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接著問道：「那絕殺門的弟子是按什么原則挑選的，這總可以說吧？」

「原則就是絕對不會泄密，更不會背叛絕殺門。」君問天回答，「所以每一個弟子入門之前，都會經過嚴苛的訓練和考驗，直到徹底確定他們絕對合格，才會被允許加入絕殺門，並且告訴他們一切內情。」

沐雲蘇咂舌：「這么說，未必一定跟你來自同一個地方？」

「絕殺門創立之初，的確如此。」君問天微笑，「不過幾千年來，我的族人已漸漸退出碧淵大陸，將這個重任交給了人類自己，所以門下弟子也漸漸成了人類。」

他說了很多，沐雲蘇卻只抓住了一個重點：「人類？這么說……你是非人類？」

額滴個神！要不要這么驚悚？弄了半天，連君問天都不是人？那是啥子妖魔鬼怪？

君問天一下子卡殼，滿臉「我怎么給說出來了」的懊悔，嘴上卻死不承認：「你想太多了，我不是那個意思。何況我不是說了嗎，關於我的來歷，你猜對了我也不會告訴你。」

沐雲蘇嘁了一聲，只好轉移話題：「就沒有出過意外嗎？幾千年來，有沒有人曾經背叛過絕殺門？」

「目前為止沒有。」君問天搖頭，「否則魔族早就知道絕殺門就是那個專門格殺摩羯聖女的組織了。不過那是以前，以後會不會有誰也不敢保證。」

幾千年沒出過叛徒？厲害。沐雲蘇贊嘆之余，又想起與此相關的一件事：「對了，狐王曾經說過，絕殺門從來不收女弟子，為什么？」

「因為摩羯聖女。」君問天嘆了口氣，「萬一不小心把摩羯聖女招致門下，那不是引狼入室？」

沐雲蘇恍然：「原來是這樣？可你們既然這么厲害，應該能分辨出對方是不是摩羯聖女，怎至於犯這種低級錯誤？」君問天搖頭：「不是這么回事。摩羯聖女剛剛誕生之時，與正常人沒有什么兩樣，連我們都看不出異常，除非她們年滿十六歲那一日的深夜子時，聖女體質才會剎那覺醒。而絕殺門的弟子都是從幾歲開始進

行訓練，萬一到十六歲才發現所有功夫都白費了怎么辦？」

「哦……」沐雲蘇了然地點頭，「那摩羯聖女為什么要吃人心？」

「因為人心可以保持她們聖女的體質不會出現任何改變，以隨時准備復活魔之血。」君問天冷笑了一聲，眼中浮現出明顯的深惡痛絕，「但是事實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只是她們自己固執地這樣認為而已。」

想起那些無辜枉死之人的慘狀，沐雲蘇也覺得魔族實在該死。不過轉念一想，她又忍不住嘆了口氣：「她們自己也不願意成為摩羯聖女，只不過是沒得選擇，卻要落得個身首異處，想想也怪可憐的。」

君問天挑了挑唇：「不管是人類還是魔族或者其他種族，有很多事都是無可奈何的，誰也沒有辦法。」

倒也是，若是可以改變，就不叫無可奈何了。

「咦？不對！」沐雲蘇突然叫了起來，「你們不是說我也是摩羯聖女嗎？那我十六歲時為什么沒有異常，也不需要吃人心？」

看到她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臉上，風凌絕搖頭：「你別問我，我比你還奇怪，所以當初發現你是摩羯聖女，我簡直懷疑是我判斷錯了！」

沐雲蘇又看向君問天，後者卻已若無其事地看著車窗外：「那誰知道？可能……你是變種。」

噗！

沐雲蘇一口老血險些噴出來，忍不住翻個白眼：「不想說就不說，糊弄誰？再說你們真的確定沒有弄錯嗎？說不定我根本就不是摩羯聖女……」

「絕對不會！」君問天肯定地搖頭，「這一點你不用懷疑，至於你為什么沒有變得跟劉若霜他們一樣，現在還不是重點。」

沐雲蘇無奈，再加上想問的已經問完，也就暫時安靜下來。不過片刻後便聽風凌絕說道：「師父，這次南宮劍星雖然被蘇蘇擊退，但他一定不會死心的，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卷土重來，我們必須早做防范。」

君問天點頭：「該怎么做剛才我已經告訴你了，放心，在這件事解決之前，我會一直留在護龍王府。」

風凌絕點頭，這才催動馬車向前急行，一路往梵音國都城而去。

大概是被沐雲蘇傷得著實不輕，需要一段時間養傷，這一路行來都十分順利，再不曾碰到南宮劍星，所以很快便回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