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對他們的結合有異議，請現在站出來，否則必須永遠保持沉默。」

「以一切存在之名，我在此宣布你們結為夫妻。」

掌聲、鮮花、氣球、彩帶、和平鴿和人們的歡呼瞬間打破了肅穆庄重，婚禮的氛圍一下子升到了最高點。還站在禮台上的兩個人緊緊擁抱著彼此，激烈的親吻著，時間越長，歡呼的人群聲反而越加劇烈。

當他們終於分開的時候，人們看到了一個笑的比太陽還耀眼的超人，和一個一臉氣惱面色潮紅的哥譚寶貝兒，看來就接吻這項技能來說，再高明的技巧，也比不過外星人的自帶外掛。

人群中的韋恩夫婦和肯特夫婦互相依偎著，看著他們的孩子，眼角濕潤目光驕傲而自豪，他們終於看到自己的孩子得到幸福，此生再無遺憾。

布魯斯在高台上望著他的父母，他真正的記憶中並沒有這個年齡的瑪莎和托馬斯，但是這個夢境讓他看到了一個可能性，雖然有些荒誕無稽，漏洞多的他都擔心是不是會隨意出現世界末日，但是他現在看到的經歷的這一切，必將永遠記在心底。

無論因何而起，這是一個真正的美夢。

「……布魯斯。」克拉克在布魯斯耳邊輕念他的名字。

四周的一切漸漸模糊，扭曲成斑駁的色塊，仿佛教堂的五色玻璃拼接成一幅幅人生百態的畫面。布魯斯嘆了口氣，「要離開了么？」

克拉克點頭，他聽得出布魯斯語氣中的失落，但是他更知道布魯斯不會讓自己沉迷幻境，「布魯斯，做美夢的人也會醒，是因為還有美夢成真的可能。」

他在這個幻境中最期待的就是能向所有人公布他和布魯斯的關系，這在現實世界比較難辦，不過如果只向一小部分人透露也不是不可以。他期望布魯斯能避免那些痛苦，可是他又想要現在這個經歷了一切的強大可靠的黑暗騎士，這是奢望，他不能改變一個人的過去，他不能去挑戰已經存在的事實，但是他可以盡力讓布魯斯之後的人生，不再經歷那種悲傷。

「我們離開吧，布魯斯，我現在更想要美夢成真。」

幻境像鏡子一樣碎裂滿地，斑駁的光影晃的人睜不開眼睛。當一切平息，意識漸漸恢復，布魯斯緩緩的睜開眼睛，幾乎貼在療養艙上的喬恩的臉讓他嚇了一跳，按下手邊的按鈕，透明的半弧形艙門緩緩縮進底座。

布魯斯揉著腦袋坐了起來，他頭暈的厲害，精神力消耗過度，就像整整一周都在和小丑玩捉迷藏一樣心力憔悴，「克拉克呢？他怎么樣了？」

「他很好，現在正在日光室。那個外星植物自己飛走了，我沒有抓到它，很抱歉。」

「沒關系，那個植物很危險，不能貿然接近，自己走掉了也好。」布魯斯拿起堆放在療養艙旁邊的蝙蝠裝備飛快的穿戴起來，「其他人呢？我們陷入幻境多久了？」

「你可以繼續休息的，事實上從你進入療養艙開啟精神連接裝置到現在，才過了四個小時不到。」喬恩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結束的這么快，他都做好在這看守一周以上的准備了。

布魯斯戴好面罩，溫柔的聲音剎那間恢復了冷硬，「我去日光室。如果他真的沒事，我可以回哥譚繼續休息。」

早一步被喬恩送進日光室的克拉克在布魯斯之前恢復意識，陽光讓他的力量漸漸恢復，但是這次損耗的實在不少，聽到布魯斯還在休息的克拉克干脆離開瞭望塔，向太陽飛了過去。

所以當布魯斯和喬恩皺眉盯著空無一人的日光室的時候，克拉克從後面飛了過來，直接把布魯斯抱住飄了起來。

布魯斯惱怒的掙脫了幾下，喬恩還在這兒，雖然他不覺得他們兩個人的關系能瞞過同樣是個出色的偵探，還有讀心能力的火星人，但他就是不習慣在任何人面前和任何人有親近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