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總有人熱衷於無盡的爭斗呢？」克拉克躲開金屬人的又一次攻擊，小聲的感嘆著。

「你只是討厭氪石，超人可不能消極怠工，有時間說廢話不如抓到他，你們已經毀了價值二百萬美元的公共財產了。」布魯斯漫不經心的在文件上簽名，腦袋里想著下一期正義聯盟會議的首要提案，聽到克拉克的抱怨，他忍不住輕笑。

克拉克討厭氪石，因為那是唯一能在物理屬性方面傷害他的東西，不過克拉克並不怕它，就像現在，他可以一邊和一個用氪石做心臟的變異金屬人打架，一邊向蝙蝠俠感嘆著他那總有些不合時宜冒頭的哲學問題。

「咦？」克拉克掃視四周，然後沮喪的發現他們真的毀了不少東西，不過，「b？你不是在辦公室么？怎么知道我這里的戰況，難道你終於弄出和超級視力一樣功能的東西了？」自從不久前，布魯斯用特質的高科技武器毀了那個向地球砸過來的帶有氪石的小行星之後，克拉克就陷入了「科學萬能」的盲目崇拜狀態。

有布魯斯在什么問題都能找到答案，有布魯斯和他的黑科技在，什么難題都能解決。

布魯斯微微挑眉，就算不看也能知道你們一定毀了不少東西，瞥了一眼時間，五分鍾左右，二百萬算是很中肯的猜測了。

沒有繼續戰損的話題，布魯斯解釋道：「猜出來的，而且之前那個是自稱新一代玩具人的少年阿寬做出來的，和我沒關系。」處理完「正常」種類的文件，布魯斯從辦公桌的暗格中拿出特質的筆記本，查看「不正常」的文件。

「新加入韋恩科技的那個孩子？哇，他最多只有十三歲吧，真是個天才。」克拉克一邊回答著，一邊有些苦惱的看著對面暴怒的撕開胸口，露出一身金屬關節和中心氪石的金屬人。

金屬人並不聰明，在成為這種怪樣子之前，他只是一個街頭混混，還是混不成頭目的那種小卒，但是在成為金屬人之後他就能和這個世界最強大的英雄戰斗，只因為他的心臟，是一大塊氪石。

所以他就經常跳出來想要和超人打一架，有時候純粹是來打架，有時候會被其他有腦子的罪犯利用，克拉克估計這次又是金屬人的臨時起意了，他得快點想辦法解決了這個麻煩。

克拉克一直飛在距離金屬人百米遠的地方，靠近了就會受到氪石影響，遠距離只能用熱視線，而熱視線的溫度雖然能控制，但是溫度太低傷不了金屬人，太高了打到其他地方就糟糕了。想起之前某次被外星怪獸激怒之後使用熱視線的後果，克拉克滿臉嚴肅，表示再也不想看到單次金額過億的戰損賠償了。

「快點解決了那個家伙，超人，如果你再讓他撞壞東西，我就扣你的工資。」布魯斯威脅著說道，點開屏幕上的新文件夾，片刻之後又勾起嘴角，笑著說：「哦，你想慢慢玩兒也可以，凱爾，w13號方案到了再次使用的時候了。」

「什、什么？」克拉克吃驚的按住耳朵內的通信器，天知道他根本就不是用通信器聽到的聲音，按住了也不會有什么反應。他只是太吃驚了，甚至差點直接從空中掉下去。

蝙蝠俠的w系列的方案都是偽裝身份，他在哥譚各個階層各個區域都有很多線人，但是也有很多情報是線人沒辦法得到的，那太危險，蝙蝠俠也不想讓他們陷入危險，所以最危險的情報就需要他自己用偽裝身份去獲得。

其中十三號偽裝身份只使用過一次，情報順利到手，卻讓克拉克整整郁悶了一個多月。只因為十三號身份是一個小混混，當然混混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混混出入最混亂的西區紅燈區的gay吧。而他想要的資料，也同樣在那些人手里，這就代表他必須和一些男人*，說不定還會被碰到。

大都會的記者們看到超人在空中停了一會兒，然後就像被刺激到一樣飛到高空，金屬人張狂的大笑著，又瞬間嘎然而止。從正上方出現的熱視線精准的切開金屬人身體，又透入地下，在地面上留下一個深不見底的一米長兩寸寬的坑，金屬人意識全無的糊在地上，超過一半的身體都被熱視線融化，艱難的蠕動重組著。

旁觀的人群愣住了一會兒，然後紛亂的開始猜測究竟是什么激怒了超人，一直在旁邊待命的警察則迅速的沖上去，用專門關押超能力罪犯的一套東西，把金屬人裝進去，帶回特殊監獄。

另外一邊，哥譚市韋恩集團標志性建築物的頂樓，一身超人制服的克拉克敲著玻璃，想讓布魯斯打開窗子讓他進去，他必須說服布魯斯放棄那個w13的計劃，無論布魯斯想知道什么，超人都可以幫他，完全沒必要讓自己陷入那種環境。

