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彤彤呢?」
車里, 夏沐問豬豬。
「正黏著我小舅,跟我小舅在學打牌, 說二十幾年, 沒被哪個男人的氣質震撼過。」豬豬沒心沒肺的:「就我小舅那樣的..。」嘆口氣:「嘖,還氣質。」
夏沐:「...」笑說:「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豬豬有點糾結:「我就怕我小舅沒那個心思。」
「說不定司徒彤彤只是一時心血來潮,她不是就喜歡看帥哥?」夏沐寬慰她。
「關鍵是我小舅不帥呀。」豬豬忽的轉過來面對這夏沐:「你好好看看我,我小舅跟我一模一樣的五官, 差點丑沒邊了, 夏沐, 你摸著良心說一句, 我好看嗎?」
「......」
豬豬捂著胸口:「你好歹也哄哄我呀。」
夏沐笑:「我眼里最美的小妞。」
「哈哈。」
豬豬笑過, 又開始發愁:「不知道彤彤是不是一時瞎了眼, 但願是天黑的關系, 她一時沒看清我小舅長相。」
「別這么說,有時候感覺跟長相沒什么關系的。」夏沐好奇:「你好像還挺希望司徒彤彤做你小舅媽。」
「我無所謂, 與其以後我小舅找個我看不順眼的,還不如找彤彤呢,我還能成天欺負他們兩個。」
豬豬擔心的是:「我小舅還沒玩夠呢, 想讓找個女人安定下來太難了。」
其實,這些都不是問題, 最大的問題就是司徒彤彤長得屬於清秀美,可小舅喜歡性感撫媚的。
可愁死她了。
酒店離會所不遠, 說話間就到了。
夏沐說:「我還沒來過這樣的地方。」紀羨北從來都不許她到這樣的地方玩。
豬豬拍著胸脯保證:「特別干凈的地方, 你看我長得跟未成年似的, 我小舅都允許我來瞎玩。」
夏沐明白她說的干凈是什么,放下心。
到了三樓包間,跟豬豬說的一樣,環境不錯,連煙味都沒多少,包間里也有不少女人,沒有濃妝艷抹,氣質頗佳,應該都是豬豬小舅的朋友。
「誒誒誒。」豬豬對著包間拍拍手:「各位叔叔阿姨,大哥大姐,我把傾城帶來了,你們都比我大,可得摸著良心做事啊。」
說著,下巴一揚。
夏沐不懂豬豬是什么意思,被所有人注視著,有點尷尬。
「夏沐,你來啦。」麻將桌旁,司徒彤彤正坐在一個男人旁邊看牌,沖夏沐揚揚眉。
夏沐注意到了她邊上的男人,跟豬豬長得還真像。
的確跟帥不搭邊,不過五官硬朗,周身都散發著男人味。
「來,跟你們介紹一下。」豬豬摟著夏沐的手臂:「這是我大學室友夏沐,我們學校的校花兼學霸,我的女神。」
然後歪著腦袋跟夏沐說:「一會兒他們要自己罰自己酒。」
夏沐:「??」
豬豬笑,得意死了:「我剛才問三叔借車,說接傾城美女,他們還嗤之以鼻。」
夏沐胳膊輕搗了她一下,提醒她說話顧及點他們的面子。
豬豬可不管那么多,只顧說自己的:「我那個氣呀,一氣之下我就跟他們打賭,如果我真的接來傾世大美女,他們就自願罰兩杯,要是達不到他們心里美女的標准,今晚我請客。」
豬豬看向坐在沙發那邊的人:「你們摸著良心說,是不是頂級大美人?」
男人連連說是是是,笑鬧著開始倒酒。
女人只是笑笑,也開始拿酒杯。
之前真沒以為是什么美女,剛畢業的大學生,能美到哪里去,剛才夏沐推門進來的一瞬,整個包間都是安靜的。
不止男人,就連她們自己也震撼了下。
美女從來都不缺,能讓人看了會心跳,還想再看的,少之又少。
豬豬舅舅放下手里的麻將,淡笑著:「夏沐想喝點什么或是吃點什么水果?」
「我小舅。」豬豬笑呵呵的說著:「你可以跟著我喊小舅,也可以跟著彤彤喊哥哥。」
司徒彤彤耳朵都紅了:「豬豬,你別瞎說。」
豬豬舅舅呵斥豬豬:「成天就知道瞎胡鬧。」又溫和的跟夏沐說:「隨著豬豬喊我就行。」在他眼里,她們這些都是孩子。
夏沐禮貌的喊了聲小舅。
豬豬小舅他們繼續麻將,豬豬挽著夏沐小聲說:「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今晚小舅好幾個北京那邊朋友過來,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們都挺有名氣,認識後你可以去采訪他們。」
「謝謝。」
「還跟我客氣。」
「三叔,我來啦。」豬豬拉著夏沐走向休閑區的最里面,有人喝酒有人唱歌,還有一撥人玩游戲。
包間里燈光暗,之前夏沐沒仔細看,沒想到再次看到了任彥東,他雙腿自然交疊,慵懶的靠在沙發里。
正經里透著一絲魅惑人的風流性感。
這一面是夏沐沒見過的。
他剛好抬頭,兩人視線又對上。
任彥東也沒閃躲,對她微微頜首。
「三叔,給你介紹下。」豬豬像個小孩子般,興奮的不行。
「不用了。」
不止是豬豬,夏沐也一愣,空氣有絲僵。
任彥東淡笑:「我記得,夏沐。」
氣氛又瞬間活躍過來,豬豬讓夏沐坐任彥東右邊,她跑在任彥東左邊,「那你剛才有沒有自罰兩杯?」豬豬不依不饒。
罰了就認可了夏沐的美。
豬豬緊盯著任彥東不放:「三叔,說實話。」
任彥東余光看了眼夏沐,她拿了個橘子在剝。
「你說呢?」他反問豬豬。
豬豬歪著腦袋:「我哪知道。」
「小孩子,別鬧了,去玩吧。」
豬豬翻白眼,不滿的『哼』了聲,那邊舅舅喊她過去,「哦,來啦。」她應著,不忘跟任彥東說:「三叔,幫我招呼一下我女神,我去去就來。」
她一蹦一跳的離開。
橘子剝好,夏沐掰了幾瓣放嘴里,坐在任彥東身邊,她莫名有幾分緊張,她一直示他為偶像,有機會了,又不知道要聊些什么。
要說氣場壓人,她也對這樣的氣場見慣了,紀羨北跟他差不多。
至於為什么緊張,她也說不清。
「酸不酸?」任彥東低沉的聲音傳來。
「嗯?」夏沐忽的側臉,沒聽清他說什么。
「味道怎么樣?」任彥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