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大富的院子不大,蘭大富的兒子蘭雲看到自家表妹到了,規矩的立正站在門口侯著,小心翼翼的。
和鈴似笑非笑:「表哥倒是規矩。」
蘭雲默,能不規矩么?表妹有多強悍,他是見識過的。
蘭大富關上房門,命蘭雲在門口守著,打開了屋內的暗室,和鈴迅速的進入暗室,蘭大富當真是覺得這個外甥女兒不一般,昨日她來送人,看到這個暗室都沒有絲毫的吃驚,還真是不簡單。
和鈴進了屋子,看兩人狀態都一般。
蘭大富言道:「人之前醒了一下,但是傷的太厲害了,特別是女的。我也不敢貿然的出去請大夫。老爺子是蘇神醫,只是他現在自己都這樣嚴重,年紀又大了,根本就不能救人。你看我們該怎么辦?如若不是他們實在等不及,我不會去楚家找你。」
蘭大富憂心忡忡。
和鈴靠近蘇神醫,簡單的為他把脈,不過和鈴終究只是膚淺的知曉一些,並不能怎樣。她微微蹙眉,「不太好。」即便是淺顯的醫術也感覺得到這一點。
和鈴又檢查了梁秀妍,梁秀妍悠悠轉醒,她虛弱:「楚……」
楚家的小姐!別說這艷麗的容貌,單是看這樣小的年紀又一身紅衣,她也知曉這人是誰!
「我不能冒險為你們找梅九。」和鈴冷靜言道,梁秀妍勉強撐起精神看蘇神醫,咬唇,「堅、堅持、不……」
和鈴知曉她要說堅持不久,但她也不能為了別人把自己放在火上烤。
「我能在哪里找到梅九!我指的是你們的聯絡方式。我必須保證我身邊的人安全,不然,我寧願讓你們永遠消失。」和鈴冷冰冰的笑。
梁秀妍蒼白臉,她遲疑……
「你沒有什么機會的,你該知道,如果你不說,等待你們的,只有死。我不會殺你們,你們自己都堅持不了多久!」
「瑞祥成衣坊。掌櫃的……」梁秀妍終於不再遲疑。他們其實沒有什么可失去的,承擔更大風險的是楚和鈴,而不是他們。而且,如若不快些做出決定,蘇神醫堅持不了多久,也沒有能力救他們家公子了。
「我叫林凝。」
和鈴點頭,她並未言道其他,立時出了密室,同行的蘭大富有些遲疑:「真的要過去?如果她說謊,那么我們……」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知曉其中的厲害。
和鈴微笑:「買衣服而已,又能怎樣呢!而且,這種事兒,還是自己小心,走吧!在你這邊,也不能耽擱太久!」
蘭雲站在門口,看自家表妹笑的這樣傾國傾城,頓時一陣迷惑。
「蘭雲,你不需要和我們一起去,如果兩個時辰你爹還沒回來,直接殺了他們倆。」和鈴冷嗖嗖的。
蘭雲頓時感覺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他就知道,不能被表象迷惑。許多許多年後,蘭雲成親,妻子十分普通的一個女子,人人都是不解,江南大戶蘭家的長子,家中不說有著金山銀山,也是富甲一方。怎么就會選擇了這樣一個容貌平凡,家世簡單,性格也普通的女子,十分不解。而蘭雲則是默默的望著京城的方向,覺得六月的天氣,倒是如寒冬臘月一樣冰冷。
這完全是表妹造成的影響力,美人……總歸是可怕的!
不過這些現在來說都是後話,自然當不得數兒,此時的蘭雲是擔心的,「表妹,這樣冒險,值得么?我們大不了不攙和這件事兒,給人送到大街上算了。也沒必要說殺了吧?」
和鈴同情的看著蘭大富,蘭大富戳蘭雲的腦子:「你腦子里裝的是屎么?你是嫌我們家安穩了是吧?我們就是要做到,既能和梅九接上線,還能擺脫丞相府。你懂么你!」
蘭雲被戳的一腦門子星星。
和鈴冷笑的眯著眼看蘭雲,好心道:「要不你來我家住兩天?就當保護我了。」
蘭雲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這點,他萬萬不要!
看蘭雲如此,和鈴摸了摸臉蛋兒,其實,好看的臉蛋兒也不是什么時候都好用的,就像是她,就算是重生了,遇到了那么多人,也沒有人因為她的臉蛋兒就心猿意馬,可見,臉對男人來說,其實也不是百分之百重要的。
「真是不明白,舅舅這樣的老狐狸怎么會養出你這樣的小天真!」和鈴上下的瞅了蘭雲一眼,嫌棄道:「就看不上你這樣的傻白甜!」
蘭雲:「……」爹!我好怕表妹!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爹有事兒的,讓你殺人不過是萬無一失的一個後備。你呀,稍微轉轉你的榆木腦袋吧!」和鈴率先出門,蘭大富小心翼翼的在後面跟著,仿佛是宮里的太監和娘娘!
「先去首飾店!」和鈴淡淡的。
蘭大富明白,和鈴還真是不給自家舅舅省錢,選起首飾一點都不客氣,蘭大富心疼的看著送出去的銀子,不斷的告訴自己,這是投資,這是投資,自家的外甥女兒會讓他得到更多的報酬,對,一定是這樣!不要心疼!
雖然這樣不斷的告訴自己,但是蘭大富的臉還是扁成了苦瓜!
和鈴才不管那些,不多時就買的拿不下,巧音和巧月跟在身後,看著自家小姐好不手軟的樣子,不禁感慨,真是不花自己的錢,不心疼。
和鈴是第三家進的瑞祥成衣鋪,瑞祥成衣鋪在京中不算是最大的鋪子,也不算小。
和鈴甫一進門,就看掌櫃的迎了過來,「小姐里邊請,不知您……」
未等說完,就能男人的聲音響起,「楚小姐,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