布魯斯關掉桌子上的電腦放回原處，拿起旁邊掛在衣架上的外套，看了窗外克拉克一眼，笑著說：「我下班了，就算是超人也等著明天的預約吧。」他海藍色的眼睛內全是了然的笑意，對克拉克會這么快脫離戰斗飛到他窗邊毫不意外。走到門口的時候，一臉愉悅的布魯西寶貝兒還對窗外的紅藍色身影拋了一個飛吻，笑的甜蜜又性感。

然後，慢悠悠的和員工們打著招呼，偶爾還和女職員*兩句的布魯斯終於走出大廈的時候，就看到一個滿臉緊張的站在他車旁邊的小記者。

「呦，克拉克，既然來了，就去開車吧。」布魯斯走到克拉克身邊，把兜子里面的車鑰匙扔給他，轉身打開車門坐到了副座位。

看著一派大少爺氣勢的布魯斯，克拉克認命的走到另外一邊打開車門做到駕駛位上，小心的插入鑰匙啟動車子，「布魯斯，我不同意你再用13號身份。」小鎮男孩的聲音有些悶悶不樂的失落。

「十三號？什么十三號？這個數字可不怎么吉利，專心開車克拉克，如果你在捏壞了方向盤，阿爾弗雷德的小甜餅就沒你的份啦。」布魯斯期待的盯著克拉克的手，似乎恨不得克拉克立刻在那價值不菲的方向盤上捏出幾個印子，這樣他就有機會獨占美食了。

「你之前說要再用w十三號的身份，我不同意，那太危險了，你想要查什么？你知道我可以幫你的，你知道我可以的。」克拉克精准的控制力道，讓布魯斯的期望化為泡影。

現在他的腦子里都是很久之前的畫面，穿著無袖皮衣和緊身皮褲的布魯斯被一群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面目可憎的人圍在中間，任由他們用齷齪不善的目光肆意的打量著他被皮革包裹著的完美身體。只是回想，他就憤怒的想要重新把那些人找出來燒掉腦袋，他能控制自己不那么做，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不那么想。

這個時候他就有些怨念自己的超級記憶力，那一天的任何一個場景的細節他都記得，當然他也記得之後他是怎么把那個挑戰他神經極限的愛人抱回房間壓在床上的。想到這里，克拉克轉頭看向布魯斯。

布魯斯挑眉，微微錯開視線，克拉克的樣子簡直像是現在就要吃了他，這可不行，他晚上還有任務，「咳，你聽錯了，我說的是十一號，十三號的檔案不是都被你刪除了么？」雖然他還有一個備份，但那是以防萬一，萬一真的有用到的時候，他可不想再重新擬定一個身份，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十一號？」克拉克眨了眨眼睛，然後忍不住抬手扶額，十一號……布魯斯這不是在挑戰他的神經，是改挑戰阿爾弗雷德的神經了，為即將離布魯斯而去的小甜餅默哀。

十一號也是一個混混，不過這次是個貧民區的小混混，游手好閑膽子又小，經常做些小偷小摸的最不起眼的壞事。唯一能算得優點的就是人緣十分不錯，貧民區的任何風吹草動，他都能打聽到。

「嗯，當然是十一號，昨天的消息說有哥譚外的人進入這里避難，隱藏在貧民區了，我可不知道哥譚什么時候成了避難所，我必須知道都是些什么人。」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克拉克，布魯斯果斷的接著說：「哥譚的貧民區你是知道的，全部都是老式建築，含有大量的鉛。你的超級視力和聽力都沒辦法，只能按我的方式來，而且這是哥譚的事。」

「好吧，哥譚的事。」克拉克了然的點頭，一般以這句話做結尾的結論他都沒辦法反駁了。不過這已經很好了，只要不是十三號，他就知足了。現在，他正在擔心阿爾弗雷德聽到這個消息，如果真的扣下了布魯斯的小甜餅，那他的怎么才能保住他的那份。

事實證明，就算是氪星人的超級大腦，也想不到一個能阻止布魯斯搶走他的那份小甜餅的辦法。

當晚，克拉克拿著兩個手機大小的水晶，調整著蝙蝠洞內的氪星機器人。蝙蝠俠看著屏幕上的資料，兩手支在扶手上十指交錯著輕搭在一起，姿態放松的靠在椅背上，黑色的披風散亂的垂在漆黑的王座邊。

「明天的正義聯盟會議要討論新成員的問題么，布魯斯？」瞥到電腦屏幕上的資料，克拉克好奇的問著，正義聯盟人數擴充，他們有了更多的朋友，只是具體該怎么選擇新成員，他們還沒詳細認真的討論過。之前的那些都是自薦，或者偶爾認識之後被邀請才加入的，相處的方式十分輕松，也沒什么管理。

「嗯，人數越來越多，必須定下詳細的方案和管理模式，不然早晚會出問題，我不能放任這么大的隱患出現在正義聯盟內部。」布魯斯快速的把所有已知的檔案傳入瞭望塔的主機，用做明天會議的資料。正義聯盟的會議是上午，他下午還可以用偽裝身份去調查線索，時間有限，不過他可以應付。

「確實是這樣，這個？你要擴建瞭望塔？」克拉克看向屏幕上陌生又熟悉的設計構圖問道，只是沒等他回答，蝙蝠洞的警報突然尖銳的響了起來。能讓蝙蝠電腦有這么大反應的，只能是異常的空間能量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