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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哈利公平與否的問題,小斯內普不置可否,他只是想這人這么做的原因,可惜這人一直想含糊帶過去,青年一直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可男孩卻覺得，青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既然這人不願意說,他會自己找出來。小斯內普瞟了在熱水中皮膚被蒸得通紅的青年一眼,默默的拿下了一旁架子上的毛巾,慢慢朝著青年游了過去。

「其實，」小斯內普嘟囔著說道，「不公平也挺好的。」至少在表面上，哈利會是他們這一掛的。

他不喜歡格蘭芬多,如果哈利明目張膽的站在那一邊，或許他也會受不了吧。

小斯內普垂下了眸子，捋了一些泡沫在毛巾上，遞給了哈利。

哈利被他這個動作嚇了一跳，接過毛巾猶豫的問道：「要搓背嗎？」以前他都沒有跟別人一起這么親密的泡過澡——連羅恩都沒有，所以對這種事情還是比較陌生。

小斯內普默默點了點頭，轉身背對著哈利。

哈利倒也沒覺得哪里奇怪，還大大咧咧的說道：「那你待會也給我擦一下吧。」

小斯內普半轉頭，「你渾身都是骨頭……」

「啊？」什么意思？

「沒有肉就不用擦了。」小斯內普非常嫌棄的說道。

哈利：「……」

他也有很努力在進補好嗎？吃不胖一直瘦什么的……

——還是就這樣吧，他已經放棄治療。

「真的很瘦嗎？」平常他穿衣服的時候都會給自己稍微修飾一下，但是在這種脫下衣服果著相對的時候，甚至還要互相給對方搓背的時候，掩飾也無用。

小斯內普沉默了好一會兒，「只剩下骨頭，不好看。」

「除了你又沒人看到。」哈利隨口道。

正在努力給小斯內普搓背的哈利當然沒能看到，小斯內普在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嘴角露出的微微笑意。

「沒關系，我會好起來了。」哈利的聲音里充滿了自信。

聽到他的話，小斯內普在水底下的手微微握了握拳，不由得他不懷疑，從他認識他的那一年這人就一直瘦到了今年，不僅瘦還嗜睡，中間稍微有好一些的時候，就是在他們沒有見的四年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人的身體似乎是恢復了不少，可是這幾個月又開始慢慢消瘦，這一點他很清楚，那天他給這人洗澡，這人身體的每一寸他都摸過，到底瘦沒瘦，他很清楚。

如果一直這么下去，這人又怎么會好起來。

——是的，就算他怎么問這人他的身體到底出了什么問題，這人也不會說，還會用他年紀小不用擔心的原因來搪塞他。

——該死的年紀小！！！

兩人站得並不遠，盡管四周都是熱氣，但小斯內普還是隱隱的感覺到了哈利鼻翼間噴出來的溫熱氣息，還有青年在說話的時候，那帶著熱氣的呼吸，慢慢的挨近他皮膚的感覺，心忽然有些癢癢的。

「你還有哪里不舒服嗎？」大致給男孩搓好了背，哈利把毛巾泡在了熱水里搓洗了起來。

「沒有，」小斯內普轉過身來，伸出手，「給我。」

哈利把毛巾遞給他，轉過身，半是調侃般的說道，「你不是不給我搓嗎？」

「的確是沒有搓的必要。」哈利小聲的說道。

哈利隱隱覺得小斯內普哪里不對，不過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所以然來。

大概是男孩的指尖抓毛巾的方式不對，於是哈利一直感覺到對方的指腹在他只有排骨的背脊上滑動，那樣異樣的感覺略微妙，不過男孩的指尖沒有繭，也算不上粗糙，倒也不會弄得他很不舒服。

「真的沒有哪里不舒服了嗎？」哈利覺得站在水里有點累了，就拉著小斯內普一起來到了池檐，他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把手臂都扒在了上頭，渾身放松的說道，「你這樣給我搓搓。」

小斯內普：「……」

這個姿勢到底要怎么弄？難道要騎在青年身上嗎？

他又湊近了一些，當然他沒有直接騎在青年身上，不過也差不多——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大概會誤會的。

「我已經好了。」小斯內普再一次強調，「以後我們找機會飛行。」

哈利感覺到對方幾乎把半個身子都壓上來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不過男孩給他揉得很舒服，水的作用力也讓男孩沒有那么重，所以哈利也就放任男孩的做法，「也好，這樣我就能親自看一下你不會對這件事情留下陰影。」

「不會。」小斯內普說道，「我剛才只是沒有緩過來，而且我知道你會抓住我。」

「我當然會。」哈利歪著腦袋，勉強能看到小斯內普的半低著腦袋認真給他擦澡的樣子。

他發現他好像已經有點習慣了這樣的相處，不對，哈利猛然想到，不是有點，是他已經很習慣這樣與小斯內普的相處……如果對象換成斯內普，哈利猛的打了個寒顫，要那個油膩膩的老蝙蝠給他這么洗澡搓背，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是了，他是怎么分清楚小斯內普與斯內普的呢？明明……都是一個人啊。

——是啊，這個還可以彌補，那個卻已經沒有任何可能了。

——或許就算他想要彌補，斯內普也不會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