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 / 2)

下了一夜的雨終於停了,天空放晴,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徐辭年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地鋪上,蓋著厚厚的一層紅色緞面被子。

剛睡醒的腦袋還有點迷糊,他揉了揉眼睛,撐著地面想要坐起來,結果後腰傳來一陣酸痛,被子滑下來,他看到了自己胸膛上斑駁的吻。痕,當即也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一切。

高熱的體溫,纏綿的交織,還有劇烈的頂撞和戳弄……

一切都像潮水一般襲來,讓徐辭年忍不住閉上眼睛,暗罵了一句。

瞿城這個天殺的混蛋!

他費力的翻了個身,昨晚身上那股粘膩的感覺沒有了,清清爽爽,顯然是有人趁著他睡覺的時候幫他清理了,掀開眼皮看了一眼牆角那個承受了一晚上「暴力」對待的大衣櫃,上面還掛著沒干的水痕,很顯然也擦過很多遍了。

這時候房門「嘎吱」一聲響,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誰進來了,閉上眼睛躺在地上不動彈,沉穩的腳步聲傳來,淅瀝瀝的水聲過後,一塊滌過水的棉布開始一點一點的擦他的手背,從指縫到指尖,哪個細節也不落下。

徐辭年半掀開眼皮,看到了赤luo上身的瞿城,他這會兒神采奕奕,高大身體半蹲在自己身邊,脊背和肩膀結實的線條起伏有力,完全看不到昨晚一丁點病態。

果然是頭禽獸,恢復力真他媽可怕。

徐辭年在心里翻了個白眼,跟大爺似的躺在那里一動不動,任憑瞿城把昨晚被淋濕的t恤當成毛巾,在他身上擦擦洗洗就是不搭理他。

瞿城早就知道徐辭年醒了,這會兒不開口說話肯定是心里還在生氣,所以他嘴角掛著笑,故意掀開被子,拿涼毛巾往徐辭年鎖骨和腋窩里蹭。

這時候突然感覺屁股被人不輕不重的踹了一下,徐辭年半掀開了眼睛,「讓你碰那兒了么?我的腳昨天在櫃子里磕傷了,你給我揉揉。」

他下指令下的無比理所應當,平躺在紅色的被子上,一只腳搭在瞿城肩膀上,又四平八穩的閉上了眼睛。

瞿城明白這孔雀就是昨晚被他強壓著干了那檔子事兒,心里不痛快,有氣沒處撒故意給他找事兒做,不過他就喜歡他這副矯情的傲勁兒,看著徐辭年半閉著眼睛,露出一片狹長的鎖骨,對他頤指氣使的德行,他就感覺特美。

抖了抖手上的水,他搓熱雙手,開始慢慢地揉徐辭年的腳腕。

瘦削的腳面上沒有二兩肉,鮮少見陽光的白皙膚色下是青色的血管,他的足弓隨著他的動作不自覺地動,一張一弛顯得特別勾人。

瞿城忍不住盯著他的腳心猿意馬,昨晚的記憶襲來,他覺得身體又開始發熱了。

這時徐辭年掀開眼皮問他,「你的病好了?」

「嗯。」瞿城忍笑,「昨晚發了很多汗,早上天沒亮就退燒了。」

徐辭年瞪他一眼,極度懷疑昨晚瞿城是故意糊弄他,憑什么這家伙燒到三十八|九度第二天一早還能活碰亂跳,他就只能躺在床上,連動一下都費勁?

瞿城看他不說話,忍不住低笑出聲,「喂,你要不要洗澡?趁著隔壁老爺子還沒醒,我去打點水來給你沖沖,雖然已經給你擦兩遍了,不過我知道你愛干凈,受不了米青液那股子腥味。「

不提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徹底把徐辭年的所有火氣都點燃了。

他閉上眼就能想起昨晚這家伙非要身寸進來,打他罵他也不聽,最後好不容易拔。出來了,還他媽弄了他一身,到現在他吧唧嘴都還能嘗到那股味道!

「你還知道給我擦干凈,當初身寸的時候怎么就沒這腦子?你別以為仗著昨晚生病胡來我就原諒你,瞿城你給我等著,下次我非得把你捆成粽子,身寸你一臉,讓你也嘗嘗這滋味!」

他伸腳對著瞿城的大鳥就踹,結果又扯到了股。間的傷口,疼的「嘶」了一聲跌回被子上。

瞿城拼命忍笑,可還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沒事兒,我愛吃,你身寸我一臉我肯定一滴不剩都舔干凈,下次你生病的時候我也這么報答你。」

「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徐辭年伸手打了他臉一巴掌,啪一聲,特別響亮,直接把瞿城的左臉打出了紅印。

聽到響聲徐辭年也懵了,沒想到會這么用力,瞿城用舌頭抵住半邊臉,呲著牙揉他的臉,「媽的,孔雀你還真打啊?我還是病號啊……昨天差點被人抓走送命,你還真舍得。」

徐辭年還真舍不得。

他一向刀子嘴豆腐心,這會兒看著瞿城那副呲牙咧嘴的樣子,火氣也消了大半。

過了半響,他悶聲悶氣的撇他一眼,「還疼啊?」

瞿城其實根本就不疼,皮糙肉厚的這一巴掌算什么,他就是願意慣著徐辭年,哪怕憑他的身手,十個徐辭年都不是對手,他也不生氣,故意裝模作樣捂住臉,可憐兮兮的點頭,「是啊……我本來就剛退燒,忙活了一早上又被你打了一巴掌,這會兒腦袋嗡嗡的,又有點暈。」

徐辭年扯了扯嘴角,伸手揉他的太陽穴,「行了,你扶我起來,一會兒我給你揉揉就不疼了。」

瞿城本來已經做好迎接徐辭年狂風暴雨轟炸的准備了,這會兒不疼不癢的挨了一耳光就能讓這只孔雀消氣,簡直像中大獎一樣。

這會兒他真是無比的感謝自己病的真是時候!

勾著嘴角忍笑,他給徐辭年穿上衣服,順便又吃了好幾塊豆腐,才意猶未盡的把人扶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回身剛要卷起地上的被子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你們醒了沒有撒?醒了我就推門進來嘍。」

徐辭年驚得頭皮一麻,趕忙打量四周害怕泄露任何蛛絲馬跡,瞿城也沒想到老頭子醒的這么快,手里的被子還沒收好,一時也不知道該往哪兒塞。

「咋沒動靜?我說娃兒,你們在不?」

老爺子的聲音又從門外響起,這次連房門都被推得嘎吱響了好幾聲,徐辭年抓了抓頭發,只能僵著後腰跑過去開門,「醒了醒了,剛才說話來著,沒聽見您叫門,老爺子您起得可真早。」

房門打開,老頭端著一盤清粥小菜進來,臉上笑眯眯的,掃視了一眼徐辭年和瞿城,「早飯早飯,當然要早點吃,你們昨晚睡得好不?」

徐辭年想起昨晚的事情只覺得尷尬又羞憤,一時間愧疚的都不知道該怎么跟人家交代。

難不成說:老爺子,昨兒我們在您兒子的新房櫃子里干了一炮,對不起,您別介意?