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媽媽看一眼齊秦，這人雖然常常在向陽以及自己丈夫身邊，但她卻沒有認真的打量過他，現在看一眼齊秦，秦媽媽竟然有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可能是他的眼神太過於直白，抑或是這人微笑的模樣總帶著幾分皮笑肉不笑的虛偽感。

女人的直覺在某些方面總是特別准。

「夫人？」眼見著首長夫人沒反應，齊秦又喊了聲。

這一聲終於把首長夫人喊回了神，她微楞了一會兒，而後輕咳一聲，說，「齊秦，你剛才找向陽，是為了把他帶進牢里……見一個人？」

齊秦臉色不動，心里卻打起了鼓。照理說，他把秦向陽帶進去的事不應該有人知道，秦向陽也不可能主動告訴她？但……她是怎么的？齊秦眼神微微下挑，遲疑著不說話。

首長夫人眼見齊秦不出聲，也保持了短暫的沉默。

倆人沉默時間並不久，就被伺應生打斷了，「您好，二位的藍山咖啡。」

「謝謝。」秦媽媽點點頭，移過桌前的咖啡，拿起勺子慢慢舀著杯沿。

齊秦平時不喜歡喝咖啡，他喜歡濃茶，越濃的茶水越是喜歡，雖然倆種味道都是苦的，但在他感覺茶的味道要比這咖啡好多了，輕輕抿上一口，就感覺口腔里一股渾濁的氣息。

就把咖啡推到一邊，齊秦決定主動說剛才事。「夫人，您說的事，是向陽說的吧?」

齊秦指的是帶秦向陽去大牢看顧寅的事。

秦媽媽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說，「你打算什么時候帶他過去？」

既然她已經知道這件事，自己隱瞞反而會變得奇怪。齊秦淺笑一聲，回道，「今天下午。」

抿上一口咖啡，首長夫人的動作就像是優雅的上流社會夫人，帶著幾分午後的悠閑， 「現在時間還早，在帶著向陽去見她前，先帶我先去看一眼吧？」

齊秦眉頭一皺。

「怎么？有哪里不方便么？」秦媽媽明知故問。指尖點著那杯沿笑說道，「我丈夫可以進去，我兒子也可以進去，沒道理，我進不去吧？」

齊秦垂頭干笑二聲，略帶著幾分無奈，「夫人如要想看的話，自然可以，我這里為您安排一下？」

「不用安排，不就是去見一個人么？」秦媽媽可能真的被逼急了，說話也沒有了往日里的溫婉。「我這也不用疏通了，如果到時候不讓進的話，我直接打個電話給他（首長），我想，做妻子想見一個犯人，總不至於還死活不讓吧？」

「這……」不等齊秦解釋，秦媽媽微微一笑，順勢打斷道，「行了，坐在這里也是浪費時間，我們邊走邊說吧。」

帶著幾分咄咄逼人就拎起了包，秦媽媽從口袋里拿出二張紅色錢壓在桌子上，自顧走了出去。

今天首長夫人反常的模樣，已經讓齊秦眉頭攏的老高。心里暗罵道，今天真是見了鬼了，首長夫人竟然也對顧寅有了興趣……本打算把秦向陽偷偷摸摸帶進去，這下好了，暗的成了明了。煩躁一抽氣，齊秦思索了約莫二秒鍾後，霍霍起身，跟著走出了咖啡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