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著他說：「秦向陽回a市了。」

男人的聲音帶著一份沙啞，如同抽煙過度後干啞。

犢子習慣男人的聲音，輕輕點頭，「我，我知道了，我已經想到了辦法了，一定可以讓他死在a市，永遠回不去的！」

「你最好可以保證做到。」男人接著說，「明天的交易非常重要，而明天，我要讓他死在那里！」

「好，好！我，我一定完成任務！」犢子點頭稱是，語氣謹慎。緊接著話頭一轉，搓著手試探道，「您，您看，那，那個，這次任務後……」

「這次任務後，你就自由了。」男人明白犢子想的東西，爽快應下。一雙眼在夜色下閃著滲人的冷酷，「但自由的代價，是把秦向陽永遠留在a市，做成這個，你的無期我替你平了！」

「謝謝！謝謝！我一定，我一定會好好做的!」

「行了，沒另外的事了，你先走吧。」

『叮鈴鈴——！叮鈴——！叮鈴鈴——！』在犢子准備走的空檔，電話鈴聲響起。

男人掃向犢子，示意他接起來。

看一眼手機上顯示的名字，「這，這是秦向陽打來的。」犢子主動開口，做出一個接聽的動作。

男人點頭應允後，犢子這才敢接起來。

「喂？秦先生。」犢子聲音鎮定，「你找我？」

「犢子 ，我是向陽，」秦向陽剛下飛機，就聯系了犢子，「我想請你幫個忙。」

「您說，」

「恩……」秦向陽皺了皺眉，對於自己要說的話有些遲疑，「那個，是這樣的……這事可能有些風險……」

風險？犢子眉頭一挑，心里暗道，有風險才好，有風險你秦向陽才能死更快！犢子已經泯滅人性，心里唯一的念頭就是快點辦完這事。

只有處理好這事，他才可以恢復自由。

「秦先生，」犢子直爽開口，「秦先生，沒事的，您說吧，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犢子的爽快，讓秦向陽心里有些睹，自己的命是命，別人的命也是命。這事風險太大了，秦向陽還是有些遲疑。

猶豫半響，犢子聰明的把話頭一轉，「您說吧，我也會量力而行的，如果實在不可以，可能就對不住你了。」犢子明白秦向陽這種人，他這種人正直，正義感十足，而現在社會上這樣的人……注定不長命。而對這種人說話就要婉轉，你一個勁說自己使命必達，他反而還擔心著你，所以犢子換了種說話方式。這方式不錯，秦向陽明顯安心了不少。說道，「我需要你幫我打探一下青行明天行動的時間和提前布置以及人數。」

「恩，您放心，我這去打探一下，有消息後回您。」

秦向陽點頭，「你小心點。注意安全，打探不到也沒有關系。」

「恩，我會的。」

掛掉電話，犢子看著點燃香煙的男人如數回報，「秦向陽想讓我打探一下青行明天行動的時間和布置以及人數。」

「呵！」哼笑一聲，男人的微眯著眼，「他倒是謹慎，不過也對，他就是這么謹慎的人。」只聽著他說：「秦向陽回a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