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寅仍舊在想著馮誠之前的事。隨口說道，「我之前讓你和他說的事，他答應的怎么樣了？」

「他說會盡快處理。」

「盡快處理，開玩笑，我這里和他交易好了，他有了東西自然高枕無憂，和他說，我要約他談談。」看一眼婉表上的時間，顧寅接著說，「現在時間還早，半個小時後在咖啡廳見面。」

「現在？」嚴飛奇看一眼時間，九點整。

「自然是現在，既然可以解決，自然要好好的說清楚。」站起身，顧寅看著地板上殘留的血跡，冷哼了聲，「把錄像拷貝出來，給另外的幾個老傢伙一人送上一份，告訴他們，從今天起，他們所有人的份額縮小到年總收入的百分之五！節省了這筆開支，就乘著這個執著給兄弟們漲點錢，當然，如果他們中有任何一個人不滿意，可以找我來談，我隨時等著他們！」

嚴飛奇眸孔一縮，「寅子。」

「不用說了，就這么告訴他們，如果有不滿意地方就和我來談。」拿過車鑰匙，顧寅頭也不回離開。

「寅子…」嚴飛奇盯著地上的血水，難受的深呼吸。你這么做…難道是真的相信了他的話，英雄叔還活著？

這一招，太凶狠了些，也太不講理了些。

心里有些隱隱的酸澀，嚴飛奇不想承認自己為了一個死去的人吃醋，但一想到顧寅為了那不切實際的說法，不惜鋌而走險到這一步。他就忍不住嗝應。但凡幾名老人里，有一位憋不住找你，是不是到時候你就可以把這事攤開來講？

他們畢竟是青行的開山者…這樣做，未免有些激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