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1114(1 / 2)

貴女多嬌 十月微微涼 3006 字 2023-02-24

陸寒表情冷淡,他只是那樣直視著閔將軍,冷笑言道:「他不喝。」

閔將軍依舊是那般玩世不恭的樣子,他似笑非笑的:「程探花喝不喝,與您陸小侯爺又有什么關系呢。說起來倒是奇怪,您倒是能給他做主了。」

陸寒並不惱火,只是尋常的樣子,緩緩道:「程楓與我關系極好,是至交好友。他身體狀態不太好,並不能飲酒,他自己初入官場,總是不好意思的,但是他不好意思,我這個朋友可要多幫襯幾分,你說對吧?不然總是有一些不懷好意的惹想要做些齷蹉的事兒。」

閔將軍看向和鈴,上下打量,「那程探花是不打算給本將軍這個面子了?」

和鈴淡淡微笑:「在下確實身體不適。還請將軍見諒。」

閔將軍若有似無的笑了起來,半響,言道:「既然如此,不喝……也就不喝吧!本將軍自斟自飲好了。」

言罷便是自己一口干下。隨行的小官見了,連忙:「在下敬將軍,將軍……」

「滾開,你是個什么東西。也配和本將軍喝酒。」閔將軍望向和鈴,嘴角噙著笑意,「本將軍還是喜歡與貌美有才華的少年飲酒。」

和鈴:特么的,又是一個變態!

這年頭,變態還真是越來越多。可能閔將軍的樣子,大家都默默的垂首,暗自想到了有關於閔將軍的那個傳言。

這個閔將軍還真是南詔的大紅人,他十三歲的時候就考中了武狀元,而這之前,他不過是山間一個獵戶的兒子。考中之後,立時進入軍營,不過五年的功夫便是在軍營站住了腳,從那以後勢力越發的大了起來。

而這位閔將軍當年進入軍營的第一戰便是遇到了榮華長公主,說起來,這兩個人還真是死敵,當年那張戰役是兩敗俱傷,長公主身受重傷,而同樣的,閔一凡也是差點死掉。

如若不是皇帝當時堅持不肯放松,找遍了天下名醫,最後尋到了蘇神醫,怕是現在已經沒有閔一凡這個人了。

不過也許是那次的陰影,閔一凡對女人就不是很有興趣,或者說有,但是他興趣更大的卻是男人。

所以南詔人人都知曉,閔一凡將軍是男女通吃的。這也是他這樣大的年紀卻沒有成親的緣由。如若他但凡是有一點的這個意向,按照南詔皇帝對他的寵愛,必然是要讓他成為駙馬。

南詔與北齊不同,沒有駙馬不能入朝堂的規定。

而現在,閔一凡很明顯的表現出了對程楓的喜愛。大家再次默默為程楓點燭。

論新任探花郎被兩個男人看上的經過!

有人已經腦補出了一個話本,只等著回去找人謄寫!當然,也只是想想而已。

「一凡性格有些粗狂,陸小侯爺不要放在心上才是。當年那些種種,都已經過去,千萬莫要放在心上。」皇帝再三言道,似乎生怕陸寒生氣。

不過陸寒倒是笑容可掬:「我自然不會的。我相信,閔將軍也不會的。」陸寒看著閔一凡,眼里有幾分挑釁。

閔一凡冷笑一聲,又是一杯酒,直接干了,「本將軍又不是那些優柔寡斷的文人,自然……不會!」

閔一凡這般,陸寒只報以冷笑!

一場宴席,如若沒有閔將軍的插曲,倒也算是十分的盡善盡美。當然,即便是有也沒有什么,總歸,皇帝都這樣放低了姿態,一個將軍,哪至於做的更加過分呢!

宴席結束,陸寒等人離開皇宮,和鈴與陸寒一個馬車,陸寒憤憤道:「他倒是知道你是好的。只是我守了這么久的果子,他還想過來插一腳,怎么不去死!」

和鈴聽了這話,默默的黑線,其實和鈴對南詔的事情還真不是特別的清楚。主要是那個時候沒有外患,只有內憂,因此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內憂上,以至於對北齊之外的事情並沒有全然的研究。

不過和鈴倒是知曉,這個閔將軍是什么人,前些日子和鈴翻看當年的邸報,找長公主受傷的事情,那個時候閔將軍這個人的名字曾經出現過,也就是說,閔一凡這個人是造成長公主受傷的原凶。如若沒有那次受傷,也許長公主還是可以有自己的孩子的,但是現在卻不可能有了。

當然,也不能說誰和誰就是仇人,畢竟,戰場就是這個樣子,當年那場戰役,其實閔一凡受傷更重。

說起來,閔一凡倒是蘇神醫給治好的。想到這里,和鈴緩緩道:「你說,蘇神醫這樣的能人,當年閔一凡為什么沒有將他留下來呢!要知道,有了蘇神醫,能辦的事情更加多。」

蘇神醫可比徐仲春有名,那個時候,徐仲春尚且遭受了那樣的對待,那么蘇神醫是如何在南詔全身而退的呢!

陸寒蹙眉,隨即言道:「說起來,確實有點意思。」

和鈴微笑:「既然覺得這事兒奇怪,那么調查就是了。我記得……梅九也來南詔了,他身邊的,可不就是蘇神醫么。」

想知道當年的事情,不能從閔將軍這里知道,但是卻可以從蘇神醫那里知道,而且和鈴知曉,梅九是會願意幫他們這個忙的!

