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三炮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眼前是一片白色,耳邊還傳來一陣嘰里呱啦的聲音,不僅如此他甚至還感到他的身體連同床鋪似乎在微微晃動。
「這里是……」
李三炮吃力的扭過脖子,發現周圍是一排排的病床,還有一些醫護人員行走在病床旁。
「有人嗎?」李三炮喊了起來,「有沒有人?」
「嘿,伙計……你終於醒了!」一個聲音在旁邊響起,這個聲音落在李三炮的耳邊還顯得頗為熟悉。
循著聲音望去的李三炮嚇了一跳,一句英文脫口而出:「哈里,怎么是你?」
他怎么也沒想到,那個經常來駐地找自己玩的哈里居然穿著一身病號服躺在自己左邊的病床上。
「怎么樣,沒想到吧?」哈里沖著李三炮擠眉弄眼一副頗為開心的樣子。
「不是……哈里,你能不能告訴我,這里是什么地方?我為什么會在這里?按理說我不是應該在我們派遣隊的野戰醫院里嗎?」
李三炮對此很不理解,派遣總隊也有自己的野戰醫院,按理說自己不應該呆在這里啊。
「伙計,你一下子提了三個問題,讓我怎么回答。」
哈里一邊說一邊在枕頭下面摸索了一下,從口袋里掏出一盒駱駝香煙,遞給了他一根,「別急,先來根煙。」
李三炮只能強忍著疑惑接過了香煙。
「叮!」
伴隨著打火機的脆響,一縷藍色的火苗升起,等到一根香煙抽了一半後哈里才說到:「你還沒看出來嗎,這里是一艘醫療船。
當時的你由於大出血,你們那邊的血漿不夠了,所以才把你送到我們的船上,我聽說昨天醫生可是足足給你輸了800cc的血液才把你從死神手里搶回來。
所以啊,你能撿回這條小命你就知足吧。」
李三炮翻了個白眼,正當他想說話的時候,一個滿是怒意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又是誰在抽煙?」
伴隨著這個聲音的響起,原本還一臉賊笑的哈里臉色一變,只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手中的煙塞到了李三炮手里,隨即整個人重新躺回到了被子里。
還沒等李三炮反應過來,一個身影就快速走到了倆人病床的中間,「為什么要在病房里抽煙,你們難道不知道病房里是不允許抽煙的嗎?」
伴隨著說話聲,一個身材窈窕的身影就走到了倆人跟前,而此時的李三炮還躺在床上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這是一名身穿白色護士服的年輕護士,生著一張鴨蛋臉,容貌美艷身形稍高,標准的西方女人的骨架在李三炮看來顯得略大,一頭郁郁的金色秀發被她梳成一個丸子頭,露出潔白的額頭。
這名護士先是打量了一眼李三炮,先是將他手中的兩根香煙拿走,這才轉頭對躺在被窩里裝死的哈里冷笑道:
「哈里·康利先生,雖然我從不抽煙,但也明白一個人是不會同時抽兩根香煙的,這就好比男人不會同時長了兩根家伙一樣。
所以現在請你告訴我,這位先生手中的另一根香煙是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