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這世界上怎么會有敢和超人搶人的家伙，不過你就不擔心你的粉絲們出現什么自殺抗議、示威□□、一邊從樓頂跳下去，一邊高喊超人之類的狀況？」想象那些可能真的會出現的場景，布魯斯為克拉克默哀一秒鍾。

克拉克抽了抽嘴角，無奈的說：「不會的，人人都喜歡超人，但那就和人人都喜歡太陽，喜歡光明喜歡美好一樣，他們喜愛的是我象征的某些東西，而不是我這個人。他們會明白的，沒有人比他們自己更了解這些。你說的那些情況就算發生，也只會是極少數，其他人可以處理好。這種事如果我去解決，只是愈演愈烈。」

「好吧，看來你真的是做了不少准備。」安撫性的輕吻克拉克的嘴角，布魯斯轉身下床，走向浴室，時間雖然有點早，但是早些准備也不錯，禮服什么的，也不是短時間就能商訂好的東西。

「我可是准備了很多年。」用超級速度作弊，克拉克也在布魯斯的嘴角輕咬了一口，偷笑著在布魯斯回擊之前飛到另外一間浴室里。雖然他很像和布魯斯一起洗，但是為了節省時間，他們還是分開洗最好。

沒過多久，阿爾弗雷德平穩優雅的腳步聲出現在門邊，他輕敲了三下門，完全沒有回應的反應讓他微微挑眉，直接打開了卧室的房門，看著凌亂的床單和隨意的丟棄在地上的衣服嘆了口氣，把剛剛准備好的新衣服放在床頭櫃子上。

盡職的管家把皺掉的床單和被子直接拽到地上，包裹著那些看起來似乎有些破損的衣服團在懷里，又「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

片刻之後，布魯斯和克拉克穿著嶄新的居家服做在餐桌的兩側面對面的位置，豐盛的早餐精致又美味，布魯斯小口的喝著還有些燙的玉米粥。

「布魯斯，慢點吃，別燙了嘴，都這么大了還不會照顧自己。」剛剛走到餐桌旁的瑪莎韋恩溫柔的說著，托馬斯韋恩輕笑一聲，攔住了瑪莎的肩膀，「你就別擔心他了，馬上就要成家的人了，他不會照顧自己也有人會照顧好他的。」

從韋恩夫婦出現就綳直身體用最完美的禮儀吃東西的克拉克立刻接著說：「當然，我會照顧他的，媽媽。」

「我就是擔心你把他照顧的更不會照顧自己了。」瑪莎輕笑著坐到克拉克旁邊，托馬斯坐到瑪莎和布魯斯中間，看著兩個人搖了搖頭，輕笑著說：「看你們這樣子，我還以為你們已經結婚好多年了呢。」

克拉克抬起手想要推一下眼鏡，碰到鼻子的時候才想起來他原本的粗框眼睛被布魯斯沒收了，新訂做的還沒送過來，這讓他只能轉向摸了摸頭發，看向布魯斯。

「……嗯？布魯斯你怎么了？」布魯斯失神的盯著瑪莎和托馬斯的樣子讓克拉克有些莫名的心慌，他幾乎飄起來的搖了搖布魯斯還舉著湯勺的手。

聽到克拉克擔憂聲音的韋恩夫婦也察覺了布魯斯的異常，瑪莎立刻微微愁眉擔憂的問：「這是怎么了？吃什么吃的不舒服了，布魯斯？」

「……呃，沒、沒什么，沒什么，我能有什么事，今天的早餐非常好，阿弗的廚藝又進步了。我剛剛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布魯斯神秘的笑著，除了克拉克就連韋恩夫婦也沒看出他笑容中的疑惑和勉強。

相信布魯斯說辭的瑪莎立刻笑著問道：「什么事能讓你想到出神？你不是最喜歡說自己處變不驚么，這次可出問題了吧。」

「克拉克的水晶城，那個孤獨堡壘，如果婚禮在那里舉行的話，那些想要湊熱鬧的家伙可就要失算了。北極深處的環境可不他們能受得了的。」布魯斯隨便找了個理由解釋著剛剛的失神。

他不能說他盯著托馬斯和瑪莎失神是因為他沒見過這個樣子的他們，不，這感覺比那更復雜。他知道他們一直在一起，他和他的父母，一直生活在一起，托馬斯對他有些嚴厲，對他選擇的英雄事業卻很支持，瑪莎對他十分疼愛，卻經常勸他換個正常的，沒有威脅的「工作」。

他的父母愛他，他也愛他的父母。他明明知道這么多年他們從沒分開過，但是他卻想不起父母的生日是怎么過，想不起他送了瑪莎什么禮物，也想不起上一次和托馬斯在書房暢談是在具體的哪天。

他知道這就是他的父母，但是他的腦海里卻有另外兩張臉，兩張年輕的幾乎有些蒼白但同樣屬於托馬斯和瑪莎的面孔。似乎不知道因為什么，他對於父母的記憶停在了那里，現在坐在他身邊的臉上已經有了細微的時光痕跡的兩個人，讓他熟悉又覺得異樣的陌生。

「孤獨堡壘？那里確實不錯，天然的保護屏障，只是孤獨堡壘能開放的地方十分有限，為了保護最後的氪星文明，尼雅在那里下了禁令，一旦進入的人類過多，就算沒有我的命令，尼雅也會開啟自動警戒。」克拉克順著布魯斯的話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