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陽狼狽的勾了勾唇角，即使這樣，仍舊抱著最後的期待輕聲道，「你……信么？」

顧寅愕然，半晌後輕笑一聲，笑聲帶著淡淡的嘲諷，她向後退開了一，步看著秦向陽，輕聲問，「我……該信么？」

這樣的反問讓秦向陽無言以對，假設這事放在他身上……在他『親眼』看到對方殺了自己親人，而幾個小時後凶手失口否認，換成他，恐怕也不能接受。

更何況那是小寅唯一的親人。

垂下頭，秦向陽這番在心底的換位思考讓他異常痛苦。

「你這么說……」秦向陽像耗盡了所有的力氣，「我想我我明白了。」

顧寅想自私的欺騙自己：我相信你！

但事實就是事實，她親眼看見。而現在告訴她一切不是他做的？這要她怎么相信?

深深吸一口氣，這糟糕的問題讓顧寅冷了心，但她堅持給秦向陽最後一個機會，只要他願意，她就保他！

「向陽，我這次來只是想問是不是可以為了我留下來，放棄你的身份，為我，顧寅留下來！」

「小寅，雖然我明白你的意思，」秦向陽干干舔了舔唇角，固執的跳回剛才的話題 ，「我也知道這件事很蹊蹺，但我射擊時，槍口偏上，絕對打不到任何人。射中淮洋的子彈不是我！」

顧寅坐回沙發上，雙手撐頭，她沒有太多的耐性，秦向陽剛才的話幾乎讓她在心底捉狂！

不是他殺的？不是他殺的？不是他會是誰？！

難道所有人都瞎眼了么？！

「向陽，那么按照你所說的，不是你開的。那麻煩你找出證據，當時我和一干人親眼看著你開槍！是我親眼看到的！！」

秦向陽據理力爭，「當時有煙霧彈，視力范圍有限。但是小寅，」如同慌張的溺水者，秦向陽緊緊捉著顧寅雙手，雙眼里滿是急切，「你相信我，請相信我！那一槍真不是我開的！我沒有必要說這些慌話，你來找我已經說明了你放不下我，我不會僌傻把這么好機會放棄，但……真的!真的!想要告訴你，打中淮洋的不是我！」

顧寅深深嘆息，這個問題是她的死穴，她已經讓自己盡量麻痹掉，但為什么秦向陽還要一次次的提醒她。

揮手打開秦向陽捉著自己手，顧寅臉色鐵青，「我想我明白你的答案，你現在收拾東西走吧，之前半路攔下你的是青行的人，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事算了吧？時間也不早了，我送你去機場。」

「小，小寅……」秦向陽的表情從沒有過的難看。

她還是不相信自己……

「你可以不要這樣的表情好么？這樣看上去就像我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混蛋，欺騙了單純女孩。」顧寅搖著頭輕笑，笑容慘淡，「好吧，這比喻糟糕透了，同時我也知道自己想太多了，我不應該來的，也不應該說這樣的話。咱們倆的敵對關系緊張的就像貓和老鼠，天生的死敵沒有誰能讓他們在一起。剛才的話，你就當沒有聽過吧，我……以後不會了。」

顧寅握緊拳，深深吸一口氣， 「行了，你快點收拾東西，我在外面等你。」秦向陽狼狽的勾了勾唇角，即使這樣，仍舊抱著最後的期待輕聲道，「你……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