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的動靜讓站在遠處的警衛們警惕看來，卻被首長夫人揮手趕開。

顧寅回頭看一眼走遠的警衛，扯了扯唇角。踏著步子悠悠走近秦媽媽，說，「雖然要死了。但在死前，可以帶著你們秦家的種一起去，也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不是么？」

皎潔眨眼，顧寅的模樣看上去就像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壞小孩。

秦媽媽卻被這話嚇得愣在原地。

「……你，」她抖著唇，之前的氣勢一下子消散了。

她不可思議看著顧寅平坦的小腹，「你……你有了？！」

「是啊，」顧寅摸著平坦的小腹，微笑道，「算著時間，應該是和向陽去美國的時候留下的種，哎！您說的對，只可惜這個孩子要跟我一起去下面了。」

顧寅挪到秦媽媽身邊。緩緩拉起她的手，笑道，「阿姨，你要不要摸摸他？雖然他現在還小，感覺不到你，但至少，也讓他知道自己是有奶奶的啊？」

秦媽媽無措的來回掃視，「不會的！他不會是向陽的孩子！」

「不要緊張，」顧寅冷哼一聲，半強硬捉過秦媽媽保養細嫩的手，壓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還有……阿姨，你的聲音小一點，如果他們聽到我懷孕的話，我的死刑就會變成死緩，死緩就會改成有期，有期後，我就會慢慢減刑，等到刑滿，我或許就帶著孩子來找向陽了？」

「你！」

顧寅微笑著接過話頭，「我這可是為您好。您也不想看到一個犯人帶著一個小犯人一起進你們秦家吧？」

秦媽媽被顧寅的話一驚，索性直接低了頭，免得讓人發現自己的異樣。「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不想怎么樣？」顧寅目的已經達到，松開了秦媽媽的手，退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阿姨告訴我這么大一個真相，我自然也要回報一個才行不是？」唇角攜笑，顧寅緩緩吐出幾個字，「孩、子、奶、奶。」

「夠了！」秦媽媽猛得一拍桌子，表情急切又恨惱，扯著噪子就對著外面的警衛喊道，「把她帶回去！我們談好了！快把她帶回去！」

「真是無情的奶奶，」

顧寅摸著肚子，手快拿過放在桌上刺眼的紅帖，在警衛拉著她回牢房前，塞進貼身衣服里。臨走前，還不忘對著秦媽媽開口，「替我謝謝秦向陽，至少給我留了種陪著一起走。」

秦媽媽的臉色刷地一下，白了。

齊秦在首長夫人和顧寅談話前，去考慮之前首長夫人說的話，只是等他回來時，倆人的聊天已經結束。

「我也不知道她們聊了什么，但臨走時，夫人的臉色明顯不太對勁。向陽，你看……夫人一定要去大牢，我這也攔不住。」齊秦帶著幾分抱歉開口，「這事鬧的。」

「沒關系，」秦向陽輕輕搖了搖頭，「齊叔，這事不怪你，就算您不帶她去，她也會想法子進去的。」話是這么說，但秦向陽心里也沒底。秦媽媽連著幾天的反常讓他感覺到不安，這會又去提前見了顧寅，無論從哪方面來說，對於他都不是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