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給大娘稱稱。」程明珠又借了旁邊賣菜這大娘的稱，稱了筍。「大娘，這筍可比上次要多得多了，三十二斤六兩，您這都要么？」

「這筍還是吃新鮮的，小姑娘你明天還來么？」那中年仆婦想了想。「要是明天還來，就給我來二十斤就成了。」

「明天還來，您到時再來買吧。」程明珠也干脆，稱了二十斤給了這中年仆婦，收了對方二百文。

「六娘。」何氏低低的聲音生怕人家聽見。「你這錢……」

「娘別急，等賣完了再說。」

很快，一筐春翠鮮嫩的春筍就賣空了，剩下幾個程明珠干脆送給了借稱給她的大娘，讓那大娘喜得又謝又誇。

「六娘，這筍你賣十文一斤？」

出了西市，何氏已經急切的問起來。

「是啊。」程明珠干脆的點頭，找了個小巷子，把二百二十四文數出來放好，其他的連同上次的一共一百五十六文，數出三十文，其他的給了何氏。

「娘，拿好，這是咱的私房錢。」

「這，這怎么行！」何氏慌得不行。「讓你奶知道……」

「她怎會知道，你不說我不說，就沒人知道。」程明珠堅定的把錢給了何氏。「娘你不留點私房，就在家里，咱這房過得啥日子，二哥身體也要補，可您看哥天天都吃得什么，不餓死都是命大的，還能養病養身體？」

一說到程四郎，何氏不吭聲了。這幾個孩子，要說虧欠，她最虧欠的就是四郎，當的要不是被劉氏使喚狠了，這孩子也不能早產，偏生下來她又因受了氣，奶水不好，結果這孩子的身子，就這樣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