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做什么！」周氏瞪大眼睛看著之前就有些怵的小丫頭，這時候憤怒已經讓她忘記了一切，伸手就去推程明珠。「還不是五郎……」

周氏的罵聲嘎然而止，她慘白著臉，手臂僵硬的不敢動，程明珠伸出手緊緊握住了周氏的手腕，手指纖細卻像鐵鉗一般，周氏覺得自己的手腕似乎快斷了一般。

「大伯娘。」程明珠的聲音極溫柔。「我爹和哥哥們身體都不好，需要靜養。」

「是。」周氏急忙點頭，慘白的臉一片驚嚇，她本就欺軟怕惡，現在更是動也不敢動了。

「大伯娘知道就好，我早就聽哥哥說了，三小總在學堂里欺負三哥，不過之前因他還小，懶得理會，大家說起來都是親戚嘛。不過，現在我想想，小惡也是惡，萬萬不能辜息，這是自家親戚，也就忍他了，萬一以後他不長眼欺負了有背景的人或是厲害的，豈不是害了他？」

周氏後背不斷冒著冷汗，手腕已經麻木了，她更快的點頭，急急的喊道。

「三小，快給你哥哥姐姐們賠禮。」

「哼，我憑什么要賠禮？才不要。」

周三小哪里肯聽？他是周家一根獨苗，上面足足四個姐姐才有了他，林氏對他是放到頭上怕曬了，放到嘴里怕化了的，恨不得把這個兒子搭個板子供上算了，他霸道慣了，哪里聽周氏的？

程明珠唇角冷哼，她才不在意這個小胖子的道歉，不過，周氏一而再的欺上門來，她必須讓她有個怕的。

「不賠禮？」程明珠用眼眸緊緊的盯著周三小，周氏的身體不由得抖了抖。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要凝固了，這房子本在山腳附近，周圍樹和草都極多，可是，在這一刻，周圍的植物都全部停下了抖動，明明有幽幽的春風吹過，樹上的樹葉與地上剛冒出來的草芽卻是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