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妃心里想罵人可是又罵不出來,只能催余光趕緊去喂豬,她去飯堂找周蒼南。
一頓飯吃的有些漫不經心,周蒼南看了幾眼陶妃,有些納悶,這是和余光聊什么了?
張浩這幾天恢復的很好,又是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笑著跟蘇揚打趣:「你這次去學習,有沒有看見漂亮的女學員啊?」
蘇揚白了他一眼:「你的話題離開女的,是不是就不會聊天了?」
張浩委屈了:「我這不是找不到媳婦兒心里著急,順便也替你著急嗎?」
「謝了,你還是操心你自己吧。」蘇揚橫了張浩一眼,低頭吃飯。
張浩有些委屈了:「不識好歹了吧,不過我現在發現我和柳燕真的不適合,那天我去衛生隊開葯……」
「你又病了?」旁邊有個排長忍不住問。
張浩瞪人一眼:「別打岔,我那天去衛生隊開葯,看見那個柳醫生洗手,媽呀,搓的一遍又一遍,打了很多遍肥皂,還用個刷子刷。我去的時候她在洗,我開完葯她還在水房洗手。我這後面汗毛都豎起來了。這手是有多臟,要這么去洗?就我這人平時臉都不愛洗的,洗手就洗手心的人,肯定不能生活到一起啊。」
這個話題陶妃倒是有了點兒興趣,果然柳燕和她想的一樣,有極度的潔癖啊。
旁邊有些驚訝:「還有這么洗手的?那手不得搓掉皮啊?」
張浩點頭:「可不是啊,所以我當時覺得我倆真是不合適。」
吃了飯出來,周蒼南先問陶妃:「剛才余光跟你說什么了?你悶悶不樂的?」
陶妃也沒打算隱瞞:「余光說余振東打算出資給小學建一個教學樓,我心里不舒服,我不喜歡這個人,也不想見到他,要是他出資建教學樓,會不會老出現在小學啊?我從來沒有煩一個人煩聽到名字都討厭。」
周蒼南也有些驚訝,想著陝省給他的調查,余振東和陶妃是壓根兒不可能有交集的,余振東的生意是這兩年才做到陝省,今年來了新省。
在這之前一直在南方,怎么可能和陶妃有交集?
可是他眼里赤果果的深情,讓他沒辦法不相信,難道他探視人心理的能力出錯了?
現在看余振東的舉動,似乎也是件件都朝陶妃來的,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周蒼南蹙眉陷入沉思。
陶妃推了推他的胳膊:「你說他到底圖什么?這個人真是琢磨不透,難道你也看不明白?」
周蒼南搖頭:「我能看出他有企圖,可是我看不清他到底想干什么?」
這讓他突然感到莫名的恐慌,他去見陳曉玉的時候,陳曉玉眼神中流露著驚恐和不安,還有討好。以及她在被抓那三個月,因為害怕毒品注射傷及孩子,所以同意和對方合作,靠近周蒼南,取得周蒼南的信任,必要時候殺了周蒼南。
這些都是周蒼南推測中的事,可是從陳曉玉眼中看見時,心中還是發悶,陳曉玉選擇背叛,是為了保全孩子,好像這個理由很完美,可是他卻覺得這中間少了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