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1 / 2)

有一家農庄 青青子襟 2000 字 2023-02-25

「和我很像?」寧逸慈下意思就覺得有蹊蹺。

這世界哪有那么多相似的人,他活了這么多年,也就遇見了一個。

「嗯,我開始看到那個家伙的時候,太意外了,天啦,簡直就像你整容了,然後……看起來年輕十歲。」

「我本來想告訴你的,我是說,如果沒有後面的那件事的話,而且你曾經和我說過,你在中國沒有親人,我當時在家里修養,想著這不是什么愉快的經歷,就沒有和你分享。」

「,你還記得,那個人叫什么名字嗎?」幾年前對方去中國出了點小意外,他現在還有些印象。

兩個人同樣都在酒店工作,而且光是外貌像自己這點,他不得不多問幾句。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幾率,可能會和陸貽林有關系,他也想弄清楚。

當初孩子是從他懷里丟了的,雖然封越告訴他,孩子後來被一個條件良好的家庭所收養,沒吃什么苦,現在的陸貽林看起來心態也積極向上,但是這樣,也絲毫不能抵消他的遺憾和內疚。

「過了這么久,我怎么會還會記得。」頓了頓又說,「你如果想知道,我可以幫你問問我的助理,他也許會有印象。」

「謝謝,如果有消息,請你第一時間通知我。」

「如果你堅持,那么好吧,或許你在中國不止一個兒子也說不定,雖然我認識你的時候,你看起來禁欲而矜持,傷了很多人搭訕者的心,但也許法國女人或者男人不和你的愛好,你在中國的時候,大概完全不同,會有很多情人。」

打趣完了之後,聽筒那邊的人話鋒一轉,「不過你的前任和我說你兒子,是個善良而且大方的人,她對那孩子評價很高,所以,我想兩個人之間應該沒什么關聯。」

「如果是他,當然不會這么做。」寧逸慈聲音肯定的說。

「那好吧,我去問問,稍後聯系。」

掛斷了電話,寧逸慈又把視線投向窗外,其實這兒挺好的,雖然小了些,但是該有的東西都有。

他趁著人沒來,下樓又四處走了走,看看有沒有自己覺得熟悉的地方,這一片是老城區了,都是五六層的房子,在三十年前,這里條件是杉時頂好的。但是現在就有些陳舊了,前幾年就有小道消息,說要拆遷重新規劃,但是一直這么拖著。

寧逸慈沒走遠,以免對方找不到自己,那個時候,徐霄鏑是真的把他嚇到了。

他想自己應該生氣的,但是並沒有,他心里最多的情緒,居然是不舍和心痛。

以後房子裝修好,兩個人住在一起,這算不算……同居?

誰都沒有開口說破,就這么默認在一起了,好像是水到渠成的事。

要是他還想和對方保持朋友關系,發生了這么多事情,未免太牽強。

自己沒有想起以前的事情,卻也已經對那個人動心了,沉寂了三十多年的心,就算是明知道不合時宜,但又怎么能控制得了自己的感情。

原來就算是忘記了,他還會喜歡上同一個人,這算不算,潛意識里的一種本能。

現在想來,如果不是對那個人有好感,以自己的性格,只會覺得對方不正常,然後遠遠的躲開,避而不見。

只是當時有太多的事情,霧里看花,他一時沒能理清楚。

接到了徐霄鏑的電話,寧逸慈才回過神往回走,兩個人去酒店放了東西,休息了會兒又一起吃了飯,看著天色尚早,就覺定去桃蘭湖那邊散步。

他聽說,當初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會經常過來這里玩。

桃蘭湖晚上很熱鬧,人行道上有很多騎單車的人,徐霄鏑讓對方走在里面,避免寧逸慈被行人或者車撞到,兩個人沒說話,只是一直沿著湖走。

哪怕是這樣,感覺很好,像是暌違了很久的溫情

桃蘭湖很大,要是環湖走上一圈,得兩個小時以上了,天色完全黑了下來,看著時間快到了八點,兩個人這才往回走。

徐霄鏑沒有特地的去開房,寧逸慈開的是雙人間,兩張床。

回到了房間,徐霄鏑先去浴室洗澡,寧逸慈一個人在外面聽著淅瀝的水聲,突然生出了些不自在。

雖然之前,兩個人都有一張床睡過的經歷,但和現在情況明顯不同。

徐霄鏑只圍了一條浴巾出來,對方身材保持的很好,古銅色的皮膚在燈光泛著光,露出的肩膀和小腿,漂亮的肌理看起來蘊含著力量。

「我剛剛忘了拿衣服了。」徐霄鏑不避不讓,扯下浴巾,當著對方的面,套上了衣服。

寧逸慈眼睛有些不知道往哪里放,要是兩個人關系正常,都是男人倒也正常,但是偏不是,他心里有鬼。

他徑直的走向浴室,「我去洗了,你早點休息。」

寧逸慈洗完,穿得整整齊齊的,和方才的人明顯是另一個風格,徐霄鏑盯著對方露出的脖頸,洗完澡,過完了水尤為白凈。

肖想了那么多年的人,這個時候完全無動於衷是不可能的。

「不早了,我們睡吧。」寧逸慈剛躺在床上,伸手准備關燈,另一個人就擠了上來,「我想和你睡,可以嗎?」

還有這樣的,都做了再問人意見,這會兒已經躺下了,他還能說不嗎?

寧逸慈稍微往旁邊挪了點,「睡吧。」

身邊睡了這么個人,能鮮明的感覺到屬於另一個人的體溫,寧貽慈有些失眠。

過了很久,他以為對方已然入睡,身邊的人卻突然開口說話,「我睡不著,這樣的場景,正像是一場夢。」

看來睡不著的,不只是自己一個人,寧逸慈打開了床頭燈,看了下時間,其實現在還不算太晚,才十點半。

這一段時間,他經常十二點以後才睡。

既然兩個人不睡,這樣躺在床上也挺難受的,寧逸慈坐了起來,他有太多得話想和對方說,現在夜深人靜,心也徹底沉寂了下來,聊天是不錯得選擇。

「你開始的時候,為什么不告訴我事情?因為國威不讓你嗎?」

徐霄鏑也坐了起來,聲音低沉,在一片寂靜里,透出幾分悲涼來,「你當時什么都不記得了,我說了,你便是信了,也會對我有隔閡,我於你,不過是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