的鏈接。」布魯斯一邊飛快的輸入程序，一邊對克拉克說道。

克拉克連忙點頭，敲了敲蝙蝠洞電腦旁邊的一塊水晶體，桌子大小的水晶立刻飛速的重組著，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個半懸浮在空中的巨大電腦，水晶制的顯示器緊緊的挨在蝙蝠電腦的旁邊。克拉克用超級速度把所有要鏈接的線瞬間的鏈接上去，整個水晶屏幕瞬間亮了起來。

「凱爾，發生了什么事。」尼雅的聲音立刻從水晶中傳了出來。

「尼雅，我們需要你幫忙穩定我現在正在鏈接的這個空間通道，要盡力的隱藏波動，我們不是要到那里去，只要能監控他們關鍵人物的動態就可以。」布魯斯直接說出了目的。

水晶電腦上面立刻刷新出大量的氪星文字，速度漸漸的和蝙蝠電腦內的數據同步，最終全部轉化成了氪星文字。

「預計需要24小時，這種監控通道才能初步穩定。」

布魯斯了然的點頭，顯然對這個等待時間還算滿意，他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拿起桌子上的面罩戴上，理了理披風說道：「我要去繼續今晚的巡夜，你也回大都會吧，城市被你們兩個破壞的夠嗆，你需要給世人一個解釋。」

克拉克目送布魯斯跳進蝙蝠車，轉眼間就離開了蝙蝠洞。他沒有立刻離開蝙蝠洞去大都會，而是先到醫療室看了一會兒那個灰色的蝙蝠俠。

看著那個虛弱的倒在治療艙內的「布魯斯」，克拉克的思路幾乎有些不受控制的想到，如果他的布魯斯真的也被人傷到這個地步，他還能一直保持理智，堅持所有的原則么？

如果萊克斯盧瑟或者其他什么他的敵人，知道布魯斯對他的重要性，難道他們不會想出些什么歹毒的陰謀傷害布魯斯么？如果他真的沒辦法保護布魯斯的安全了，他是否會越過那條線……

他想說一切都還沒有發生，他不能只想著糟糕的猜測，可是白超人說過的話一直在他耳邊響起，「如果你在我的位置上，你也會做和我一樣的事！你有著和我一樣不顧一切的眼神，你現在還能穿著那身藍色的制服，不過是你還沒有經歷過那些……」

是的，他可以為了布魯斯不顧一切，但是他沒辦法忍受在他不顧一切之後，布魯斯冷漠甚至厭惡的目光。布魯斯對殺人犯是什么態度，他應該最清楚不過。為什么要做到那個地步，白色的超人，那身白衣是在祭奠什么……你失去了什么？

克拉克回到大都會的時候，已近是晚上九點了，綠燈還在幫忙清理那些戰斗殘骸，閃電俠已經回到瞭望塔繼續值班了，克拉克在空中轉了一圈，最後悄無聲息的回到他自己的小公寓里面。

他需要就今天發生的事情趕一篇稿子出來，明天佩里肯定會向他們要的，他現在就寫出來，明天就可以多關注一些其他情況，那個白色的超人一定還會回來的。

一天之後，監控觀察用的空間通道終於初步穩定完畢，布魯斯仔細的看了一陣兒，立刻把鏈接導入瞭望塔的主系統，並且打開正義聯盟的通訊，通知所有人盡快到瞭望塔集合，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會議討論。

接到消息的時候，克拉克正在處理一場小型地震，確認受災地區的所有人都得到妥善的安排之後，直接飛向了瞭望塔。等他到達會議室的時候，正義聯盟會議的其他人員已經全部都到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