陸寒眯了一下眼睛,看向和鈴,和鈴微笑,十分的坦然。

陸寒尋思之後言道:「行,這件事兒我會打探。」

和鈴頷首:「其實我真是好奇,閔一凡為什么沒有留住蘇神醫,而蘇神醫……又究竟是怎么被謝丞相關起來的。要知道,蘇神醫在謝丞相的府里可是暗無天日的待了十來年。」

陸寒點頭:「我會處理。」

說話的功夫便是抵達了驛館。陸寒倒是不客氣,也不走,直接跟著和鈴去了她的房間。之後更是直接就將裴謙叫了過來,大大咧咧的毫不避諱,和鈴氣的不行,言道:「我想休息了。」

陸寒:「你休息干嘛啊,我們聊一聊。剛才在車上,你還說對南詔有些不了解,要知道,裴謙可是萬事通的。各國的風土人情,他都知之甚詳。」

和鈴真是覺得陸寒這人無語到極點了,不過倒是也沒給裴謙扔臉色,說實在的,裴謙對這位來路不明的程探花倒是也十分的好奇,他就很奇怪,這京中完全都沒有聽說過這么一號人,說是江南人士,看身材和樣貌確實像,但是生活習慣和會說話的習慣,又截然不像了。

許是裴謙帶著探究的眼神,和鈴倒是笑了出來:「您不必這樣看我,不然某人又要咬人了。」和鈴這是故意的找茬兒。

裴謙頓時一個大紅臉,而陸寒則是十分的自然:「我咬他還是咬你。」

有時候,你覺得你已經放低節操了,但是仔細看看,還有更加低的。你看看,這位就是如此,全然的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而不知怎么的,裴謙的視線就突然落到了和鈴的頸項上,上面的牙印清晰可見,他臉紅的將頭更低了幾分。

陸寒看他如此,忍不住笑:「師兄何必這般呢!我總不至於對一個男人如何的。所以你可以放心,你是安全的。如若你真的不安全,當年我們共處一室,洗澡睡覺的,我早就露出我本來的真面目了。「

裴謙抬頭,十分認真:「也許,你是覺得我並不秀色可餐,看不上我呢?」

這樣的話說的一本正經,和鈴頓時就噴了。她其實已經看出來了,陸寒是想告訴裴謙她的真實身份,陸寒不是一個莽撞的人,如若敢說,想來就是說明,這個裴謙是他十分信任的人。

這個時候和鈴又覺得有點不了解陸寒,她每次覺得自己就要了解陸寒的時候就會發現,其實並不是。還有許多她未知的。

「是么,原來師兄對自己這樣沒有信心,可是我怎么記得,舅舅家的若凌十分喜歡師兄呢!可見,師兄還是有個人魅力的。只是那個魅力對我來說沒什么用。」陸寒打趣道。

裴謙更加認真:「不要胡說,若凌郡主不過是個小姑娘,這樣說,有辱她的名聲。我是配不上她的。」

這人就是這樣,開不得一絲玩笑,陸寒嘆息一聲言道:「喏,就你面前這位,這位看起來玉樹臨風的小公子,與京城里那個患了傳染病不能出門的楚將軍府五小姐楚和鈴,是同一個人。」

「砰!」裴謙手里的水杯應聲落地,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兩人,顫抖著手指指著他們,你你我我了半天,竟是不知道說什么了。好半響,連忙言道:「你們也太大膽了,你們就沒有想過嗎?這樣的事兒一旦發了,會有怎樣的下場,你就……」裴謙突然停了下來。

陸寒笑了起來:「沒有皇上的授意,你覺得,我是這樣無聊的人么?」

裴謙幾乎不可置信,皇上竟然會故意讓楚和鈴去科舉,他覺得自己完全看不懂了。不過這個時候,不懂也就不懂吧。懂的多了,未見得就不是下一個催命符。

他緩和了一下言道:「所以說,程楓是楚和鈴,楚和鈴是程楓。他們是一個人。」

陸寒點頭。

裴謙繼續:「那么……」他想到了那個看中「程楓」的閔將軍,忍不住想笑:「如若閔將軍知曉程楓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大概是要瘋掉了。」

陸寒冷笑:「我管他去死,他覬覦我們家小鈴鐺,就是最大的不可饒恕。」更大的仇恨是,這廝還傷過他的母親。

「其實也沒有什么。」裴謙言道:「只要我們回去,程楓消失,那么一切的一切都會悄無聲息。要知道,對大家而言,程楓,只是程楓。」

陸寒明白這個道理,但是總是怕節外生枝,又怕……出了什么差子。

「我覺得,我們這次過來,他是不會鬧起來的。大不了是等我們回了北齊他又使出什么幺蛾子。但是等程楓沒有了,一切也都結束了。畢竟,他這個人只是對唇紅齒白的男孩子感興趣,而不是對女孩子。」

想來,大家還真是都清楚閔將軍性格的特點。

「我覺得他也不是對女孩子不感興趣。」和鈴清脆的開口,她沉思一下,言道:「也許你們沒有發覺,自從閔將軍進門,粟夏公主就一直不著痕跡的打量他。」

和鈴還是很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