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偵查氣球的幫助下,日軍的炮兵陣地在觀察員的望遠鏡里一覽無遺。
「重新設定方位,方位567,距離12280,彈種瞬發,榴彈三發急速射」
接到氣球指示的炮一營的炮手們立即搖起炮身,炮長根據指揮官的命令重新設定射表,隨即拉動炮繩。
華夏炮兵絕不會被動挨打,進攻永遠是炮兵的根本信條。
在一陣震耳欲聾的炮聲中,一陣陣劇烈爆炸帶著千度高溫和無數鋼鐵碎片撕扯著日軍的96式野炮的炮兵陣。
炮彈飛行時凄厲地尖叫籠罩在千秋橋的上空,空氣、大地在劇烈抽搐、顫抖。
數百名日軍炮手正在陣地上忙碌著,這些日軍的炮手也算是久經戰火了,第一次和蓮台民團交手的他們對於對手的一無所知,他們接到的命令只有一個,那就是用最快的速度將位於左前方的華夏軍隊的炮兵陣地摧毀。
只是炮擊剛剛開始,伴隨著一陣刺耳的呼嘯聲,密集的炮彈就夾雜著烈火和死亡,像崩潰的大山一樣猛地砸了過來。
「磨西磨西!我是小泉我是小泉!」在煙塵彌漫的炮兵陣地上,一個滿身塵土的少佐正對電話焦急的嘶吼,可是電話中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八嘎,支那人把電話線炸斷了。」少佐憤憤地摔下電話罵道。
轟!一顆火球騰空而起,一塊彈片飛來,熱乎乎的鮮血灑在一名正在搬運炮彈的士兵身上,小泉的頭顱被彈片削去一半,腦漿血液黏滿了整個炮架,失去指揮的士兵,茫然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就在這時又一發炮彈落在地上,巨大的沖擊波和沖天的硝煙讓他們塵歸塵,土歸土
對於比起被彈片奪取性命的日軍炮兵來說,作為師團長的石原莞爾自然是安全多了。
雖然是倉促到來,但在這幾個小時的間隙里,工兵部隊還是盡力為他挖掘除了一個數米深,五十多平米寬的地下掩體。
「轟」
隨著地下掩體一陣劇烈地晃動,掩體內的軍官們不自主的彎下腰,只有石原莞爾紋絲不動地站在地圖前,面色很是有些陰晴不定。
「炮兵聯隊的96式野戰炮大隊遭到支那重炮的壓制,由於支那的重炮射程遠超我們的火炮,在炮戰中我們對他們沒有任何辦法,我們的炮兵能做的只有對著支那的步兵陣地進行轟擊。」參謀長中澤三夫身體站得筆挺,一板一眼的向石原莞爾匯報戰況。
「難怪難怪四十一師團會敗得如此之慘。」石原莞爾長嘆一聲後身體終於動了,他轉過頭問中澤三夫大佐:「中澤君,如果我沒記錯,你曾經參加過攻占支那南京的戰役吧?」
「是的。」中澤三夫躬身道:「那時候我曾有幸跟隨中島今朝吾閣下參加過攻占的南京戰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