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遠離的身影,是那么筆直,那么的意氣風發。
現在,他心中有一個目標,一個可以奮斗的目標,而且趙昊還給了他希望。
等林平之消失在院子里,趙昊突然感覺到一種寂寞。
這種寂寞讓他想要喝酒。
於是他找來了酒,喝的伶仃大醉。
抱著劍,倒在台階上。
等到趙昊第二天被太陽曬醒的時候,福威鏢局內已經空無一人。
不說人,就連貓狗也沒有一只。
「到底怎么了?」
若是江湖散人全部離去,趙昊還能理解,可是連仆人都鳥獸散,趙昊就不清楚發生什么了。
拖著劍來到正堂,趙昊突然驚出一身冷汗。
福威鏢局正堂上坐著一人,旁還有三人分立左右,一派居高。
「余觀主這么早就來了。」
趙昊將軟劍重新入鞘,邁步進入正堂之中。
余滄海狡黠一笑,道:「賢侄昨夜可是喝的伶仃大醉吶。」眼神中充滿戲謔。
要是余滄海願意,昨夜趙昊都死了千八百次了。只不過這小子的靠山……
趙昊也是脊背一寒,怕是再也不敢宿醉。自己…,也太大膽,明知余滄海會有手段,還肆意灑脫,差點誤了小命。
「那些客人,可是被余觀主嚇走了?」趙昊倒也看出來了,昨夜那種狀態下余滄海都不敢動他,那他清醒著,更加沒事。
余滄海臉上一直掛著和煦笑容,但趙昊知道這樣一張面皮之下,有著一顆齷齪的心。
「我只是告訴他們,福威鏢局的少子殺了我余滄海的獨子,然後他們就跑掉了,一個都沒有剩下。只有你一個人,為福州百姓除了一大害的趙少俠,也沒人理會。」
余滄海話中充滿了戲謔,昨日把酒言歡的江湖豪傑,今日聽聞變故一個跑的比一個快,甚至連醉酒的趙昊也沒有理會,真是花紅一日,人情世故。
趙昊輕聲嗤笑,不知是笑余滄海,還是笑自己。
「賢侄可知道昨夜林家三口逃去哪里?」余滄海早已命弟子將福威鏢局翻了個底朝天,田產地契,銀票全都收拾空,不過許多金銀珠寶,卻絲毫未動,看樣子是走的匆忙,輕便上路來不及收拾所致。
不過福威鏢局十省分局,這些年累計的金銀珠寶數量也是極大,余滄海起碼沒有撲了個空。
趙昊揉了揉太陽穴,道:「小侄昨夜喝大,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今早沒尋到人還分外詫異。」
余滄海一雙眼眸似要看透趙昊,可是趙昊眼神迷離,根本看不到真實。
無奈作罷,余滄海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賢侄,過幾日便是你劉正風師叔金盆洗手大典,我也收到了請柬,不若一同上路,趕往衡山?」
趙昊心神劇震,沒想到余滄海居然玩這一出。
江湖天大地大,黑木崖他去得、孤山梅庄他去得,可是這衡山,他卻萬萬去不得!
只要去了衡山派,趙昊精心編制的謊言就完全破滅。
到時候不說余滄海要找他麻煩,衡山派上下也不會放過他,更何況是個會衡山絕學,還將之外傳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